回到住院部六楼,刚走进办公室,黎晓惠就将我拉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问我:“安安,宁医生没生气吧?”
我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眶,摇头。
“摇头是几个意思?”
“就是……”
我想了想,拉着黎晓惠走到一旁,和她说宁泽言突然反悔,让我跟他领证结婚,以及我心里头的真实想法。
黎晓惠听完,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傻子,你想想,你不结婚是因为没安全感,同样的,宁医生说要结婚也是因为没安全感啊。”
宁泽言想结婚是因为没安全感?
可是他为什么没安全感。
黎晓惠一副快要被我打败的表情,“想想中午那张照片,你就知道宁医生为什么没安全感了,换了我我也会没安全感,想用婚姻套牢你啊。”
我捂着额头,没吭声。
“其实婚姻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婚姻更多时候是爱情的延续,为什么结婚,还不是因为爱情,你爱宁医生,宁医生也爱你,那就结婚啊。”
“可是……”
“你不爱宁医生吗?”
“我……”
当然爱,不爱我干嘛跟他在一起。
可万一我答应了跟他去领证,又跑出来一个前任怎么办。
我和宁泽言初恋长得像,别回头再来个什么我和他的什么前任性格像。
那种感觉一次就够了,千万不要再来第二次,不然我真的会发疯。
晚上下班回到公寓,宁泽言依然冷着脸。
我知道他还在为余正谦的事情生气,也在为领证结婚的事情闹别扭。
男人说的话果然不能相信,前几天还说得好好的,说什么婚姻和孩子都是爱情的附带品呢,还没几天连附带品他都想要了。
晚上吃完饭,我照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宁泽言在厨房里忙碌。
电视还在开着,我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终于等到宁泽言洗完澡出来,阴沉着脸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离我离得远远的,和我之间隔着的距离,能坐下两三个人。
眼见着电视剧都要播放完了,他还是没理我,我再也憋不住了,往他身旁挪了挪,用手肘捅了捅他的手臂,“宁医生。”
宁泽言轻应了声,没开口。
我硬着头皮继续问,“还在生气?”
宁泽言终于开了口,但只有两个字:“没有。”
没生气干嘛冷着脸,要换做之前他会像只无尾熊一样粘着我去哪跟哪的,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得离我远远的一副我有瘟疫怕传染的模样。
还没等我想到该说什么才好,只听宁泽言语气淡淡的说,“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又不是你的谁,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反正没结婚做什么都方便。”
我面色一变,正要解释,宁泽言接着说:“况且你的余师兄说得对,我还不是你的谁,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就算要约你我也管不着。”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没想到余正谦竟然还和宁泽言说了这样的话,余正谦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才不是我的谁。”宁泽言的话让我很郁闷,也很难过,“都说了我和余师兄什么都没有了,你别闹脾气了成不成。”
宁泽言抓起遥控器换台,又不吭声了。
我快抓狂了,几乎是低吼出声,“我不知道照片是谁贴上去的,可我跟他真的没什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他了成吗?”
宁泽言摁着遥控器的动作顿了顿,扭过头来盯着我看了半响,手里的遥控器随手一丢,“我两次看到你们在一起,他两次都抱了你。”
我愣了愣,下意识解释,“那天下午是个误会,安全带解不开他帮我解而已,我连衣角都没碰上他的。”
宁泽言问,“那昨晚呢?”
没等我开口,宁泽言轻笑了下,喃喃着说:“你和别人抱在一起,我生气了你还让我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不管我,换做是我和徐蕊单独说句话,你恐怕会气得拿抱枕砸死我。”
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认真的想了想,好像确实也是那么回事。
要是宁泽言敢抱徐蕊,我不仅会打他,我还会把他赶出门让他睡大街。
“明明跟我说点好话撒下娇我就不生气了,你就是不管我。”宁泽言的声音低了几分,“非要我去抱一抱别人,你才能感同身受可怜可怜我?”
“……”
听着宁泽言的控诉,内容挺让人窝火的,但我却莫名的觉得心酸,忍不住红了眼眶,抱住他的手臂,“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你别生气。”
横竖都是我不对在先,我不理他不哄他,还反过来跟他生气确实很没理。
就像宁泽言说的,“戴绿帽”都戴得人尽皆知了,他生气也很正常。
宁泽言忽然将我扯进他怀里,有些凶狠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一句话,结不结婚?”
我身子僵了下,下意识抓紧了他身上的衣服。
将脸埋进他怀里,窝了好一会儿,闷声说:“结。”
结婚就结婚,干嘛那么凶,混蛋。
身子骤然一轻,我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宁泽言抱着我回房,将我丢在床上,边扯着我的衣服,发了狠似的往我肩头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前脚刚走了个袁皓,后脚又来个余正谦,徐安安你还有完没完了!”
你才有完没完啊,都跟袁皓分手多久了,余正谦也不是我招惹的好吗。
狂风骤雨之后,宁泽言的动作忽然变得轻柔,薄唇轻贴着我的耳朵,喃喃着说:“我的占有欲很强,受不了别的男人碰你,一根头发都不成。”
我转过身抱住他的脖子,“你敢抱别的女人,我就打死你。”
回应我的,是宁泽言低沉的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敢做对不起我的事让我难过,我不仅会打死他,还会用他的手术刀帮他净身!
完事后,我靠在他怀里,忍了忍,没忍住问:“万一我们去领证的时候,你又跑出来一个前任怎么办?”
宁泽言轻抚着我头发的动作顿了顿,“什么前任?”
“你说呢?”我仰头瞪他,“上回去领证跑出来一个初恋,你提前跟我说说,这次还会不会跑出来什么前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宁泽言盯着我看了半响,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低头轻吻了一下我的唇角,“我保证没有了。”
我不放心的问:“要是再有呢?”
“你打死我。”
“……”
“算了,打死我你要坐牢,你还是夹死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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