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内,秦晚、流月、流萤三人盯着侍卫送来的三车蔬菜瓜果,直接傻了眼。
流萤:“娘娘,这也太多了吧……”
流月:“娘娘,就咱们仨,这些吃一个月也吃不完……”
秦晚抱着胳膊,脸都愁成了一个瘪柿子,心想着这是阎罗王新的什么刑罚,用这些东西撑死她?
“算了,先收起来,”秦晚看着那些菜,歪着嘴道,“实在不行,腌泡菜。”
“娘娘,您说什么菜?”流萤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秦晚摆摆手:“就是一种防止蔬菜腐败的办法,一会儿我教你们。”
流月流萤半明白半不明白地点点头,和秦晚开始搬菜。
这时,门外又来了四名士兵,手中竟然抬着一只宰好的羊进了冷宫,哐当一下放在了院内的石桌上,啥话没说就走了。
流月流萤惊得快要掉了下巴,这只羊她们根本也吃不完。
秦晚望羊兴叹,这些戎国人不愧来自北国,吃羊肉都是吃一整只,直接把秦晚给整不会了。
秦晚和羊头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还没想出怎么将它怎么保存,宫外又来了一队士兵,人手提着一筐活鸡活鸭咯咯嘎嘎地放在了院子里,吓得生来就怕家禽的流萤直接跳到了石凳上不敢下来。
秦晚无奈地插着双手,看着筐里鸡鸭,一个头两个大。好在这冷宫院子地方大,围个鸡笼鸭舍勉强也是可以的。
可还没等她规划好哪里做鸡笼子哪里放鸭舍,门外袁英又带着几名侍卫,端着两口大缸走了进来。
秦晚往里一看,里面各种活鱼游来游去,整个头皮都发麻了。
她一把拉住袁英,问道:“小姐姐,你们这是要干嘛?我这冷宫要变菜市场了吗?”
袁英甩开秦晚的手,昨日秦晚在宁王面前让她难堪的仇还没有报,语气中带着怒气:“白先生让我送这些来,说宁王殿下怕娘娘饭菜不够吃,让娘娘多补补。”
“我的天,阎罗王变农神。”秦晚伸出手指戳了戳石桌上的羊,“绝对是有什么大病。”
袁英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扬着嘴角道:“娘娘好福气,宁王殿下已经昭告天下,不日将与你大婚,并封你为侧妃。娘娘还是多吃点,给宁王殿下生下位小世子,说不定很快就能扶正成为正妃。”
“什么!”秦晚又一把拉住袁英,“昨晚上我不是不同意吗?”
袁英冷哼:“您没选那条白绫,今儿活得好好的,宁王殿下就当您是同意了。”
“……”秦晚自觉理亏,自己实在是怂,真要挂白绫勒脖子,她对自己还真下不去那个手。
袁英走后,流萤和流月来到秦晚面前。
流月:“娘娘,这么多可怎么办啊?”
流萤:“而且我们俩也不会宰鱼杀鸭子啊。”
“啧啧……”秦晚抱着胳膊来回踱步,一边脑子想着宁亦要封她为侧妃的事儿,另一边脑子想着怎么处理这些食物。奈何她不是什么身怀绝技的小厨师,能想到的法子也就那么几个。既然封妃这事儿她一时半会儿处理不了,至少眼前的活儿还是得干。
“来吧,咱们先把这些吃的搞定,再管其他,至少有吃的就死不了。”
说罢,秦晚撸起袖子,带着流月流萤,开始打水洗菜择菜。
三人一直忙活到了晚上,围起了鸡鸭后,几大缸菜终于全部腌好。
秦晚指着菜缸道:“这一缸呢是东北酸菜,这一缸是四川泡菜,这一缸是韩式泡菜。”
流月流萤疑惑地看着几个大缸,不确定地皱着眉。
流萤:“娘娘啊,把菜泡在缸里能好吃吗?”
秦晚拍着胸膛道:“信我的没错。”
流月又问:“娘娘,现在就剩下那只羊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秦晚想了想:“那就只能做成风干羊肉啦。刚好咱这个冷宫晒不到太阳,正好适合阴干羊肉。”
于是三个姑娘又抡开膀子开始忙活,一直忙了个通宵,直到东方泛白,朝阳初升之时,她们终于将一条条的羊肉串满了竹竿子,挂在了冷宫大院之中。
三个姑娘干完这些活儿,累得一个个不想动,全都躺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流萤:“娘娘,这两天干的活儿,比我前十五年练舞还要累,真的是一动都不能动了。”
流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这么舒坦呢,你们看那些羊肉,那可都是我们一片片穿上去的,太有成就感了。”
听到她们这么说,秦晚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比起她们刚到这里时的心惊胆战,经过这一阵忙碌,不仅忙得开心,也暂时忘记了初入陌生之地的不安。
冷宫发生之事被袁英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庆云殿。
白子仙在一旁忍俊不禁,竖起大拇指道:“怪不得这位冷宫娘娘被关了三年依旧活得好好的,看来这又是腌菜,又是晾肉的本事,真是小瞧不得。”
宁亦本因梁国私盐盛行及重新铸币之事烦恼,可不知怎么的,在听完袁英的报告后,心情竟好许许多。
“秦不平在世时,梁国强盛,四处征战,食物贮存十分重要。而梁国在南,少有人知晓此法,更别说南梁深闺女子,看来这秦晚定是在秦不平府上学来这些腌渍之法。”白子仙摸着下巴点着头信誓旦旦地分析道,“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她确实是秦不平的养女。”
袁英在一旁提出质疑:“殿下,白先生,属下也觉得这位娘娘着实不像南梁女子,从她举手投足来看似乎还会一些拳脚功夫。南梁的大户女儿家通常是耻于学习拳脚,更不会从事劳动。但照这位娘娘来看,她可是比身边那两位侍女更加擅长做这些粗活,甚至连养鸡养鸭都干得十分利落。”
白子仙摇头道:“冷宫女子,想要生存,必有过人之处。秦不平能送她入宫,定不会只教她诗书女红,会些武功也说的过去。至于你说的那些粗活,她毕竟不是秦不平亲生女儿,被收养后可能只当府里的粗使丫鬟,到了年纪才被送到宫里来,而不是真心当做大家闺秀培养。”
这般分析下来,袁英虽然觉得不知哪里不对,但表面上她还是被说服了。
宁亦抬了抬手:“好了,不用再说。她的身份本王看来已经明晰,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利用她招降沛人,尤其是鹿子义、郭兴成等沛国军队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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