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清她,她却能看得清我。
“李落!”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下来。
“我去,快跑。”
下一刻,我拉起懵逼中的伍三丁夺路狂奔。
我说怎么有些眼熟,原来在山上跳舞的居然是洛小尾。
这妮子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真是活见鬼了。
来到大路,跳进车里。
也顾不得自己的车技有多烂,一脚油门踩到底,冲着一处灌木丛就扎了进去。
五秒后,车头钻出灌木丛,画着一字长蛇阵,绝尘而去。
这一路,可把伍三丁吓坏了,死死地抓着把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半个小时后,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把车停到路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呕……”
一股韭菜鸡蛋味飘了过来,伍三丁还是吐了。
“骡子!和哥说实话,你是不是对那姑娘干了缺德事。骗财了,还是骗色了,还是两样都干了?”
他扶着车门,颤抖地问我。
我说你放屁,老子又不是你,干不出那缺德事来。
他火了,没骗财骗色,至于玩命。
事到如今,骗他也没什么意义。
我简短地把小南庄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完后,伍三丁没有说话,快步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到驾驶座上。
回头一看,发现我还在原地发愣。
顿时火冒三丈:“愣什么,这小妮子那么厉害,让她追到还得了,跑啊!”
一脚油门,车子像脱缰的野马,直奔沙家盘而去。
一路上,伍三丁不住地自言自语。
说什么此地不宜久留,要速战速决,赶快拿钱走人之类的话。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沙飞燕打来的。
“李落,你在哪儿,快回来,凶手找到了。”
回到沙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钟,远远看到沙飞燕穿着一件黄妮子大衣正焦急地在门前等着。
“你们可算回来了。”
看到我们下车,她快步走了上来。
我急忙问:“凶手找到了,是谁?”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夏沫沫……”
她一边带着我们往里走,一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傍晚,我打完电话以后,沙飞燕思索再三,还是告诉了沙景。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沙景不相信,直骂沙飞燕胡闹。
后者也急了。
说现在不是护短的时候,如果夏沫沫真的和小丽有关系,就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钟霞有个三长两短,她父亲绝不会善罢甘休,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比我清楚。
不得否认,沙飞燕的话说中了他的痛楚。
最终,沙景决定亲自去问问。
“他自己去,能行吗?”伍三丁表示不靠谱。
沙飞燕笑了:“我当然知道不行,悄悄带人跟在后面,也一起去了。”
等沙景进去不久,沙飞燕便带人冲了进去,不顾沙景的呵斥开始翻找。
最终在厕所马桶的水箱里发现一个油纸包。
打开一看,是一具早已干枯蜷缩的猴子干尸,以及钟霞的生辰八字。
面对证据,夏沫沫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夏丽丽的妹妹。
对于姐姐的真实死因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最终千方百计地进了沙景的公司,获得了他的信任。
然后从老仆人那里一步一步得到事情的真相。
这才有了进一步接近钟霞的机会,从而替姐姐报仇。
说话间来到了客厅,开门一看,沙景和钟霞都在里面,表情不太自然。
寒暄了几句,沙景带我看了一眼从夏沫沫家里搜出来的猴子干尸。
我看了一下点点头。
和书上画的一模一样,看来是山魈没错了。
沙景叹了口气,让人沙飞燕拿出去烧了,然后,无限落寞地走出客厅,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这次多谢两位了。”
钟霞转动着念珠,缓缓地走过来,递过一张支票。
伍三丁一边接支票,一边问道:“夏沫沫承认了?”
后者没有正面回答,摇摇头:“都过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钟霞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用我们再插手。
换句话来说,我们被下了逐客令。
第二日早晨,没有惊动任何人,我和伍三丁早早地出了门。
“骡子,不和人家打声招呼就走,这样好吗?”伍三丁觉得有点落寞。
我说你就知足吧!
知道人家这么多丑事,还能全身而退。
也就赶上现在的和平年代,放在古时候早被人灭口了。
他笑了笑表示同意,却对一件事情耿耿于怀。
说来说去也没抓到那个给夏沫沫山魈干尸的人。
那人巧合地出现在,又离奇地消失。
就好像故意设计好似的。
我没说话,疑点又何止这一处。
照我看来,钟霞的反应才叫最奇怪。
如果说这件事情以前,她还可以装作不知道沙景和夏沫沫的关系。
那现在,事实已然摆在面前,总该有点反应了吧!
结果是,不!
钟霞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就不得不让人奇怪了。
难道,两人早已同床异梦,并且达成共识,各玩各的,谁也不管谁?
一个小时后,前面出现一处十字路口,远远看到沙飞燕在一棵大树下等着。
看样子,已等候多时。
见到我们来了,她笑着迎了上来和我打趣。
说弟弟太没情谊,要走也不和姐姐打声招呼。
我说这个时候还是低调点好,否则就不识抬举了。
她知道我在说沙景。
脸上有些挂不住:“叔叔也有他的难处。”
我没接话,聊起了闲篇。
一路有说有笑来到山下。
那里有一辆黑色的车子在等着。
我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夏沫沫呢,你们准备拿她怎么办?”
我不信沙家的人会这么就算了的。
就算钟霞同意,她背后的钟家也不会同意。
驱赶邪祟杀人这个说法,在我这里说得通。
但在公家那里,就是胡说八道,不能立案。
所以,夏沫沫无法从正规途径得到所谓的惩罚。
“你看看,刚说自己识抬举,这么快就退步了。”沙飞燕笑得像朵花。
“我这个人总是在前进和退步中间反复横跳,自己也控制不住。”
她没说话,抬头看向远处山峰。
那里叫小五峰,是沙家盘风景区的五座山峰之一。
小五峰上有座不大的寺庙,随着几声晨钟响罢,陆续有了人影。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呵呵,有个老和尚。”
说完,自顾自地往山上走去。
“什么庙,什么和尚的,这小妮子在打什么哑谜。”
伍三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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