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多分钟左右,街道两侧灯光大亮。
这边这条街是个有名的夜市,越晚街上的人越大。
宁泽言看着小姑娘走进了一家蛋糕店,几分钟后提着一个小盒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买蛋糕做什么?
眼看着小姑娘就要走远,宁泽言连忙跟上去。
原以为走到路边小姑娘会停下来等车,没想到她并没有等车的意思,徒步继续往前走。
宁泽言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她倒是好精神,他在外面晃悠一天了,晚上还得跟着她到处乱跑,而是还是偷偷摸摸的,不论身心都十分累。
可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还是得跟着她。
走了二十多分钟,宁泽言看着前方不远处那红色的十字,心里隐隐猜出了些什么。
大晚上,越是距离医院近,周围就越是静悄悄的。
宁泽言一直留神警惕着周围的情况,在距离医院还有五十米左右的时候,一旁的草丛里忽然有异样的响声传来。
宁泽言双眸微沉,快步往前走,故意将脚步声踩到最大。
走在前面的小姑娘听到了脚步声,果然被吓到了,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迅速冲进了医院大门。
宁泽言没有跟上去,转过身往回走了一小段路,脚踩着绿化带走上去,从草丛堆里抓出一个人,暴揍了一顿。
那人流浪汉揍得哭爹喊娘的,“先生,别打了,别打了。”
宁泽言哼了声,“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流浪汉哭丧着脸,“我,我在这里睡觉啊。”
宁泽言:“……”
见宁泽言面色又不好了,流浪汉连忙举起双手,“我发誓,我没有想对那姑娘怎么样,真的。”
宁泽言眉梢轻挑。
这算是承认他想对他的姑娘怎么样了?
很好。
宁泽言气得又揍了那流浪汉几拳,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拿出一叠现金丢给他,“滚远点去睡!”
流浪汉看着怀里的钱,双眼冒着光,身上挨揍的地方瞬间就不疼了,连连点头,“好,我马上滚,马上滚。”
说着,还在地上滚了几下。
宁泽言眯着眼,目送着那名流浪汉离开后,捡起地上的单反,朝医院大门走去。
凭着记忆找到小姑娘妹妹所在的病房,宁泽言站在病房门外,没有进去,透过病房上的玻璃往里看。
小姑娘正坐在病床旁,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很困,可仍旧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睡着,时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
宁泽言心中微动,拿起单反,往里面拍。
不知过了多久,小姑娘撑着床沿直起身子,从被中拿出妹妹的手紧紧握住,小嘴不停的动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随后小姑娘将买来的蛋糕打开,自己点上蜡烛,又自己吹灭。
切了一块放在一旁,又切了一小块自己吃。
吃完后,小姑娘收拾桌柜上的东西,趴在了床沿边。
直到小姑娘一动不动,宁泽言才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大步走过去,小动作极其轻柔的将小姑娘抱了起来,自己则在小姑娘刚才坐的凳子坐下。
紧拥着她,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心中柔软一片。
当了一晚上的跟踪狂,他终于可以抱到她了。
真想将她拴在裤头上,兜着走啊。
或许是他抱得太紧,怀中的小姑娘突然嘤咛了声。
宁泽言赶忙松了手臂的力道,偏过头看了看她熟睡的脸。
这一看,就移不开眼睛了。
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宁泽言喉结轻动。
脑子还没有所指示,脑袋就已经凑了过去。
亲得半饥半饱,宁泽言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嫣红的唇瓣,心里头对自己的这个杰作满意得不行。
怀里的小姑娘睫毛忽然轻颤了几下,宁泽言吓得浑身一僵。
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开始思考,如果她真的醒过来,他该怎么解释,还是说直接打晕?
然而上天并没有给宁泽言将人打晕的机会。
小姑娘啧啧嘴,又继续睡了过去,嘴里似乎还嘀咕着什么。
宁泽言眸光微动,将耳朵凑到她嘴边。
费了好大劲,终于听清她在喊:“先生……”
宁泽言整个人呆住。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的姑娘在梦里喊着他呢!
所以,他姑娘想他了?
这个念头一出,宁泽言立即笑弯了眼。
生怕自己笑出声来,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突然想到什么,宁泽言又凑过去,强忍着笑,声音轻轻的在小姑娘耳边问:“你喜欢那位先生吗?”
原本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
哪知道小姑娘皱了皱眉之后,居然真的回答了他。
她说:“不,不能喜欢他。”
宁泽言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心狠狠的紧了下。
又疼又难受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半点儿刚才的喜色。
宁泽言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能?”
这次,小姑娘没有再回答他。
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宁泽言欲哭无泪。
扎心了,还不如不问呢。
她怎么能不喜欢他,他哪里不好了。
还是说,她嫌弃他年纪大?
一想到年龄差问题,宁泽言就更愁了。
不喜欢他什么,他都能去改,唯独年龄这种东西,他恐怕只有去死一死,死透死凉了重新投胎才能改了。
心里头一时间又酸又苦,浑身上下都难受得不行。
宁泽言苦着脸,忍不住小声的对怀里的人念叨起来,“为什么不能,你能啊,你喜欢我啊,你快喜欢我啊……虽然我年纪是比你大了些,可我会疼你啊……”
可回应他的,只有小姑娘平缓的呼吸声。
小姑娘似乎很累了,睡得很沉很沉。
不管宁泽言在她耳边说多少的话,她都听不进去。
整夜,病房里都充斥着宁泽言喃喃的话语。
宁泽言在病房里陪小姑娘到快要天亮,动了动发麻的腿,吃力的站起身,将怀里的人放回凳子上,朝病房门口走。
拉开病房的门,乍然看见门外站着两名护士和一名医生,宁泽言愣了愣。
为首的医生也愣了下,脸上露出一抹笑,“宁医生。”
宁泽言轻轻颔首,回头看了眼趴在床沿上睡得香沉的小姑娘,“劳烦保密。”
那名医生点了点头,“好。”
宁泽言没再多说什么,走出了病房。
身后,有低语声传来。
“刘医生,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他啊,是我大学同学,A市的,现在自家医院工作……刚才在病房里见到他的事,还请各位保密啊。”
“好说好说。不过这两姐妹不是没亲戚吗,怎么……”
“我也不清楚。别管了,工作吧。”
……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际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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