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希对上慕翊岩疑惑的眼神，她知道，他的眼神很毒，应该可以看出来。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些难以启齿。
见她这样的表情，慕翊岩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他握住叶云希的手，发现她的手冷得吓人，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棍。
“云希，有什么话你一定要跟我说，不准一个人藏在心里。”慕翊岩一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
叶云希抿着唇，稍稍回神，对上他的视线。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说，慕翊岩肯定会胡思乱想，甚至是担忧。
更严重的，或许他会不舒服，引发头疼的症状。
这么想着，叶云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还是得说出来。
也罢，只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或许并不是真的。
见她还在沉默，慕翊岩心里有些着急，但又不想催促她，把她逼得太紧。
幸好这次，叶云希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少顷，她淡淡的声音终于响起：“我有个猜测，但还不确定。只是一冒出来，我心情就不太好。”
“什么猜测？”慕翊岩还有些茫然。
“我猜或许你的身体问题问题，跟我爸爸有关。”叶云希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勇敢的说出来。
说出来以后，她顿时轻松了不少。
慕翊岩听到这个猜测，还是有些诧异的。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上想。
“我觉得不太对。你这个猜测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
慕翊岩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这下轮到叶云希有些意外了。
“为什么？”她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之前咱们收到的消息不是说，要找好几个药剂师一起过来完成这个项目吗？六个还是七个？而你爸爸只是其中的一个。”
“我相信会那么巧，就是他。”
叶云希抿着唇，脸色依旧不太好。
沉吟片刻，她又问道：“如果就是他呢？”
叶云希几乎很少会问这样假设性的问题。
但事关慕翊岩，她也会变得不那么理智。
慕翊岩或许已经看出叶云希的紧张和在乎，他笑了笑，然后凑近过来，佯装严肃的说道：“如果是他，我就要他的女儿给我抵债！”
“你就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照顾我，把我治好！”
叶云希闻言，眼眶却有些发烫。
说实话，如果换做是她，她未必可以那么坦然。
在她没有来到他身边之前，他受了那么多年苦，夜以继日，那种痛苦，作为医生，她比谁都清楚。本根就不是普通人能熬得过的。
简直生不如死。
不是一天，而是数不清的日日夜夜。
光是想起来，她就没有办法理智。
不但要承受痛苦，还要一直吃药，不能做很多的事情。
剥夺了很多曾经的乐趣。
这些，又何止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过的。
就算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她也不能完全理智对待。
叶云希垂眸，慕翊岩感觉到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失落。
“云希，你别这样。这都是假设的事情。你不是一向很乐观吗？不要贷款焦虑！”慕翊岩郑重的说着。
叶云希迅速收回情绪。
她现在确实不应该想那么多假设性的东西。
“好。我记住了。”
“云希，你说，我……有没有可能还可以记起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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