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满桌子的东西,恶狠狠的说:“不吃完桌上的东西,今天晚上就不许走了!”
宁泽言贱兮兮的问了句:“如果我不吃,硬是要走呢?”
顾云初阴测测的笑了两声,“今晚我就偷偷拔光你的牙!”
宁泽言:“……”
一半觉得顾云初说得很有道理,一半屈服在顾云初的淫威之下。
宁泽言愣是将桌上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捧着肚子离开自助餐厅,还没上车,宁泽言扶着路边的绿化树吐了起来。
顾云初站在一边看着,又是担忧又是无奈。
恰好有个拾荒者从这边路边,顾云初塞了几百块钱给那个拾荒者,让他去买几包纸巾把地擦干净,就拉着宁泽言上了车。
吐完之后,宁泽言感觉好了不少,可还是觉得不舒服。
顾云初抽空瞥了宁泽言一眼,“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宁泽言轻轻的呼了口气,扭头看向窗外倒退的街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看向顾云初,“下午你给她拔的智齿?”
“是啊。”
“人没事?”
顾云初被气笑了,“你几个意思,怀疑我专业技术?”
宁泽言没有说,他是真的很怀疑。
时至今日,他还是觉得顾云初那个证是花钱买来的。
……
增肥的计划,才开始,就被迫中断。
但从那天开始,宁泽言的作息比先前更加的规律了。
绝不熬夜,吃饭的时候尽量多吃半碗,再喝一碗汤,又吃点儿顾云初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补品,一个月下来倒也有些成效。
晚上宁泽言下班回去,车子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抹身影站在人行道上,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手里还拎着两大袋东西。
宁泽言将车子开过去,在那人面前停了下来,滑下车窗,“有事?”
傅烟雨抬眸瞅了宁泽言一眼,不情不愿的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他面前,“换季了,我姐姐给你买了新衣服,让我带过来给你。”
宁泽言刚来B市第一年冬天,宁子翼让人给他弄了辆路虎揽胜过来,说是大嫂云晴轻买来送他的。
一个月后傅清雨也往宁子翼卡上打了钱,让宁子翼给帮他买房子。
钱足够多,但宁泽言还是选择了套价钱不算太高,离医院又近的两室两厅。
再后来,有一天宁泽言下班,刚把车子开出医院,差点儿和突然调转车头的QQ车撞上,从而让傅烟雨发现了他的下落,告诉了傅清雨。
以至于后来的这些年,每逢换季傅清雨都会给他买几套应季的新衣服,亲自带过来给他,很少有让傅烟雨代送。
宁泽言解了车门锁,“放到车后座。”
傅烟雨哼了声,拉开后座的车门,将手里的东西全丢了进去。
丢完东西,发泄不满似的,用力的合上车门。
移动脚步挪回驾驶座旁,“我姐姐说过下个月再来看你。”
宁泽言没说什么,重新发动车子,驶进了小区。
傅烟雨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朝自己那辆廉价的QQ车走去。
……
从得知徐安安在这家医院工作开始,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
宁泽言做梦都想走到她面前,想告诉她,他很想她。
可每次在医院里就要和她撞上的时候,他都吓得下意识往旁边躲开。
想见她,却不敢见到她。
总有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
宁泽言很苦恼。
兀自忧郁了一阵子,宁泽言失眠的毛病又开始犯了。
这天晚上下班刚回去到,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接到了顾云初打来的电话。
宁泽言皱了皱眉,按下接听键,就听到顾云初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泽言,我看到徐医生了,快过来!”
宁泽言怔了下,他记得刚下班的时候,顾云初好像说他约了人去酒吧玩,还问他要不要去,他并不是很喜欢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自然拒绝了。
可,他姑娘为什么回去那种地方呢。
酒吧那种鬼地方,小姑娘去多危险啊。
万一遇到坏人了该怎么办。
问了详细地址,挂断电话,火急火燎的按照顾云初给的地址赶。
进到酒吧,正要往顾云初所在的那个包间走,走到走廊尽头,转了个弯,才走出转角,远远的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
宁泽言低下头,往后退了几步,退回了转角处。
屏着呼吸,听着那两道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心底默数着数字,当数到6的时候,一抹娇小的身影直直的撞入他怀中。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体香,强势的撞进他的心底深处。
宁泽言眨了下微微泛酸的眼眶,强忍着将她抱住的冲动,克制的抬起手,轻扶了下她的肩膀,便立即放开。
她头也没抬的说:“抱歉。”
听着怀中人熟悉的声音,分明才分离几年的时间,宁泽言却觉得恍若隔世。
过去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离她这么近。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等待都值得了。
他轻声说:“没关系。”
不管你怎么样,都没关系。
等待的日子很漫长,长到,等待已经变成了习惯。
宁泽言习惯着,也一直都坚信着,他的等待会开花结果。
在她面前出现的第二天下午下班,顾云初拉着他一起守在了住院部楼梯口下面,两个人傻不拉几的站在树底下等了十多分钟。
终于等到她从楼道里出来,顾云初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往前走。
快走到的时候,将他推到了前面。
路都走了一大半了,断然没有折回去的道理。
宁泽言只好继续往前走,装作不在意的往前走。
越靠近她,胸腔里的心脏就跳动得越快,垂落在身侧的手捏出了一层薄汗,昨天在酒吧里等她撞进怀里的勇气不知道上哪去了,忽然有种想逃的冲动。
可当看到她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他想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好生气!
眼见着她就要和他们擦肩而过,他突然又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想开口不知道说什么,想留住她却又不敢,这种感觉是在糟糕至极。
“徐医生下班?”
恰好在这时顾云初开口喊住了她,宁泽言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她人是停下来了,可眼里根本没有他的存在,看都不看他一眼。
要不是昨天在酒吧里和她撞上,她抬头看见他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和害怕,恰好被他看到了,他都要以为她是真的忘了他了。
宁泽言很郁闷,以至于直到徐安安离开,都没有吭声。
“傻了?”顾云初伸手在宁泽言眼前晃了晃。
宁泽言拍开他的手,朝着徐安安离开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跟上去做什么,脑子没想明白,身体就已经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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