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转头看向墙角。
那里跳下一个人,正是小鸡。
而他手里抱着的,正是昏迷的任杲。
“在刚才,我进入别墅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我感觉不到‘湿女’的气息,这是不可能的,除非她不在这里。”
原来罗方在进来之后就发觉任杲不在别墅里,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指挥着小鸡在别墅中寻找。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目的是为了给小鸡争取时间。
因为,他能感觉到湿女的气息并没有走远。
湿女!
就是任杲身体里的女人脑袋。
是罗方用女人头颅炼制的法魂。
任杲什么都好,聪明睿智,但有一点,他有精神洁癖。
凡是二手的东西,都不能接受。
尤其是女人。
所以,尽管他很优秀,却一直没有看上眼的女朋友。
这很正常,在这个年代,谁还没谈过几个对象。
但是任杲不行,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过。
他觉得脏,很脏。
任双春父母知道自己儿子有这么毛病后,十分着急,却没有办法。
其实,任杲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却始终过不了这一关。
两个月前,在酒吧里,他喝了很多酒,摇摇晃晃地去厕所。
往出走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这男人十分神奇,居然用寥寥几句话点破了他的心结。
他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男孩子,如此的纯洁的男孩必然要有一个纯洁的女孩相守一生。
在这腌臜不堪的俗世里,你是找不到的。
想找到吗?
这是我是名片,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这种破绽百出的江湖骗术,用一个旁观者的眼光来看,只会嗤之以鼻。
但是,任杲信了。
因为,他实在太渴望一个纯洁的另一半。
用罗方的话来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有一样东西特别多,就有一样东西特别少。
任杲就是这样,他有钱,有势,有着寻常人一辈子都享受不了的待遇。
但是,独独在这方面活成了一个穷困潦倒的乞丐。
如果你对一个七天没有吃饭,饥肠辘辘,马上就要饿死的乞丐说,跟我走,我给你一只酥脆可口、外焦里嫩的北京烤鸭。
他会拒绝吗!
不会!
哪怕他知道这一去可能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也会义无反顾地去。
因为,他太需要了。
此时此刻,他比任何人都需要那只烤鸭。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要搏一搏。
最终,这个精神烤鸭,任杲终于见到了。
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莲儿’。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从那以后,他觉得自己就是那条小鱼,每日每夜,每时每刻穿梭在莲叶的身边,乐此不疲。
“他应该感谢我,否则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么美妙的感觉。”
说到这里,罗方感觉自己像一个救世主。
我冷笑一声:“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罢了!”
“是!”
后者点点头:“他在梦中活着,你却要在现实中死去。”
“你要杀我?”
“蠢人都应该死。”
“如果我不想死呢?”
他被这句话说愣了,末了,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我:“我实在想不出,你怎么从我的手里逃走。”
说完,回头冲刘帅帅一笑:“他说他可以从我的手里逃走,你信吗?”
“我信!”
忽然,帅帅脸色一变,反手将刀子刺进罗方的心脏。
黑暗中射出一记铁珠,将远处的小鸡打晕,救出昏迷的任杲。
“你!”
后者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尖刀,接连向后退了三步。
“去你的!”
与此同时,身后的王蟒紧走两步,硬生生地将乌头刀劈入他的肩胛骨。
“你……你……”
倒在地上的罗方,依然用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死死地看着刘帅帅。
他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中了自己降头的人为什么会反叛。
不过此时的帅帅可没那么轻松,乜呆呆地看着双手的鲜血,瑟瑟发抖。
直到我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才反应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我:“哥,我做到了,我终于做到了。”
是的!
昨晚在李怡家,他暴露了。
说来也简单。
城北有屠封的线索,是小鸡中了‘迷降’后说的。
那么必然不是真的。
帅帅却说手账本里的枫叶出自城北。
分明在佐证小鸡的话。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答案只有一个,他也中了迷降。
所以,后来的一切都是做给他看的。
直到第二天下午,按奈不住的罗方出现。
他自然不是为了打听屠封的消息,而是确定一下,我们是否上当了。
果然,后院的两条狗,和王蟒、游仙儿买来的货物,使他完全相信我们今天晚上一定会去城北。
至于城北的什么红房子,那是早就准备好的陷阱。
今天晚上,如果我们去了,不但一无所获,还会陷入绝地。
白天,我让伍三丁和帅帅去城北看红房子,有两个目的。
第一,让罗方确定我们已经上当。
第二,回来后的路上给帅帅解降。
这要多亏洛小尾,连夜让一个懂得解除‘迷降’的高手在路上等着。
解降要比下降困难许多。
万幸,终于在天黑之前完成了。
也就是说,晚上回到无忧堂的刘帅帅已经恢复了正常,剩下的一切都是为了做给罗方看的。
不过,为了让帅帅做这个碟中谍,关键时刻给罗方一刀,着实费了不少口舌。
这家伙也确实有演戏的天赋,否则不可能这么顺利。
“想不到,想不到啊!早知道你这么难对付,当初就该在古月斋把你宰了。”
听完一切的罗方,气得太阳穴直鼓。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使不上半点力气。
“省省吧!”
我解释道:“你胸口的那把刀上被我施了祭巫术的杀法,现在它正顺着筋脉四处游走,你那降头术使不出来。”
“和这种人废什么话。”
一旁早已安耐不住的王蟒提着乌头刀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嘿嘿嘿!”
忽然,罗方笑了:“想杀我,余开甲都没做到,就凭你们。”
说完,脖子忽然一转,脱离了胸腔,带着食胃、大肠飞了起来。
(https://www.tbxsvv.cc/html/131/131017/167303.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