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太阳,喜欢月亮。”
说到这里,我暗自点点头。
听说过阳光男孩。
没听过月光男孩的。
这人有问题。
看来是了。
说来说去终于说到了正题。
虽然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我却不动声色,装作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我兄弟爱熬夜?”
他忽然笑了,看着我的眼睛笑道:“小落,要不,去叔叔家一趟,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合适吗?”
“你不方便?”
“不不……是怕您不方便。”
他爽朗地笑了:“这有什么不方便的,爱吃什么尽管和叔叔说。”
不得否认,和他斗心眼,还差那么一些。
稀里糊涂地从主人转变成了客人。
本来没叫伍三丁,可这家伙死皮赖脸的非要来,任双春也没办法。
一个小时后,纪洪涛开着车子来到天党市北的别墅区里。
在一幢浅蓝色的别墅前停住了。
别墅走的现代路线。
科技感很强。
纪洪涛没敢进去,向我使了一个加油的眼色后,走了。
跟着任双春进了大门,远远看到两条黑白相间的大狗扑了上来。
“哎呀!狗……有狗!”
伍三丁怪叫一声,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小子怕狗。
“大宝、二宝,爸爸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拆家啊?”
任双春似乎非常喜欢这两条狗,转身向我们介绍起来。
这两条狗,高一点是哈士奇,叫大宝。
胖一点的是萨摩耶,叫二宝。
在任家,两狗与人的待遇相同,有专人负责照看。
“来,和两个哥哥打声招呼。”
说着,他拍了拍狗屁股。
狗懂什么,瞪着大眼睛懵懂地看着我和伍三丁。
似乎在想,这俩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
倒是伍三丁机敏,哆嗦地摆了摆手,挤出一个微笑道:“嗨!两位兄弟,今天天气不错啊!”
估计任双春也没想到他会真的会和两条狗打招呼。
尴尬地笑了笑,叫人把狗带走了。
领着我们走进正厅。
“老任,有客人啊!”
进了屋子,还没坐稳,一个雍容华贵的少妇,从二楼走了下来。
看样子,最多四十出头。
后来才知道,任双春有过两次婚姻。
这个女人叫李慧怡,是他现在的妻子。
“慧怡,你来了得正好,这两位是我新交的朋友。”
任双春急忙介绍。
“朋友?”
李慧怡看了我和伍三丁一眼,顿时一愣。
“阿姨好!”
我和伍三丁赶忙起身行礼。
“好!好!坐下,坐下说话。”
她马上恢复过来,转头冲着任双春微微一笑道:“你啊!总是这么调皮,我看这俩孩子和咱家杲儿差不多大小,说他们是朋友还差不多。”
任双春忽然一拍桌子笑了:“真是我的贤内助,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说完一指我笑道:“这小落别看年纪小,可是有道行的人,地销科老周的事情你知道吧!就是他作法摆平的。”
“还有这位伍三丁,是赫赫有名的五门传人。”
“是吗!”
女人这次发愣的时间明显比较长,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要不,叫杲儿下来吧!”
她没有等任双春回答,紧走几步上了楼。
“任先生,您这装修走的是现代风格吧!”
伍三丁害怕冷场,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闲聊。
我则悄悄地打开了青光嗅,隐隐地感觉到一股异味从二楼飘了下来。
“爸!”
许久,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李慧怡的带领下走了下来。
坦白地说,按照现在的审美,这小伙子长得还不错。
个子随了爹,脸蛋随了娘。
只是肤色太过惨白,连那嘴唇也仿佛罩了一层薄纱。
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他叫任杲,是任双春和李慧怡的独子。
“杲儿,快下来,给你介绍两个朋友。”
任双春急忙招呼他下来。
任杲答应一声,便往下走。
就在快要走下来的时候,忽然看到伍三丁脖子上的青龙坠。
下一刻,眉头一皱,捂着脑袋痛苦起来。
“杲儿,你怎么了?”
李慧怡赶忙去扶。
“我忽然觉得头疼,想睡觉。”
说完,踉踉跄跄地爬上了楼梯,一溜烟地跑了。
“这……”
李慧怡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双春的脸色不好看,冲她挥了挥手。
后者急忙跟上了二楼。
“春叔,现在能直说了吗?”
我微笑着回头看着任双春。
记得在新山煤矿的时候,他说过,领导从来不说直话。
“你看出来了?”
我点点头,指着伍三丁脖子上的坠子说:“老丁的坠子叫‘青龙坠’有可辟邪的效用。”
他看了看青龙坠,又看了看我,无奈地点点头:“这事儿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虽然任杲是富二代,却没有纨绔子弟的恶习,相反学习还很不错。
除了在家里玩游戏,就是和朋友去外面泡吧!
这对任家这种家庭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按照任双春的意思,准备明年让他出国镀镀金,然后在新山煤矿上班。
以他的才智,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可是,谁也没想到,两个月前的一次外出,出了事情。
任双春还记得那天下午,任杲说和几个朋友去泡吧,晚上十二点前就回来。
这是任家的规矩,决不能夜不归宿。
任杲也从来没有犯过。
所以并没人在意。
可是,直到凌晨两点,却还是不见他回来。
这时李慧怡有些着急了,给那些相约出去的朋友打电话。
但那些人说,任杲早在三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这下所有人都急了,开始寻找。
那晚,几乎把整个天党市各种任杲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找到。
就在人们准备报警的时候,家里打来电话,说任杲回来了。
回是回来了,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倒头就睡。
起初,任双春夫妇也没有太在意。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醒来后就变成了这样子。
中医西医看了一大把,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起初任杲只是虚弱,隔三差五还能出去晒晒太阳。
到了后来,干脆连楼也不下了。
每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饭也很少吃。
“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说到这里伍三丁忍不住插话。
“起初我也以为是这样,找了个心理医生才发现,情况远比想象的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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