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第一种,也就是僵尸,更像是一种怪物在修行,开始很弱,但时间越久越厉害。”
“第二种偏向报复,爆发能力很强,但持久性不足,尸身保持不了太久,且执念一散,立刻腐化。”
“这两种的初始阶段都叫做尸变,但走向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么……这两种常见吗?”
“彤姐说笑了,无论是养尸地,还是说执念都不是说说而已的,哪有那么容易形成。”
“哦!那样啊!那样还好。”
听完,路彤点了点头,好像松了口气。
“不过……”
我低头沉思了一下说:“这第二种我倒是确实见过,而且一次就见了三个。”
我说的自然是在小南庄遇到的方婷母女和老孙爷。
老孙爷之所以尸变是因为心中放不下我。
但方婷母女则是因为程锦动的手脚。
所以,确切点说,正常尸变的只有老孙爷。
“人为也可以吗?”她问道。
我点点头:“哪个行业都有败类,但败类不等于无能,往往干这种事的人能力都极强。”
程锦、屠封,也算得上各自行业的翘楚了吧!
这些人,好事未必能成,坏事却是一干一个准。
“好!今天聊得不错,我走了。”
就在我想进一步询问,她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的时候。
路彤站起来就走,连外衣都差点忘了拿。
“彤姐,你这是去哪儿,回沙家盘吗?”我急忙问道。
“没有。我现在暂借在天党市公局,已经半个月了。”
“有案子?”
我眼睛一亮。
“不该问的别问,今天这事你就当是两个老朋友闲聊,不准和别人说。”
“这个……”
“怎么,你不同意。”
说着,她转过头来,眼神就是一变。
“不不,我配合,一定守口如瓶。”
不知不觉冷汗都下来的,这个路彤虽然比洛小尾要好说话一些。
但却是一个工作狂人,只要和工作有关系,就十分严肃。
我有种错觉,如果我敢说半个‘不’字,明天这无忧堂就会被封了。
毕竟这种事是有章可循的,就看公家想不想干你了。
她走后,我陷入了沉思。
这段时间脑子比较乱,也没有理会天党市最近有什么爆炸性的新闻。
现在想来,是该了解一下了。
“不会吧!李老板,这么大的新闻,你居然不知道?”
店员小周听我这么问,笑了。
是的!
半个月前,城南‘华峰小区’出了一桩命案。
说是有一个贼入室盗窃,偏巧碰上家里有人,事情败露,就把男主人给杀了。
“这么凶残?”我不禁摇摇头,现在这人都怎么了,这么狂躁。
“事情还没完呢!”
小周接着说:“后来那小偷觉得自己躲不过去,干脆也自杀了。公家一调查,这小偷无父无母,无妻无女,还穷得叮当响。”
“那这受害者是够惨的。”
“惨什么呀!”
小周撇了撇嘴笑道:“死了的那个是个当官的,公家的人在他家里调查,别的没找到,倒是在床底下、冰箱里找到一大堆钱。据说,上亿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想笑。
这事弄的,该说入室抢劫呢!还是杀富济贫呢!
不过,回过头来算一算。
路彤借调市局的时间,倒是和这件案子的时间相差不远。
难道说,是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线索太少,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毕竟公家的事情,我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转身来到贵宾室,想接着把那壶好茶喝完。
这时,伍三丁来电话了,说你还是来一趟为好,韩东这小侄子的情况可不妙啊!
韩西住的地方叫‘城壕沟’,处于城乡交界地带。
据说,早年间,这里是一条护城河,后来河里的水没了,就变成了一条沟壕。
所以得名‘城壕沟’。
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城壕沟早被填平,而且建设得也不错,只是位置有些偏僻一些。
从无忧堂打车到城壕沟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
韩东和王蟒早早在岔路口等着我。
“怎么回事?”我看到他俩的神色不太好看。
“脸上的青筋都出来了,肚子鼓得发亮了。”王蟒直摇头。
肚子鼓得发亮。
就证明皮肤的弹性已经到了极限,随时会出现破裂的危险。
“兄弟,哥哥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可不要介意。”
往家走的时候,韩东一直向我道歉。
我们三个,从做派上来看,伍三丁最唬人。
所以韩东认为伍三丁本事最大,其次是王蟒,我嘛!只是个混饭吃的。
这倒不能怪他,我年龄最小,也没什么仙风道骨的气质,经常被人忽略。
但,刚才伍三丁检查了一遍说这事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必须立刻叫李落过来。
经过王蟒的讲述,他才知道无忧堂之所以能够成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的存在。
“东哥言重了,我一定尽力而为。”
这个时候他说这种话是捧杀,如果我解决不了问题,就会面临下不来台的局面。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接下来的发挥。
毕竟,在我的眼里,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等真的见到小脸的时候,我才知道情况远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此刻,他正躺在床上,面色发紫,青筋暴突。
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天花板,即便在氧气罩的帮助下,每一次呼吸也显得十分吃力。
肚子好似蛤蟆一样鼓着,闪着水光,连衣服都包不住。
旁边哭泣的两个女人,一个是韩西的老婆,叫小静。
一个是韩东兄弟的母亲,王蟒喊他梅姨。
蹲在地上不断抽烟的年轻人就是韩西,此刻他显得十分颓废,强忍着泪花在眼圈里面打转。
医院已经去过了,医生说没办法,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
我问韩东,这情况和早上说到不太一样,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说昨晚确实没这么厉害,至少小脸还能喝一碗稀粥。
今天回来以后,病情忽然加重,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骡子,你来……”
伍三丁见我来了,将我叫过去,指着孩子肚子上的一个符印说:“情况很严重,我用‘迷你阵’勉强维持住平衡,使他暂时不会恶化。”
“但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如果再想不到办法,孩子活不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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