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例如我想在客厅里养几株百合花,买回来养死几次后,宁泽言就不再给我买百合了,非要让我养绿萝,他说绿萝不容易死,适合我养。我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再次跟他吵嘴。
还有刚才在阳台晾衣服的时候,我觉得牛仔裤反着晾不容易旧,宁泽言却说反过来晾粘的灰尘回头都贴到皮肤上了很不卫生,拒绝了我的提议。我觉得他不重视我的意见,一言不合又和他吵了几句。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宁泽言口才好,每次吵到后面我都说不过他,还能让自己气个半死,最后还得靠生闷气装哭耍赖让他妥协。
我挑了几件事和傅烟雨说了说,我以为傅烟雨会安慰我两句,气愤填膺的和我一起讨伐宁泽言,没想到傅烟雨竟然说,“我也觉得你听无理取闹的,也就宁泽言受得了你,要换了我直接把你丢进垃圾桶里回收了。”
我:“……”
扎心了,她还是不是我闺蜜啊。
挂断电话,我神情蔫蔫的看了眼站在卧室门口的宁泽言。
手机扔回床头柜,背对着他躺下睡觉。
宁泽言就挤到我身后,抱着我往另一侧挪了挪,温热的气息铺洒在我的脖子上,弄得我有些痒,“老婆。”
我没理他,闭眼装睡。
“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当然生气,晾条牛仔裤而已,多大点事儿,居然不肯让我。
“我已经听你的把它反过来晾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现在才知道听我的,早干嘛去了。
“子翼说A大步行街那边有家面馆很不错,你别生气,我带你去吃?”
“……”
我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看他,板着脸说:“别以为用吃的诱惑我,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宁泽言轻笑,语气里尽是无奈,“好,你说,你说,你想怎么样都成。”
“吃完面条还想再吃一块蛋糕。”
“……”
我不知道宁泽言心里怎么想我,会不会觉得我才刚吃完饭现在不仅想吃面条还想吃蛋糕很可怕,反正我饿了,想吃蛋糕,不给我吃我会生气。
在我有力的威胁下,宁泽言带着我出了门。
他先带我去那家面馆吃了碗面条,又带我去了市中心的蛋糕店买蛋糕。
等宁泽言付了账,我提着蛋糕心满意足的离开蛋糕店。
开开心心的挽着宁泽言的手,往停车场方向走。
才走出几步,腹部忽然一阵疼痛感传来……
很疼很疼,我从来没有这么疼过,痛经都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疼得实在迈不开步子了,我用力扯了扯宁泽言的手臂。
宁泽言停下脚步,偏头看我,“老婆,怎么了?”
“我可能……”我苦着脸抱着肚子,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要生了。”
宁泽言愣了下,低头看了眼我的肚子,一脸淡定的将我手里的蛋糕拎过去,弯下身,将我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我蜷缩在他怀里,疼得浑身抽搐,死死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宁泽言将我抱回车里,我坐在车子后座,双手抱着肚子不停的喘着气。
好不容易,终于忍到疼痛感消失,我有些无力的靠在座椅上,重重的呼了口气,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产前阵痛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缓了会儿,往驾驶座看了眼。
驾驶座上空荡荡的,宁泽言没上车。
我怔了片刻,下意识往车窗外看,去寻找宁泽言的身影。
这一看,差点儿气炸肺。
怎么能这样!居然将我的蛋糕丢进垃圾桶里!
那是我的蛋糕,他问过我了吗!
还有,我疼得快发疯了,他居然悠悠哉哉的。
难道平日里说爱我,说疼我什么的,都是假的吗!
越想,心里就越是觉得委屈。
刚才疼的时候都没掉眼泪,这会儿我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宁泽言坐回驾驶座里,我正要开口骂他,肚子蓦地疼了起来,到了嘴边的话,迫不得已又咽了回去。
就和刚才一样的疼,疼得我恨不得满地打滚。
我心里明白,生孩子会很疼,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接下来还有更疼的。
真怕自己还没熬到正式生产就已经疼到崩溃,我不停的安慰自己:疼一疼而已,不会死的,疼完后就可以和宝宝见面,就可以抱抱他亲亲他了。
那是我和宁泽言的孩子啊,我盼了九个多月,就盼着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盼着能够见到他,盼着能摸摸他的小手手,盼着看到他的小模样儿,是长得像我多点,还是像宁泽言多点。
嗯,忍忍就过去了,为了宝宝,无论如何都要忍着。
我发了狠似的抓着副驾驶座的椅背,抬起头,透过后视镜去看宁泽言。
宁泽言抬眸看了我一眼,温声说:“忍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忍?忍不了,也并不想忍,尤其是在他丢掉我的蛋糕之后。
想到蛋糕,我难过得哭了起来,边忍着疼边控诉宁泽言,“你怎么能这样,问都没问过我,随随便便就丢掉我的蛋糕……我这么疼,你不关心我,还丢我的蛋糕……”
原以为宁泽言好歹认个错,哪怕是敷衍的,谁知道他挑了挑眉,轻笑着说:“还能为了蛋糕跟我闹,看来你还能再忍忍。安全起见,车我开慢点。”
“……”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
我低下头,不再和宁泽言说话,将所有的力气都保留着。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肚子还是一阵阵的疼。
疼得时候痛不欲生的,不疼的时候就像先前一切都是幻觉。
反反复复个不停,我被折磨得情绪有点儿崩溃。
去到医院,宁泽言将我抱下了车。
我任由他抱着,注意力始终在自己的肚子上。
等待着阵痛的过去,等待着阵痛的到来。
进了医院,四周灯火通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被放在了一张病床上,眼角的余光瞥见宁泽言似乎和医生护士在说着什么。
有护士过来将我推进病房,脱掉我身上的衣服,帮我换上干净的病号服,随后直接将我推进产房内的待产室里。
拉上帘子,助产士温声哄着我张开腿,手指伸了进来。
只一小会儿,助产士便抽回手,“宁太太,还得再等等,才开一指。”
才开一指……真想就这么晕过去算了。
为了让宫口开得更快些,我被护士搀扶着去爬楼梯,去坐球……期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助产士过来帮我检查宫颈口情况,但始终都不见宁泽言。
之前还说要帮我接生呢,那个混蛋。
现在我就要生了,还生生的忍着疼,他居然不见人影。
怪不得会有人说,丈夫是人是狗,等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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