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希这话是疑问句,愣是被她说成了陈述句的口吻。
慕翊岩像是被看穿心事,有些懊恼。
“我只是随便问。想说就说,不说我不会勉强。”
叶云希垂眸,继续吃东西。
这个嘴硬傲娇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打脸。
“吃点饭菜。”
“我……”慕翊岩下意识又想拒绝。
叶云希却没让他得逞。
“都合你胃口。”她语气非常笃定,好像提前知道。
在她没有弄清楚她想知道的那些真相之前,她会保证他的身体健康,不会让他出事。
慕翊岩拿起筷子,他听了叶云希的话。
尝了一口四季豆,还真的很不错。又吃了一口茄子。比他往日里吃的都很好。
“这儿的中餐……”
“只为我做。”
慕翊岩又吃了一口,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这里的菜确实做得很不错,平时胃口不是很好的慕翊岩今天竟然吃了一碗饭。
等吴云志再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饱。
“慕总,味道还行吗?”毕竟是大人物,看叶云希竟然带他来吃饭,那么关系应该没有那么糟糕,吴云志是以和为贵的。
“还可以。”挑剔的慕总竟然给出不错的评价。
吴云志心情不错,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其实我们这里做中餐的水准,不及云希的十分之一!”
慕翊岩下意识看向他,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过云希这些年已经不经常亲自下厨,只有回福利院的时候,才会做给程妈妈他们吃。”
“哥。”叶云希适时的叫了一声。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以后慢慢了解吧。”
这话,当事的俩人谁也没有回应。
回到别墅已经晚上十点多。
这两天因为有那个蜂蜜膏的缘故,慕翊岩稍微好过一点。晚上没有再咳得那么厉害。
睡眠稍微有点点改善,但依旧不是那么乐观。
翌日早上,7点半慕翊岩准备下楼,经过叶云希房门时,他脚步顿了顿,她房门紧闭,想起她说今天要回乡下福利院,不知道什么时候去?
忽然,一声房间开门的声音将他拉回思绪,是江淑珍的房间。
慕翊岩不想跟她打照面,收回思绪,脚步加快了下楼。同时又觉得自己有些问题,竟然会想她的事情。
王婶已经做好早餐,见慕翊岩下楼,立即恭敬的喊了一声。
“今天的粥不错,少爷可以多吃点,少夫人都吃了一碗。”王婶笑眯眯的说道。
慕翊岩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她起来了?”
“对啊,少夫人6点半就下楼了,当时粥才刚好。她吃一碗才走的。”
慕翊岩眉头不露痕迹的蹙了蹙,竟然那么快!
从市区到乡下的福利院需要两个多小时,叶云希回到已经是上午十点。
程院长见她回来,非常高兴,拉着她问了好多问题。
“慕总对你好不好?”
“嗯。”不想让她担心,叶云希都是应下来。
“原来那些关于他的传言都不是真的?”
“大部分不是。”
程院长这才安心的点点头。
每次回来,叶云希都要帮着程院长做农活,跟她聊了一会儿之后,她就带着几个十来岁的孩子一起去地里收花生。
地里距离福利院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叶云希带着孩子们去了两个多小时,背着几筐花生往回走。
在距离福利院还有一公里的时候,一辆车飞驰而过,险些撞到路边的孩子,她被吓了一跳,筐子掉进路边的小河里,她手臂也有些擦伤。没忍住,疼得哭起来。
叶云希眉眼立即冷下来,搂着小孩儿的肩膀,安慰了两句。
那车的主人应该是觉得晦气,心里憋着火,把车子停下来。
车上走下一个二十出头的寸头男,看上去非常嚣张。
上来就开始劈头盖脸的骂:“走路长不长眼睛,碰上我的车子你们有钱赔吗?不长眼的东西!”
“你,道歉。”叶云希看向他,声音非常冷。
“诶,这不是叶云希吧?真没想到还能见着啊?长得还不错。”寸头男一看,眼里还带着几分惊喜。上下打量叶云希,那眼神充满了侵略和冒犯。
他是叶云希的初中同学,一暴发户的儿子。才二十一就满脸横肉,啤酒肚很大。
“道歉。”叶云希却不记得这人。
“该道歉的是你们!不过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你今晚陪我一夜,伺候我高兴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他脸上挂着一抹地痞流氓般的笑容,脸上肉一颤一颤的,令人作呕。
“你别不识抬举,现在想伺候我的女人从你们福利院门口,排到京城!我勉强给你插个队,你应该感恩戴德!”
叶云希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她转向几个小孩儿,低声说道:“你们先回去,不用跟院长说。”
小孩们儿有些担心,不想走。“云希姐姐,他是坏人,我们陪你。”
“不用,听话,快回去。”她仅有的一点耐心都给了福利院的孩子和亲人们。
他们终究还是听了叶云希的话,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叶云希一直看着,直到他们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寸头男已经迫不及待,上去就想拉叶云希的手:“行啦,那些碍事的小鬼已经走了,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叶云希不可能让他的咸猪手碰到。
被拒绝的寸头男有些恼羞成怒:“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叫你陪是看得起你,装什么清高,你们这种孤儿院出去,没有人管的女孩子不知道有多少是去卖的!
要不是看在我们是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会叫你?伺候我高兴了,我不计较今天的事,还给你一点小费,别给脸不要脸,我……”
叶云希觉得这狗吠得实在难听,呱噪。
她直接一脚把他踹到路边的河里,拿起挑竹篓的棍子一下下狠狠的打在寸头男身上
“叶云希,你敢打我,臭娘们,我不会……嗷,疼死我了。”他叫得越厉害,叶云希打得越狠,仿佛打面团一般,她眉眼清冷,闪过一抹杀意。
就这么狠狠的揍了二十几下,直到他不再喊,像一坨烂泥一样躺在田埂上,叶云希才面无表情的收手回去。
下午两点,她刚午睡起来,程院长叫她到办公室谈事。
不多时,门被咚咚的敲响,声音有些急促,像是有急事。
程院长叫了一声进来。
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一脸慌张的说道:“院长,外面来了一群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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