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
刚刚走进内宅,就听到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喊声。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茶杯、太师椅、梳妆镜……
岁岁平安似的洒了一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吆!沙太太这力气够大的,太师椅都扔出来了。”
看着满地垃圾,我不禁悄声调笑了一句。
前面的人注意力不在这,却被身后的沙飞燕听了个正着。
“黑馍馍一包菜,丑人多作怪。钟霞就是作……”
她的口气充满怨念,好像和这个婶婶关系并不好。
“小霞,别闹了……”
看着满地碎片,沙景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冲进去抱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开始安慰。
坦白地说,钟霞长得并不漂亮。
甚至,还有点丑。
用句不太厚道的话来形容。
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
若不是一身名牌衬托,扔到大街上都能隐形。
至少,这模样绝对配不上沙景。
“有鬼,有鬼……是小丽,是小丽回来了……”
在沙景的安慰下,钟霞稍微好些,只是嘴里依然不住地胡言乱语。
“沙姐,这个小丽是谁?”
我疑惑的问沙飞燕。
她想了想说:“一个保姆,五年前死了。”
“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不过……哼哼!”
她没再说下去。
那意思我明白,钟霞疯成这样还对小丽念念不忘,绝对有问题。
‘噗!’
就在这时,钟霞忽然脸色一黑,张嘴吐出一口黑血,昏厥过去。
吓得沙景急忙叫医生。
沙景有自己的私人医生。
可是,他们检查了半天,血压、脉搏、心率一切正常,实在不应该昏迷。
废物,都他妈是废物。
随着沙景的谩骂,医生灰溜溜地走了。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女人。
如果说钟霞是1分的话,这女人就是100分。
“切!狐狸精。”
见到这个女人后,沙飞燕满眼的鄙夷。
她叫‘夏沫沫’,在旅游区里否则文字工作。
艾沫沫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嘴角泛起一阵冷笑。
随后马上走到沙景身边,悄声道:“沙总,夏老来了。”
“夏老?”
后者微微一愣,似乎没想起有这号人物。
夏沫沫伸手点了点他的下肋,笑道:“哎呀!你怎么忘了,夏中和,刘总介绍的。”
“哎呀!看我这脑子,快请,快请。”
下一刻,他好似想起了什么,急忙让夏沫沫把人请进来。
说话间,夏沫沫去而复返,掺着一个老人走进来。
看模样这人有八十多岁,
皮肤黝黑,满头白发。
脸上的皱纹就像华北地图似的,沟壑丛生。
唯有那对明亮的眼睛,昭示着不俗。
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这个老人叫夏中和,是本地知名的老中医。
受年龄所限,已经二十年没出过诊了。
若非什么刘总出马,一般人根本请不到。
看了看钟霞的脸色,夏中和没有废话。
几针下去,病人的脸色便明显好转。嘴里嘟囔着,想要喝水。
沙景高兴坏了,急忙叫人拿水。
“夏老,真是高人啊!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沙景心情大好,表示一定要重谢夏中和。
不料,后者微微摇头说:“您先别忙着谢我,以老朽的手段救得了夫人一时,却救不了他一世。”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蒙了。
他偻着身子笑了笑说,钟霞的病生的不在五脏六腑,而是外邪入侵。
说白点,这是中邪,非寻常医术可以根治。
“哎呀,看我这脑子。怎么忘了,伍先生就在这里。”
说着,沙景向我们这边看来。
自打进门,我们两个就被晾在一边。
忽然被这么多人看着,还有些不习惯。
“伍先生,哪个伍先生?”夏中和不解。
“自然是伍有为,伍先生了。”
随着沙景的介绍,夏中和看向伍三丁。
我的心猛然一颤,难道这个夏老认识伍有为。
糟了,要露馅。
不想,伍三丁丝毫没有慌乱,微微一笑,冲他躬了躬身子道:“夏老好!”
后者看到他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缕长须笑道:“原来是你小子,好,很好,那就你来看吧!”
我都蒙了。
怎么个意思,难道这老头也是伍三丁雇来的托儿。
这家伙能耐也太大了。
这时的伍三丁脸色有些尴尬,说什么现在是白天,要等到晚上才能开坛做法,驱除邪祟。
“嘻嘻嘻!”
就在这时,钟霞的嘴里猛然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尖笑。
随后,一团诡异的黑纹顺着脖子开始往天灵盖上长。
‘噗’的一声。
一根两寸来长的黑毛钻了出来。
“不好,邪气催生了。”
夏中和脸色一变,掏出银针冲着黑毛刺了进去。
忽然,钟霞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他的脸上,扭头就是一口血肉。
“哎呀!”
后者捂着老脸倒在地上,不住地痛喊。
“放肆!”
伍三丁勃然大怒,上前一脚踹倒钟霞,伸出拇指在舌尖一抹,反手摁在她的额头。
‘呲!’
黑毛应声化为灰烬。
“吼!”
钟霞似乎受到重创,一把推开伍三丁,张牙舞爪地向门口扑来。
众人慌忙阻拦,可此时的她力大无穷,七八个男人居然拦他不住,转眼便冲到我面前。
我去你的!
这家伙速度太快,我想逃也来不及,抬手就是一拳。
下一刻,钟霞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开始抽搐,脸上的黑毛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疯长。
伍三丁爬起来骑在钟霞身上,又是一通乱摁。
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治标不治本。
“本源,要找到邪气本源才行。”
地上的夏中和捂着脸大叫。
按他的意思,黑毛只是表象,只有找到邪祟本源才能有效。
可是,现在去哪里找本源。
一时间,所有人都乱了套。
“都给我安静。”
事态紧急,也顾不了许多,我出声将场面控制住。
然后,支起鼻子开始乱嗅。
是的。
此时此刻,只有能够闻到邪祟之气的我,才有可能找到本源。
虽然这丝邪气十分微弱,却还是被我找到,那酸臭味的来源正是钟霞的枕头。
撕开枕头,掉出个小木人,上面缠着一缕黑色的毛发。
随着毛发化为灰烬,钟霞痛苦地倒在地上,发出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声音:“血债血偿,今天晚上,我还会来的……。”
(https://www.tbxsvv.cc/html/131/131017/167214.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