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要和她做,她还是想着关久信。
别的男人有没有这么大方宁纪臣不知道,宁纪臣只知道自己没那么大度。
云晴轻愣了愣,对上那双愠怒的双眸,缓缓的点了点头,“想见。”
想见,又或者说迫切的想知道关久信是不是真的死了,因为只有关久信还活在这个世上,她才不用背负罪孽,她才可以……
“很好!”宁纪臣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抽回手,强忍着当场掐死云晴轻的冲动,搂着她转了个身,背靠着树干坐下。
宁纪臣将云晴轻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腰,铁青着脸看着云晴轻,冷声说:“想见可以,自己看着办吧!”
这么不识趣的女人,先弄死她消了气再说!
……
第二天天蒙蒙亮,云晴轻扶着腰,抖着腿走到路边,身上的裙子有些褶皱,满头的长发也乱糟糟的,一副半死不活刚刚死里逃生的狼狈模样。
这个破林子里没有什么鸟,就是蚊子特别多。
云晴轻在里面呆了一个晚上,被人折腾得要死要活不止,还得被蚊子折腾得要死要活的,感觉自己都快养活一整个家族的蚊子了,简直伟大得不得了。
此时此刻,她无比想念房子卧室床。
宁纪臣跟在云晴轻身后走出来,理了理衣服,“我回去拿车,你在这里等着。”
云晴轻冷笑,哑着声音问:“如果我不等呢?”
宁纪臣看着云晴轻红晕还未褪尽的脸蛋,勾了勾唇角,“随便你。”
云晴轻不吭声了,恶狠狠的瞪了宁纪臣一眼,背过身去不再去看他,生怕多看他一眼,她能被气死在大马路上。
这男人,最好别落她手上了,不然她一定会让他知道为什么花儿那样红,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小心眼!
宁纪臣离开后,云晴轻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直至再也看不到宁纪臣的身影了,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这一段路晚上确实没什么车辆经过,但白天还是有一些的。
云晴轻并不打算干站着等,耐心的沿着回市中心的路往前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还真的让她遇上了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的司机是个中年女人,看到云晴轻一个人走在路边,很好心的停下车子,招呼云晴轻上车,“姑娘,上哪去呢,我去市中心,需要我捎你一程么?”
“好的,谢谢大姐。”
云晴轻上车后,又和开车的大姐道了声谢。
“谢啥,举手之劳。”中年女人摆了摆手,重新发动车子,“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走在路边多不安全啊,怎么,你家里没人陪你一起吗?”
云晴轻摇了摇头,半真半假的解释:“我的车子在路上撞坏了,手机又没电,只好往前走试试看能不能碰到人。”
“哦这样啊,刚才我来的路上看到一辆撞在栏杆上的车子,那辆车子该不会就是姑娘你的吧?”中年女人惊讶的问。
云晴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的。”
“这样啊,那可惜了……哦对了,姑娘你嗓子不舒服吗?”
云晴轻自然不可能告诉她说自己是因为骂了一个晚上的人,才骂到嗓子沙哑的,干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最近辣椒吃多了,把嗓子吃坏了。”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最好少吃点儿辣椒。”
“嗯,我知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车子开进一个小镇时,云晴轻让中年女人停了车,“大姐,就送我到这里吧,谢谢你。”
中年女人点了点头,“小心些啊。”
“嗯。”
云晴轻目送着面包车离开,幽幽的叹了口气。
……
宁纪臣小跑回宁宅,立即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没擦,就拿着钥匙下楼,打算出门。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宁夫人听到动静,探头出来看了眼,“老大,上哪去呢?”
宁纪臣淡声说:“昨晚云晴轻跑出去了,还没回来。”
“什么?”宁夫人有些惊讶,“三更半夜的她跑出去做什么?”
她昨晚睡觉前还看到她的房间亮着灯呢,而且最后一个回房休息的何嫂也没说看到云晴轻出去,应该是他们都回房后才出去的,那时候都很晚了啊。
宁纪臣面无表情的回望着自己的母亲,“谁知道。”
宁夫人有些无语,“你现在是要出去找她?”
宁纪臣没回答,只是说:“出去几天,不用做我的饭。”
“你这孩子,心里明明很担心,还嘴硬……不想要媳妇你就尽管作吧!”宁夫人看着宁纪臣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缩回脑袋,继续忙碌一家子人的早饭。
……
宁纪臣回到昨晚撞车的地方,左看右看没看到云晴轻的身影,立马黑了脸。
真不安分啊,看来他就该把她绑在床上,看她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宁纪臣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让人过来处理这辆车子。
挂断电话后,又翻出云晴轻的电话,拨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宁纪臣突然想到自己的号码还在云晴轻的黑名单里,脸更黑了。
放下手机,点开几百年没用过的短信,给云晴轻发了条短信过去。
云晴轻正在小镇上的冷饮店里吹着空调吃着双皮奶,享受得不行,突然收到宁纪臣的信息问她在哪里,云晴轻没有犹豫,把地址发了过去。
十多分钟后,冷饮店的门被人推开,云晴轻一抬头,就看到了泛着一身寒意看起来比空调还要冷的宁纪臣黑着脸走了进来。
云晴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吃着杯子里的东西。
宁纪臣在她对面坐下,阴沉着脸看着她,也不说话。
一杯双皮奶很快就见了底,云晴轻放下勺子,抬眸瞅了眼宁纪臣。
宁纪臣冷哼了声,起身离开。
云晴轻见状,连忙跟上。
一路上,宁纪臣将车子开得飞快,云晴轻看了看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又看了看宁纪臣冷凝的脸,都快要以为他把油门当成她来踩,以泻心头之怒了。
云晴轻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可能是去见关久信,又或是别的。如果真是是去见关久信,关久信真的没有死的话,那么她见到关久信后,该怎么办呢。
她该说些什么,又或者,质问他为什么这些年不和她联系。
云晴轻突然发现,人死的时候她不高兴,现在得知人还活着,她好像也不太高兴。她当然是希望人没死的,可要是没死,她和宁纪臣分开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生孩子养孩子,算什么,她的忏悔她的舍弃,算什么。
这种纠结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云晴轻纠结来纠结去,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等红灯的时候,宁纪臣偏头看了云晴轻一眼,伸手过去将车空调打高了些。
……
云晴轻醒来时,车子已经停下来了。
车子停在路边的树底下,四周围看起来有点儿荒凉,只斜对面有几栋被高高的围墙圈起的大楼,大门口外面,一面写着“戒断所”的牌子格外的刺眼。
“下车。”宁纪臣见云晴轻醒来,着手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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