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关键时刻,我一记擤气喷了过去,正好打在剔骨刀上。
向前猛扑的柳红如遭重击,接连向后退了七八步,手中的刀已碰到地板,却死命地握着不放,换了一只手握刀,再次站了起来。
“不对啊!她怎么一直拿着那把刀。”
此刻,陈有水看出事情的不对劲来。
被他这一提醒,我也注意到了,无论我如何地去攻击柳红,她手上的剔骨刀都从未脱手。
刀!
难道是这把刀有古怪。
心之所动,我开启了青光嗅。
果然,一股诡异的邪气从剔骨刀上散发出来。
而这邪气的味道,与昨天在红瓦楼外感受的一模一样。
“刀有古怪,必须让她放手。”
知道症结所在,陈有水把粱昆的媳妇放在安全的地方后,与我一前一后地针对柳红展开了夹击。
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她疯了,可我们没有。
她可以挥舞着剔骨刀左劈右砍,我们却不能这么玩命。
好在陈有水机敏,趁柳红与我纠缠的空隙,飞起一脚将她踹倒。
我趁势向前一扑,死死地压住她的右手,拼命地拍打着那握刀的手腕。
可是,这刀就和长在其手上似的,任凭我如何拍打都不松手。
曾几何时,我都有用种剁了这只手的冲动。
好在理智战胜了冲动,危急时刻想起了祭巫术上的震法。
果然,震法一到,剔骨刀猛然一抖,握着它的手松了一下。
趁着这个空档,一脚将刀踢开。
失去剔骨刀的柳红好像瞬间被人抽干了力气,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
深夜两点。
梁家客厅。
我、陈有水以及粱昆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浑身血污。
茶几上摆着四把刀,一把是柳红的剔骨刀,一把是梁果的,还有两把是小毛和小刚的。
是的!小刚的手里也有一把这样的木刀。
我们猜得不错,柳红之所以发疯,就是因为这把剔骨刀。
小刚和小毛的刀与小果一样,里面也藏着铁刀。
“我问过了,一个星期前,镇上来了三个卖刀人。小果、小毛和小刚手上的木刀就是他们送的。”
粱昆捂着头上的伤口说出了知道的一切。
大约在一个星期前,镇上来了三个卖刀人。
这本来没有什么奇怪,以往经常有走街串巷的落魄商人向镇民推销货物。
但这三个人有些奇怪,他们的刀质量很好,却不要钱,说如果用得好的话,以后再来收钱。
现在人们日子过得好了,没几个人占这种便宜,所以大多数人选择用钱买。
可,当然要掏钱的时候,那些人却说很贵,一把要一千块钱。
这样的价格让很多人却步了。
所以,要他们刀的人并不多。
柳红是这为数不多的人其中之一,她的手里正好缺一把剔骨刀,就要了一把。
听到这里,我心中已经有了思量,对粱昆说道:“把话放出去,没有付钱留下刀的,立刻把刀交回来。”
“这……合适吗?”后者有些为难。
“传我的话,如果他们不想落得和柳红一样的下场,就照我的话做。否则,出了事情我们可不管。”
“这……好吧!我现在就让人去做。”
粱昆答应一声,连夜叫人挨家挨户地传达我的话。
他走后,陈有水凑了上来问道:“你是说,这刀有问题。”
“当然。”
我拿起剔骨刀一边看,一边说:“柳红、小果、小毛和小刚,四个出事的人之间没有共同点,如果有的话,就是都从那些卖刀的人手里领了这把刀。”
外加上那些卖刀人的诡异,使我断定他们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只是我不明白,他们的手段是什么,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刻,四把刀就摆在面前,我和陈有水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柳红的剔骨刀上,也没了邪气。
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有邪气可以逃过青光嗅的探查。
这就是证明,邪气是一次性的。
只要发动了,不管是否成功都会消散。
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留下证据让人去追查。
“这些刀虽然没有漂亮的花纹,但却质地坚硬,刀锋锋利,绝不是一般的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
陈有水把玩着其中一把,自言道:“还有这木质刀把,浑然一体,技艺十分精湛,绝对是纯手工制造。放在外面一千虽然不值,但卖个三五百不能叫贵。”
“等等!”
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接过他手上的刀说:“你说刀把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这刀把做工很好,与市面上的不一样。”
普通的刀把,基本都采取两片木板夹着刀柄的样式。
这样做的好处是不费木料,也不影响使用。
但是,这四把刀不一样。
刀把是一块完整的木料,中间掏空,将刀柄严丝合缝地插进去,然后加以固定。
这种作法很费木料,而且需要一定的技术。
坦白地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如果非说好处的话,就是它可以将刀柄完全地包裹,不会露出一丝钢铁。
“你笑什么?”
陈有水见我嘴角泛起了笑意,有些不解。
我没说话,将手里的刀放在茶几上,反手拿起另一把刀,卯足了力气劈了下去。
刀把很结实,两刀下去只裂开一道缝隙。
“你疯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陈有水感到害怕,以为我也和柳红一样中招了。
但是,等我终于把刀把剁开的时候,他就傻眼了。
只见,那段没入刀把的黑色刀柄上刻着一行符文。
这些符文我们不认识,却很眼熟。
因为,和昨晚小毛身上的咒文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他们就是用这些咒文施法的。”
此刻陈有水也明白过来。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他将剩下的刀也剁开了。
果不其然,所有刀柄上都有这些咒文。
这时,陈有水忽然张了一下嘴,好像想起了什么,但不确定。
“想起了什么吗?”我赶忙问道。
后者点点头:“你……听说过赊刀人吗?”
“赊刀人!”
我缓缓地摇摇头,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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