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已经被开启了,不知道它是被袁平、程锦他们开启的,还是本来就是开着的。
刚刚进入大门,身后的石门便缓缓地关闭了。
紧接着,整个建筑发出一阵咔咔的响声,越来越密,如同下雨一样。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声音戛然而止,四周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看来所有的机关已经开启了。”
伍三丁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它是怎么知道我们已经全部进来的?”王蟒忍不住问道。
我想了一下不是很确定地说:“估计和门口那根石柱有点关系,都要小心了,我们现在才算真正进了九幽祭坛。”
石门已关闭,没有了退路。
我们打着探照灯四下观看了一番,这里有一座歌剧院般大小,非常宽敞。
只是,面前摆放的不是密集的座椅,而是一排排密集巨大线团,如同一个个特大号的蚕茧。
墙壁上原来应该涂满了五颜六色纹理,还有各种神明的画像。
但由于时间太过久的原因,大多已经脱落得不成样子,使得整个大殿显得更加的阴森诡异。
远处有一个宽大的石阶梯,可以通到第二次,要到达那里必须穿过这些密密麻麻的线团。
伍三丁在一个线团前拨弄了一番,摇头道:“非麻非丝,没有接口,却异常的坚韧,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我走过去看了一下,果真,这些黑褐色的粗丝线没有任何接口。
也就是说它们是由完整的一根线缠绕起来的。
完全展开要有多长,难以估计。
“小心点走,不要停留。”
伍三丁说着已经走了进去,机关阵法方面,我们三个属他最懂。
就这么向前小心翼翼地走了一半,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状况。
我的心稍稍有些放松,难道是自己过于敏感了,这些线团其实只是摆设。
或者,年代太久,已经失效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脚下忽然一沉,紧接着就听到‘咔’的一声。
我顿时愣在原地,伍三丁和王蟒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纷纷回头看了过来。
“是不是踩到什么了?”伍三丁的脸色很难看。
我的脸色比他更难看,欲哭无泪地点点头:“嗯!”
“不要紧张,说说是什么样的感觉?”
伍三丁长长地叹了口气,让我保持镇静。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说:“刚踩下去的时候很脆,但后来就是软绵绵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们都待在原地不要动,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趴在地上听了好久。
最后疑惑地说了一句:“好像有液体流动的声音,我看这个机关是慢启动,你慢慢抬起脚看看。”
此刻,我已经没了主意,只好听他的话缓缓地抬起了脚。
与此同时,脚下那块凹下去的石砖也慢慢地升了起来。
“没事?”
看到没有任何状况发生,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话说得早了,快走!”
这里不会设一个没用的机关,伍三丁推测它一定在积蓄力量,随后便是杀招。
我一边向前跑,一边紧张地左右观察。
就在这时,看到其中有一个线团好似膨大了不少。
“不好,快趴下。”
短暂的思索过后,脑海里闪出一个可怕的猜想,高声大喊。
他们两个也时刻防备着,听到叫喊后立刻向地下一趴。
就在这时,只听到啪的一声,头顶好像有千万条皮鞭‘嗖嗖’地飞过。
原来,这些线团已膨胀到极限,开始爆炸,断裂的丝线如同脱膛的炮弹,爆裂开来。
这种爆裂几乎是无死角的,除了紧挨地面的那些丝线会受到反作用力弹起来,剩下的地方根本不能躲藏。
丝线爆裂,产生的威力不亚于一颗小型炸弹。
我不知道线团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会短时间内膨胀到如此大的体积,不过一定和刚才的机关有关。
伍三丁趴在地上捡起一个崩裂的丝线摸了摸,抬头看着我说:“丝线粗了几十倍,是水!它们是在吸收了足够的水分后发生了膨胀。”
“还有很多。”
王蟒站起来指着四周的线团叫道。
果然,所有的线团开始膨胀变大起来。
“跑!”
伍三丁站起来大喊一声,拔腿就跑。
一个爆炸就这么厉害,如果一群爆炸的话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万幸的是,线团爆裂需要吸收的水分相当多,如此多的线团一起爆裂显然不可能,这为我们的逃跑带来宝贵的时间。
期间,不断有线圈爆裂。
我们的身体不同程度地受到损伤。
石阶就在眼前,可那些紧挨石阶的线团却依然在不断地变大。
奇怪的是,它们却没有爆炸的迹象,而是在不断地增大,就像气球一样涨大到了一层楼那么高。
“不对,这些线团不会爆炸,但它会一直膨胀把出口堵死的。”我叫道。
“哎呀!”
身后传来伍三丁的痛叫声,他个不小心被炸裂的丝线打到了小腿,霎时间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我想去救他,却有更多的线团爆裂,如同枪林弹雨般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关键时刻王蟒冒着铺天盖地的线团冲了过去,揪起伍三丁转身就跑。
‘啪啪啪!’线团不断地打在他身上。
他愣是憋着一口气硬撑着把伍三丁给抗了回来。
就在两人出来的同时,楼梯口的线团完全封死了。
后面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却被这两团丝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噗!”王蟒喷出一口鲜血,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老王!”我赶忙扶住他。
“不要紧的,咱这身体棒棒的,挠痒痒而已。”
他撑着身体站起来,一咧嘴笑了。
这也就是他,换做任何一个人,不死也要蜕层皮。
“好兄弟,啥也不说,我欠你一条命。”
伍三丁不住地拍着王蟒的肩膀,眼圈红了。
“咋,不为游仙儿的事情生气了?”
我趁机问道。
“滚蛋,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仙儿的事情他得请我喝酒,我要喝二十年的老白汾。”
“你也就值那几百块钱。”
“咋的,我愿意,不行啊!”
“行,这酒钱我替老王出了。”
“你……要是你,老白汾可不行,我要喝梦之蓝。”
“滚蛋,你他妈宰冤大头呢?”
“哈哈哈……”
笑完后,我们三个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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