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医定终身 > 第275章 番外3 徐安晓2

这个消息于我于妈妈而言,如晴天霹雳。

拿到检查结果那天,我浑浑噩噩的发了许久的呆,妈妈一直抱着我哭。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想什么。

在我憧憬着和宁泽言未来的这颗脑袋里,埋藏了一颗炸弹。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着。

那名医生说,那颗肿瘤长的地方十分不妙,就现在国内医疗技术而言,就算手术成功挽回性命,也会有很大的几率会成为植物人。

活下来,却成植物人,那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妈妈情绪平复了些许后,便给爸爸打了电话过去。

其实爸爸妈妈都离婚这么多年了,我并不赞同妈妈找爸爸,毕竟爸爸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了,妈妈打电话给爸爸,那位阿姨很有可能会不高兴。

可内心里,我却又希望能见到爸爸。

大概得知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迫不及待的想要依赖,想要爸爸妈妈能陪在我身边,能安慰我说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的活着。

除了爸爸妈妈之外,那一刻我还很想见到宁泽言。

我忍不住想,如果我活不了,宁泽言该怎么办。

如果我活不了了,宁泽言和别人在一起,我又该怎么办。

我们都还这么年轻,都对彼此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啊。

怎么能,不能在一起呢。

交往了这么久,我对他,喜欢的同时,占有欲也十分的强烈。

我一点儿都不想他喜欢别人,甚至假设性的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可是我生病了啊,很严重的病。

他那么好,我活不了了,又怎么能够自私拖累他呢。

怕宁泽言知道后会难过,我一直没敢告诉他,甚至连柳湘瑜都没说。

妈妈四处奔波帮我找医院联系医生治病,我珍惜这段时间,好好的和宁泽言在一起。因为我怕手术失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妈妈联系好了国外的医生,在我出国治病前夕,爸爸来学校找我。

宁泽言见到我爸爸,看起来很害怕,不过我觉得他心里一点儿都不害怕,一口一个岳父大人,就算我爸要拿鞋子打他,也没见他有半分惧意。

赶走宁泽言,爸爸抖着手拉住我的手,红着眼眶对我说:“晓晓,你喜欢那小子,爸爸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可前提是,你要好好的活着。”

我当然想好好活着,因为活着,才能和他走下去。

可在这段时间里,我的身体很明显的越来越不好了。

几乎每天早上起来头都像裂开般疼痛,蹲在厕所旁承受着头痛边吐上个十几分钟。视力也开始在下降,偶尔甚至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有心隐瞒,可柳湘瑜还是察觉到了。

就在我在小树林里打了她之后的第二天早上。

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

我不是爱多管别人闲事的人,可在那件事情上柳湘瑜确实让我失望了。

恨她不理智不自爱,却又忍不住心疼她。

我和她,小学就认识了,将近十年的闺蜜情谊,哪能不在乎呢。

就如我在乎柳湘瑜这个闺蜜一样,她同样也在乎我。

即便被我打了骂了,在得知我生病之后,她还是哭了。

她那么爱面子的一个姑娘,当着整个宿舍的人的面,不要形象大哭出声。

宿舍里的其他女孩,我和她们的关系不算太好,可平时相处得也不差,柳湘瑜哭了之后,她们陆陆续续的都跟着哭了。

那个早上,我们整个宿舍除了我意外的人,都哭得跟个傻子似的,红着眼睛去教室上课。

原本我是想等到要走的那天才告诉柳湘瑜的,没想到会被她会发现得这么快。不过知道就知道吧,所有相关的手续都已经办好,我出国在即,这个时候知道或不知道,事情都已成定局。

至于宁泽言,我决定放手。

因为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会不会真的变成植物人。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我怎么舍得让他枯守一个看不到未来的未来。

妈妈常说,人的一声会遇到很多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不到最后那刻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爱上的那个人,是良人还是陌生人。

我不知道我和宁泽言是彼此的良人,还是陌生人。

但能确定的是,我不能耽误他。

爱有多深,就会有多痛。狠下心和他说了分手之后,我躲在宿舍里哭了一整天,哭到晕倒,醒来后继续哭。

最后一次晕倒,我被同学老师送去了医院。

再次从医院里醒来,迎接我的,仍旧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阴霾。

就在昨天,我的生日那天,霍胤廷死了。

他为救宁子翼而死。

霍胤廷还未成年,他的葬礼没有大办。

听说如果不是因为他救的人是宁子翼,霍家原本是不打算为他办葬礼的,毕竟霍胤廷也只是个私生子而已。这就是豪门的悲哀。

妈妈订下的机票,恰好是在霍胤廷葬礼这天。

磨磨蹭蹭了大半个月,该说的已经说了,我没有了继续拖下去的理由。

我从宿舍里收拾完东西出来,没想到会在校门口遇到宁泽言。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参加葬礼才对,怎么就跑回来了呢。

他问我:“能不走吗?”

我说:“不能。”

如果不走,我会死。

我还想活着,即便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想活着。

因为除了他,我还有妈妈。

他没有了我还有哥哥还有家人,我妈妈没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片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说他要等我。

我拒绝了。

我说:“我不回来了。”

就这么和他说分手,结束这段感情,总比让他知道我死掉的好。

他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又那么喜欢我,如果得知我死了或是成了植物人的消息,他该有多难过啊。

宁泽言显然被刺激到了,红着眼眶扣住我的肩膀,低声冲我吼:“我找了十七年才找到一个你,你舍得让我再找十七年?”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缓了下来,一如平时每次我们吵完架后,他温声细语的哄我,“你舍得让我找别人?”

当然不舍得。我忍着泪,在心里默默的说。

可我不能这么对他说,给不了他明确的未来,我宁愿当断则断。

强迫自己从他面前走开那刻,我知道,我也是在从他的世界离开。

就这样吧,宁泽言,让我们成为彼此爱过的人。

……

去往机场的路上,我救了一个姑娘。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一次善心,竟然会是噩梦的开始。

那个姑娘看起来,和我差不多的年纪,苍白着脸,紧抱着微微凸起的小腹,不停的低喘着气,看起来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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