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梯,宁泽言伸手过去按下数字键“4”。
这栋楼一共有11层,4楼算是不高不低的楼层。
很多人都不喜欢住4楼,因为“4”的发音和“死”相似,那些人觉得不吉利,没想到宁泽言竟然不避讳这些。
我随口问:“为什么是四楼?”
宁泽言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排行第四。”
我:“……”
很好,你赢了。
从电梯里出来,我才发现,这里一层楼居然只有两户。
宁泽言走到门牌号是401的门口前,食指在门口上的指纹锁装置上按了一下,指纹锁“滴”了一声,宁泽言再去轻轻转动门把,推门进去。
“老婆,等下再把你的指纹录进去。”宁泽言拉着我进了屋,门自动合上,又“滴”了一声,应该是门锁再次锁起的提示声。
我没应声,跟着宁泽言走进去,环视一圈。
这是套复试房子,不小,却也不算太大。
从房子的装修和内部家具布置上看,个人的感觉奢华却又规规矩矩的,一阵浓郁的商业气息,一看就是开发商装修好出售的精装房。
我收回目光,拉着宁泽言走到沙发坐下。
从袋子里拿出药膏和棉签,让宁泽言拧开药膏盖子,我用棉签沾了点药膏,小心翼翼的往宁泽言的脸上抹。
努力忽视宁泽言不安分的目光,给宁泽言脸上的伤抹完药,我忍不住抱怨,“都要奔四的人了,怎么还跟毛头小子似的,一言不合就动手。”
“心态年轻。”
“我看你神经病才对。”
我丢掉手里用过的的棉签,瞪了宁泽言一眼。
宁泽言面不改色的拉着我的手探进他的外衣里,“老婆,我身上也有伤,我们回房抹药。”
没等我说好还是不好,宁泽言弯身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往楼梯的方向走。
我看着他步伐稳健的样子,很怀疑他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伤。
还是只是脸和脑袋有伤。
走进卧室,宁泽言将我往床上一放,就开始扒自己。
直到脱剩小裤裤,他覆下来压在我身上。
我回过神,连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别闹,快起来。”
宁泽言拉开我的手,不停的轻吻着我的脸颊,“老婆,我们整整三天没有深入交流了。”
“我妇产科你神经外科我们能交流什么?”
“交流感情,交流夫妻生活。”
“……”
然而我并没有陪他白日宣淫的欲望。
突然想起,宁泽言还没跟我说清楚在餐厅包间里对他大哥动手的原因,我又伸出手去推他,趁机说:“你先告诉我,刚才为什么要跟你大哥动手,你们四兄弟又是怎么打起来的,好好说完了我们再交流感情。”
宁泽言动作顿住,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低下头看着我。
“老婆,能不提这么糟心的话题吗?”
“那你也别做让我糟心的事。”
宁泽言拧着眉静静的看了我半响,叹了口气,身子一歪,在我身旁躺下,扯过被子将我们盖住。
又等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宁泽言声音闷闷的开口。
“大哥让我带你回宁宅。”
“所以?”
“我想揍他。”
“……”
所以他最后反而被老大揍了一顿。
怪不得另外三个人里,伤得最重的是宁泽言。
说白了,就是活该。
忍着没去嘲讽宁泽言两句,我继续问:“那你三哥和二哥又是怎么回事?”
老大和老四干架,总不能老二老三觉得好玩也去插一脚吧。
“老二老三过来拉架,我趁机揍了二哥一拳。”
“……”
“二哥要揍我,我反应快躲到了子翼身后,二哥的拳头就揍到子翼身上去了。”
“……”
怪不得好好的,四兄弟能打起来。
原来是因为宁泽言这唯恐不乱的“搅屎棍”。
实在不知道该说宁泽言什么了,我只好问:“你不知道自己打不过?”
“打不过也想打。”宁泽言紧紧的抱着我,脸埋在我的颈窝处,用力吸了口气,语气很轻很沉的喃喃,“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儿子都能上幼儿园了。”
我转头看向宁泽言,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得到他的发顶,看不见他的表情。
幼儿园收纳的一般都是3-6岁的孩子,换而言之,他其实在很早之前,比起我从顾云初口中听到的更早,甚至在我还没出国读研时,就想回来找我了吗?
一种问他当年为什么要离开的欲望汹涌上心头,我张了张嘴,话到了喉咙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楼下忽然一阵熟悉的铃声传来。
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继续问好,还是先去接电话好。
纠结了片刻,我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掀开被子,起身下楼。
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电话是杜医生打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每次杜医生打电话给我都没什么好事情发生。
尽管心里这么想,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杜医生——”
“徐医生。”杜医生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无奈,“我想应该还没有人告诉你。你那个妹妹,徐安晴,前几天才出院,今天又被送到急诊来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怎么回事?”
虽然没了子宫,好歹命保住了,孩子应该也保住了。
好端端的她寻什么死。
“跳楼。被人民卫士送来的。”杜医生顿了顿,声音小了几分,“听说是人掉下来的时候被窗板树枝树叶缓和了冲力,才没当场摔死,不过也伤得不轻。”
“她为什么跳楼?”
“好像又是因为跟她婆婆吵架了。”
又是和唐嘉母亲,又是婆媳问题,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深呼吸了口气,我轻声说:“多谢杜医生通知。我知道了。”
“不用客气。”杜医生顿了顿,“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听说,你妹妹生下来的那对双胞胎,男孩没抢救过来,女孩至今还待在保温箱里……”
挂断电话,我心情沉重的往楼上走。
回到卧室,就看到宁泽言从被子里探头出来看着我。
我将手机丢在床头柜上,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躺下,在宁泽言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埋首在他胸膛,搂着他的腰抱住他。
“谁打来的电话?”
“杜医生。”
我将杜医生告诉我的事情,和宁泽言说了一遍。
宁泽言听完,沉默片刻,轻声开口:“我不是个善良的人。”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不是善良的人,所以他不会帮安晴。
大概,实在这个意思吧。
我也没想着让他帮安晴,安晴是个不记人好的白眼狼。
如果继续帮她,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她反咬一口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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