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专程跑到风车国教训他们的骆驼,乌鸦和笑面虎当然不承认蒋天生是他们俩做掉的,还拿出一堆证据证明起自己的无辜。
然而骆驼虽然又老又固执,在教训乌鸦和笑面虎的时候却从不糊涂,一口咬定这事就是两人干的,再三嘱咐他们好好在风车国呆着。
哪知道骆驼刚回港岛,就接到越洋电话,有人报告乌鸦和笑面虎不见了。
果不其然,骆驼没等多久,就听到蒋天生还活着的消息。
然后,骆驼就接到了蒋天生的电话,电话里蒋天生很客气地表示洪兴对元朗没兴趣,甚至表示自己在风车国的经历不会影响两帮的关系。
虽然对方绝口不提乌鸦和笑面虎,但骆驼已经知道这两个家伙凶多吉少。
可以说以乌鸦和笑面虎行为的恶劣程度,蒋天生只处理了这两人,而没有选择报复东星已经很大度了,一向讲规矩的骆驼也无话可说。
而且,蒋天生提前通告,也给了骆驼充分的时间安排,不给其他帮派可趁之机。
时间回到洪兴的堂会。
蒋天生云淡风轻地表示骆驼那边不会有事后,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转向了韩东。
陈耀忍不住问蒋天生:“蒋先生,你之前有说过,过两年龙头的位置会是阿东的,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陈耀必须得问,虽然这话蒋天生只是随口一提,但万一蒋天生是当真的,那这件事就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社团最大的事了。
蒋天生点头:“是有这个想法。大家都清楚,我没有儿子,龙头的位置迟早要转出蒋家的。阿东虽然加入洪兴的时间不长,但功劳够大,我看好他,希望大家也能支持。”
蒋天生说完,洪兴一片哗然。
“蒋先生,龙头的位置可不是小事啊!”遇到这种彰显存在感的事,发言最积极的永远是肥基。
“所以我才提前跟大家讲,主要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蒋天生虽然问话所有人,却让在场的人集体沉默,谁都不敢率先发言。
实在是,这个问题太难了。
见众人一阵沉默,蒋天生笑道:“大家不要有什么顾虑,有意见尽管提。”
“蒋先生,你还这么年轻,谈什么退休啊?”肥基马屁不停,“你要是退休了,那我不更应该退休吗?”
唐大宇也帮腔:“蒋先生,我不是质疑猛犸的实力,是怕其它社团看轻我们,说我们洪兴没人,只能让小字辈扛旗。猛犸当旺角揸fit人绰绰有余,但当龙头有欠缺那么一丢丢资历,太年轻了啊。”
蒋天生听着直摇头:“我意已决,你们就说怎么办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一帮人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大佬B小心翼翼地举手,发了一句言:“蒋先生,您有没有女儿啊?”
肥基听到大佬B的话,忍不住笑道:“B哥,高啊!”
“有没有女儿”是什么意思,就是蒋天生招不招女婿咯。
其实对于这帮揸fit人来说,最怕的不是龙头换人,而是自己的生存环境发生变化,怕变革。
蒋天生要把龙头的位置交给韩东,至少意味着洪兴不再是世袭制,洪兴的分配制度肯定会发生变化,各方的利益如何再平衡就成了大问题。
洪兴的架构与倪家更为类似。
倪家是以四仔业务分区,各家头目按期交数。洪兴则是赌,蒋天生对每家地盘的特色业务一般不会插手太深,但所有的赌博活动必须经过他的同意。就像澳岛给他发赌牌,他给各家的地下赌场发蒋氏赌牌一样,既保护又控制。
这也是为什么原剧情里靓坤能够上位的原因,在暴力胁迫和利益驱使的双重刺激下,整个社团朝着倪家的风格转向起来是非常快的。
在洪兴各家揸fit人看来,赌牌是蒋家的,蒋天生传给蒋天养最好了,人换了旗帜不变,各家也不用操心。
蒋天生笑道:“是啊,如果我有女儿就好了。”
如果蒋天生有女儿,韩东就有可能成为蒋天生的女婿,传位女婿的操作,扶桑国的许多社团都干过。
现场要说谁最蛋疼,肯定是韩东了。韩东可不会把蒋天生的操作当做是对自己的重视。之前蒋天生在风车国说五年之内让他上位,韩东还想着五年之内你让不让我上位都得下去。
结果没成想,蒋天生硬生生来了一招捧杀!
如果要让自己上位,宣布退休,搞个选举,背后支持自己不就OK了?非要搞这种立太子的戏码。
李渊为什么立太子李建成?还不是李世民太威了。蒋天生表现出一副支持自己,做出一副要把自己扶上马送一程的样子,其实不过是让他去顶蒋天养而已。
果不其然,只听蒋天生道:“时代变了,洪兴迟早也是要改革的。”
陈耀在一旁假做疑问的说:“蒋先生,据我的了解,国外有不少大家族的企业是交给职业经理人来管理的,我们洪兴是不是也可以朝着方面做出一些尝试?”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直白了,韩东就算将来做了洪兴龙头,也只是蒋氏企业的经理人,傀儡而已。
“是这样啊,看样子也没什么变化,一切照旧,挺好的。”肥基无意间,直接说了句大实话。
韩东心说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还不如直接放乌鸦他们干掉蒋天生呢。
现在也只能在心里暗骂:“艹!救命之恩,就这么报答我的?看来干方婷还真没干错!好歹收了点利息,不是太亏!”
韩东在脑子里骂翻天的时候,蒋天生冲着韩东笑道:“阿东,你的意见呢?”
“为社团出力,在哪个位置都一样,我听蒋先生的安排。”
“好,有志气!”说完,蒋天生转向全场,“阿东扎职二路元帅,大家的意见呢?”
二路元帅,其实就是坐馆的意思。只是洪兴与传统组织有些区别,大龙头是虽然是大路元帅,但各家堂口只有揸fit人,没有二路元帅。
现在为韩东单设一个二路元帅,基本就是指定继承人的意思了。
肥基第一个举手:“没问题的,我相信蒋先生的眼光。”
唐大宇也点头:“我也支持阿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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