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让人很费解。
赵小狗属狗,也爱狗,爱的甚至有些变态。
五十年前,因为一条狗与人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放火点了人家的房子,为此险些出了人命。
恰好,那人与我姥爷私交不错。
年轻气盛的两人便打了起来,最终以姥爷的胜利告终。
而他则落了个终身残疾,一辈子没有抬起头来。
“那您应该很恨我姥爷才对吧!”
我知道这中间绝对还有别的事情发生。
“当然,起初我恨不得把他剁了,要不是后来……嗨!都过去了,说这些干什么。既然是余大哥的外孙子,那就不是外人,快坐,快都坐下。”
一听我是余开甲的外孙,赵小狗十分表现得很激动,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不住地问东问西,最后问到了祭巫术上面。
“小落呀!余大哥的本事你继承了多少啊!通神到了第几层了?”
他一口问出这个尖锐的问题。
我只好丧气地摇摇头说出了以前的事情,当然,其中一些隐秘没有去说,特别是鱼头纹的事情。
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也好。
“唉!看来余大哥本不想让你走他的老路,可惜造化弄人,你还是步了他的后尘。”
听我没有得到姥爷的真传,全靠自己胡蒙,他的眉宇间有些失望。
我心中一动,问道:“狗爷,您既然能和我姥爷争斗那么长时间,想必……”
赵小狗既然能和姥爷打在一起,肯定也不是凡人。
倒不是我非要问人家何门何派,为什么在他身上闻不到气息。
主要是想打听一下他知不知道如何快速地通神。
虽然我已经摸到了一点通神的边,但是终究有些撞大运的成分,时灵时不灵,如果能从中得到提点,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吃菜!吃菜!”
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了我想问什么,岔开话题,夹着一块牛肉劝我赶快吃。
这块牛肉刚才被那大黄狗咬过,我哪里能吃得下,只说已经吃饱了云云。
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和那条叫‘三儿’的大狗,你一口我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末了,黄狗好似吃饱了,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赵小狗急忙追出去,最后,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冲我一笑:“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让刚子带你过来,咱们爷俩好好聊聊。”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干爹,您慢点,我送送您。”
周刚急忙追了出去。
只剩下我和石魁看着一桌子残羹冷炙发呆。
“看来你姥爷当年很厉害。”
半天,石魁幽幽地说道。
我摇摇头,没有答话,心里想着的却是赵小狗。
他一定知道什么,却不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也就说,明天的邀请是必须去了。
时间不大,周刚去而复返,再见我的时候,脸笑得像朵花一样。
我眉头一皱:“笑什么,吃蜜蜂屎了,这么开心。”
“没有!”
他呵呵地乐道:“我在庆幸,还好没和你打起来,否则这事就错过了。”
“错过了,错过什么了?”
“不能说,一切等了明天自有分晓。”
“难道你说的事情,和狗爷有关?”我狡黠地一笑。
“这可是你猜到的,我可什么也没说,吃菜,吃菜。”
“吃你个大头鬼……”
周刚很狡猾,任凭我如何软磨硬泡,就是不肯吐出半点有用的消息来。
只知道,他求我们的事和赵小狗有关。
我们的消息,周刚在进门的时候抽空打电话告诉了赵小狗,然后,他便忍不住的过来查看。
这就奇了,赵小狗在左撩县这么大势力,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呢?
当晚,在这里住下。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一辆黑色的霸道停在了分会门前。
说是赵小狗派来接我的,一切显得急不可待的样子。
既然是姥爷的朋友,就是我的前辈,自然不能空着手去。
精心准备了点像样的礼品,跟着周刚东拐西拐地来到城西的一处农家小院外面。
还没等我们下车,院子里乌央乌央地跑出一群五颜六色、大小各异的狗来,瞬间把车给包围了,少说也有几十条。
粗略看了一看,京巴、泰迪、小沙皮、博美、松狮、萨摩耶等等等等,几乎在世面上能看得的,这里都有。
它们围着车子不断地乱叫,吓得我探出去的脚,急忙缩回来,生怕一不留神被咬上一口。
“老弟,看来你的面子很大呀!”
周刚看着我紧张的表情,乐了:“一般人来可没资格享受‘百狗相迎’。”
经过他解释才知道赵小狗接待朋友是有说法的。
一般人,两条狗迎接。
熟人,五狗迎接。
朋友,十狗欢迎。
好朋友,二十条狗迎接。
贵客,三十条狗。
贵宾,最多也只能享受五十条狗的礼遇。
像如今这种百狗相迎的场面,周刚只见过一次,据说那次是省里某个大员前来拜访。
一句话,在赵小狗这里尊贵不尊贵,看接应狗的数量就能够知道。
“那你呢!你称多少狗?”
听完后,我下意识地问了一下周刚。
后者有些尴尬的伸出两根手知道,意思在赵小狗心里,自己只能享受与好朋友同级别的待遇。
“所以啊!真羡慕你。”他说这话的时候居然有股子酸溜溜的意思。
“得!说了半天,我还真是称狗多呀!”
虽说这‘百狗相迎’的礼节很重,可老这么围着车子咬也不是个事儿,该怎么下去呢?
就在周刚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抬头看了一下大门,下一刻,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去。
只见,在大门的上方蹲着一黑一灰两条大狗。
黑的那条,体型好似头一小牛,毛色漆黑,长而松散,就像一个唱摇滚的。
一双凶恶的眼睛半隐于毛发之下,十分骇人。
这种狗我见过一回,是藏獒,好像叫什么‘铁包金’。
另一条就瘦上许多,体型比田园犬稍微大一些,毛色深灰,长尾垂地。
一双眼睛并不凶恶,却透着无比的狡猾。
“这是什么狗啊!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我盯着这只灰色的狗,不清楚是什么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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