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都不吃辣,索性要了个番茄锅底。
等我和黎晓惠点完了配菜,秦桑桑还没回过神来看,
黎晓惠伸手过去推了推她,“桑桑,该回神啦。”
秦桑桑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我们笑了笑。
我没多说什么,把菜单地给她。
等待锅底煮开的时间里,我和秦桑桑说了我要离职的事情。
秦桑桑睁大着眼睛看着我,好半响,忽然叹了口气,满脸不舍,“徐医生,你也走了,以后就剩我和黎医生两个人了。”
我轻笑,“你不是还有个男朋友吗?”
秦桑桑撇了撇嘴,“他和你们怎么一样,光看性别就不一样了。”
我和黎晓惠相视一笑,黎晓惠转移了话题。
吃饱喝足后,我还是没让宁泽言过来接我,跟着秦桑桑一起将黎晓惠送回去,又和秦桑桑说了地址,让秦桑桑送我回去。
车内只剩我们两个人,我轻声和她说,“你帮我买验孕棒后,第二天顾医生就过来问我,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看见秦桑桑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她放缓了车速,开着车子靠边停稳后,才转过头来看我,“那你怎么和她说。”
我如实告诉了秦桑桑。
字里行间,也透露了我知道她和顾云初之间的事情。
秦桑桑听完,沉默了片刻,声音低低的开口,“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对自己的第一个特别念念不忘,我确实还没把顾云初忘掉。”
顿了顿,秦桑桑抬起头,冲我笑了笑,“我知道自己有几斤两,我和他不合适,他也不喜欢我,我不会勉强他负责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我并不觉得秦桑桑的做法有错。
甚至,也有些佩服她能够看得开。
秦桑桑送我回到小区门口,我刚下车,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等在人行道上,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的。
“徐医生,宁医生对你真好。”车内传来秦桑桑笑嘻嘻的声音。
等我关上车门,秦桑桑和我说了句“再见”,便重新发动车子离开了。
我转过身,望向站在路边的宁泽言。
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我晚归的夜晚。
宁泽言主动朝我走来,脱下外套盖在我肩上,牵起我有些冰凉的手,裹在掌心里捂着,嘴里嘀咕着,“都让你多穿件衣服了,你偏说不用,要真着凉了多麻烦。”
自知理亏,我没吭声。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夜间小区的道路安安静静的,要是让我自己一个人走进去,我还真的有点儿害怕。
回去到,我正想回房去找衣服洗澡,宁泽言突然将我抱住。
我愣了愣,“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
轻轻推开宁泽言,转身回房。
洗完澡出来,我把宁泽言赶去洗澡,吃了叶酸和维生素,自己去厨房给自己泡了杯牛奶。
捧着牛奶从厨房里出来,我站在客厅中央,环视着周围,忽然觉得有些不舍。
我和宁泽言才搬来这里没多久,这套房子才刚刚变得温馨起来,没想到我们就要离开了。
宁泽言说过,去了A市我们就回不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可既然我决定要跟他走,就不会管能不能回来。
不管是在哪里,一家三口待在一起,才是一个真正的家不是吗。
我将杯里的牛奶喝完,去厨房里洗干净杯子,回到卧室刚躺下,宁泽言也洗完澡出来了。
他熄了灯爬上床,立即贴上来将我抱在怀里。
唇贴在我的太阳穴上,声音闷闷的说:“老婆,我好疼。”
我愣了下,转过身面对着他,担忧的问:“哪里疼?”
“下面难受,疼。”
“……”
疼死你算了。
“还得再等五个星期,老婆,我可能要死了。”
“……闭嘴。”
除了那档子事情,他就不能想点儿别的么。
没怀孕之间老念叨着要给我塞宝宝,现在怀孕了又抱怨不能那个什么。
霎时间,我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宁泽言终究没继续缠着我,见我不理他,他便没再吭声了。
半睡半醒中,我隐隐察觉到身旁的人起来了。
紧跟着,似乎有水声从外面传来。
我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没多作理会,继续睡觉。
次日醒来,我故作不经意的问宁泽言,“你昨晚半夜起来了?”
“起来洗了个冷水澡,结果发现没用,干脆就自己动手了。”宁泽言冲着我笑得一脸荡漾,嘴里说的话坦诚得不得了。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整张脸都烫得不得了。
嗔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吃早餐。
回到医院,早上例行查完房回来,刚坐下没两分钟,就听到有护士在外面大喊了声,“徐医生,有人找!”
我眼皮跳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
出了办公室,见到是安晴,我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怕安晴说出些什么不好的话来,我将她往洗手间领。
洗手间里没人,我站在洗手台前回过神看向安晴,“找我有事?”
“嗯。”安晴应了声,“姐,听说你要离职?”
我愣了下,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安晴,“你从哪里听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我总觉得安晴对于我们院里的事情了如指掌,不管是上次唐韵和宁泽言的事情,还是这次我要离职的事。
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巧合呢。
安晴神情有些不自然,小声嘀咕,“反正就是听别人说的,问那么清楚做什么。”
顿了顿,她抬起头,“姐,你真的要离职吗?”
我说,“是。”
“为什么?”安晴的声音扬高了几分,语气里有丝怒意,“在这里不是做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走。”
我只觉得有些好笑,“我不能走?”
“当然不能!”安晴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我,像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只是看着她,没吭声。
看着安晴,我忽然想起了这段时间晚间热播剧里的齐宣王。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安晴不是齐宣王,却学会了齐宣王的那套。
一时间,我和安晴谁也没有开口。
洗手间内,安静得只听得到洗手池里的水滴声。
静默了片刻,安晴忽然就红了眼眶,“我婆婆本来就因为我怀了两个女儿看我不顺眼,你要是再走,我连个家人都没了,她指不定得怎么欺负我呢。”
“如果她欺负你,你想我怎么做?”我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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