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浣雪不仅是手僵硬不动了,她甚至连脑子都僵硬了空白了一瞬间。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小宁王这句话里的信息。
“你说什么?”
她挑眉,以为他在开玩笑。
但是这股风气不能助长,动不动就提分手的男人最讨厌了,让她那么难受!
于是云浣雪在小宁王还没有回答的时候接着说道:“舒业,你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跟我发脾气,那我还真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冷静下一下!”
她等待着他的反驳,可是他没有。
云浣雪的心,有点,不确定了。
她提着心尖尖问:“是因为那个百里奚月?”
她知道他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可是小宁王还是不反驳她。
云浣雪就有些不确定了。
出任务时候,她几乎是踩着钢丝在谈感情。
或者说,那不应该是感情,而且任务。
攻略每一个任务对象,主要靠的就是这些。
可是,每一次她都知道那不是自己能喜欢的人,所以从不放任自己真情流露。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是第一次她放开了自己的底线,认可这个男人作为她的婚约对象,作为她能喜欢的人。
她在感情上一片空白,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是小宁王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画上去的。
她从未经历过被甩,她明明是相信他的。
“你说话!”
云浣雪的声音冷了下来。
阿二是暗卫,武功本就深不可测,听力更是灵敏,这是他们主子放在心尖上的人,主子却任由被误会也不辩驳,阿二忍不住了。
“郡主不是的,”他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朝后面说话,“今日那百里小姐追着世子去竹林表白,世子当时就拒绝她了。”
他还学着小宁王当时的冷漠脸,入木三分的复述道:“百里小姐我是有妻室的人!”
“这是我们三亲耳听到的,郡主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阿大和阿三。”阿二甚是着急的说道,“主子您到是说话呀。”
“再多话,自行割了舌头。”小宁王冰凉的声音像夹杂着霜冻,阿二隔着马车门觉得后脖子一凉,不敢再多言语。
车厢内又恢复寂静,马车走在山道上,车轱辘压着碎石子细碎。
山水迢迢,阿二赶着马车行驶在山道之上。
车厢内小宁王与云浣雪各坐一边,再也不像来时那般亲亲密密两人拥挤在一处。
不知怎的,明明他就在眼前,她却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你怎么不坐过来,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云浣雪微微放软了调子,说着软话,“我都不生你气呢。”
可是小宁王却还是微微地摇了摇头:“不了……”
不知道是阿二有意还是无意,马车一个车轮子压过一块较大的石头,车厢一颠簸,云浣雪就往前栽倒。被小宁王眼疾手快把她扶正坐好。
小宁王安置好她,正对着车厢门外,冷声道:“再不会赶车,自断手脚。”
马车就一路平坦了,再无任何颠簸。
云浣雪被小宁王扶着坐好,她看着他的眼睛。
那目光灼灼恍惚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一向云淡风轻,诸事不在意的小宁王就有些闪躲的欲望。
这还是他自记事起第一次这样害怕被一个人观看。
他给不出理由,他也不能给理由。
小宁王就像一个木雕一样僵坐着任由她如何审视。
马车回去的时候极快,但是却没有直奔京城,而是来到了邪冥神医的住处。
“不是因为怕太后担心所以急着回去吗?”云浣雪已经赶到了这事情有几分蹊跷,总感觉这一切的变化应该是和那个大司命有关。
“我有事要问一下神医。”小宁王看着云浣雪淡淡一笑,笑容有些苦涩。
毕竟,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这一待,就是一个月。
云浣雪亲眼看着小宁王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少,也看到他那双眼眸越来越幽深。
甚至就连邪冥,见到她似乎也没有心情斗嘴了。
这似乎透着一丝不太寻常的意味。
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一种她怎么也没有办法了解的默契。
这让云浣雪感觉,在以前,应该不只是自己认识邪冥,似乎小宁王也认识。
“你们两个以前认识对不对?”云浣雪等在了小宁王的房门前,见到他回来之后看着小宁王开口问道。
“我四处求医,求到他并不奇怪……”小宁王淡淡地说道。
“所以,现在到底是怎样?我们要回去吗?”云浣雪感觉小宁王虽然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两人却似乎又很遥远。
“浣雪……”小宁王突然伸手抚向了她的脸颊。
动作亲密,但是他的之间冰凉,眼底似乎也是一片悲凉。
“舒业,你不会在想什么不太好的决定吧?”云浣雪看着小宁王:“你忘了,我们是彼此有过承诺的。”
她说着,狠狠抓住了小宁王的手。
在古代,婚约明明应该是生命之重。
绝对不可以轻易背弃的。
“浣雪,你以前问过我,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那个时候我没有回答。”小宁王看着她轻轻勾唇,带出一抹让人觉得凉意十足的笑。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以前,是认识的。”
“只是你,不记得了。”
面前的男子清俊皎洁如此时夜空上的那轮明月,也像是高山上的皑皑白雪。
那份浓重的眸光,云浣雪却解读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过去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云浣雪淡淡说道,不想让自己为她并没有参与的那个过去感到心虚。
“现在也终究会成为过去。”小宁王目光微凉,从云浣雪的手中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想再被那些过去绑着,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会比较好。”
他的这些话很轻,但是却狠狠砸在了云浣雪的心上。
这些天的辗转反侧,那些疏离冷淡,她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等他亲口说出来,她发现自己还是受不了。
远处的树上,邪冥神医斜躺在树木枝桠上看着这一幕,重重叹息了一声。
他的后院里,丹炉不知道爆了多少个。
可是那个丹药,终究却还是没有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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