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皇宫内,流萤冷着脸在重华殿外的石阶上发脾气。
小白变作猫形高高躲在树杈上躲避误伤。
“陛下怎么能这样?!去参加个公主府的满月酒就能夜不归宿,还要带个女人回宫来!”流萤手里的丝帕都快要被她揉碎了。
小白看着那丝帕,心想幸好自己不在她怀里,不然肯定是九死一生了:“陛下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皇帝,看上公主府的一个女人,睡一夜,带回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流萤抬头指着树上的小白骂道:“哪里正常了!你们男人全是狗东西!”
小白苦笑:“陛下带女人回来,又不是我,你骂我做什么?”
“就凭你刚才那句话,你就欠骂!”流萤叉着腰恨道。
“就算你要骂我,也不能骂我是狗啊?”小白委屈道。
流萤想了想,咬着牙道:“不行,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在这宫里待舒服了!”
小白从树上跳下来,化作人型道:“流萤,秦晚不在,这些都是迟早的事,你拦得住一个拦得住两个,你真能拦住北戎国嗣的出生?”
流萤听小白这么说,心里着急:“你说娘娘到底去哪儿了啊,她再不回来,真的就要守不住陛下了。你说到时候娘娘回来,要知道陛下有了别的女人,她得多伤心,多难过!”
小白叹道:“她突然要走,定是遇上了非常要紧的事,可她也应该知道,离开太久,自己的地位终将不保。”
流萤知道小白说的在理,她无力反驳,只能咬着牙沉默下来。
正在这时,重华殿外的内官匆匆来报信:“陛下已经从公主府起驾,请流萤尚宫到宫门迎接。”
流萤眯了眯眼睛,冷声道:“陛下还要本宫去宫门迎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不知廉耻地爬陛下的床!”
小白拉住她:“你别冲动!”
流萤一下子甩开小白的手:“冲动!哼!我现在都想杀人了!你还让我别冲动!”
说着流萤冷着脸,快步向宫门走去。
……
秦晚最后还是在宁惜公主得意的眼神中跟着宁亦上了回宫的马车。
公主府上所有下人都在赞叹,陛下来到公主府一晚,就能在这位“万姑娘”的屋里留宿,这绝对是厉害的手段。也有人说这是公主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专门为陛下安排自己人,说到底还是公主心计厉害。
可不管怎么说,事已至此,秦晚认命一般地坐在马车里,而且还挽着宁亦的胳膊,靠在他肩上,脸上带着难掩的笑意。
秦晚想起储映寒对她说过的话:宁亦是经历过千年的磨砺才来到她面前的。
单单这一点,他就值得被她嘉奖。
秦晚这么想着,就又往宁亦的身上靠了靠。
宁亦感受到秦晚的依恋,抬手将她抱紧怀里。
“宁亦,”秦晚抬着脖子带着些许醋意和别扭的语气问道,“我听说你要选妃?你看,我能被你选上吗?”
宁亦低头看向她,嘴角微微上扬:“你说呢?”
秦晚见他没有否认,立即胸口窝火,但表面还是保持平静的样子,抿嘴笑道:“我觉得我肯定选不上,要美貌没有美貌,要才情也没有才情,家里也不是什么大国权贵,怎么能入得了戎国皇帝陛下的眼……”
宁亦轻轻吻了吻秦晚的额头:“嗯,我也觉得你选不上。”
秦晚一听,立即推开他坐直了身子:“宁亦,你是不是找死?!”
宁亦笑着将她拉回自己怀里:“要我选啊,当妃子你肯定是不能了,不过给你个皇后当当,我觉得还是可以的。”
“我不当!”秦晚鼓着腮帮子道,“我可不想天天管你另外的那三十六个老婆。”
“晚儿,”宁亦认真地看着秦晚的眼睛,郑重的对她道,“你是因为知道我要选妃才回来的吗?”
“我哪有那么贱……”秦晚撇嘴。
“你知道吗?你突然离开后,我一直一直在找你,几乎已经把九州翻了个遍……可是我还是找不到你……”宁亦将她搂紧,苦笑道,“于是白子仙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向九州宣告要选妃,你知道后肯定一生气就赶回来了。”
秦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子仙给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宁亦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道:“我倒是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奏效。”
秦晚哈了口气:“先不说我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回来的,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去的是接收不到这个消息的地方,那你怎么办呢?”
宁亦:“不会,我知道你一定能知道,也一定会赶在选妃时回来。”
“谁给你的自信?!”秦晚没好气地问。
宁亦侧过身亲了下秦晚的脸颊,在她耳边用气声笑道:“当然是你。你看,你这不就回来了吗?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我另娶别人。”
“天大的误会啊……”秦晚双手扶额,无言以对。
秦晚想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现在呢,我回来了,你还要继续选妃吗?”
“本就是个传言,我并没有通过正式的方式发出消息。”宁亦道。
秦晚:“可是我听说各国的公主美人都来了,甚至还有东夷国的嫡长公主。”
宁亦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看来你什么都知道,晚儿,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说着,宁亦就又要俯身去吻秦晚的嘴唇。
秦晚见他俯身下来,眼疾手快地抓起身边的藏思,挡在了她和宁亦之间:“你这家伙,在动手动脚,小心我不客气!”
宁亦低头看向她手中的藏思,若有所思:“你的剑?”
秦晚看了看他的脸色,有点心虚地点了点头。
“我能看看吗?”宁亦的目光落在剑上。
秦晚觉得让他看看也无妨,就把剑放在了宁亦的手上。
宁亦拿起藏思,颠了颠重量,目光黯了黯,他亦会铸剑,且十分懂行。看到这把剑,宁亦不得不说,如果他要为秦晚量身铸一把剑,一定也会选择这样的重量和长度。
他慢慢抽出剑身,看到精致的睚眦吞口,陨钢剑身,微微皱了眉头。
尚不说这巧夺天工的做工,单单这陨钢的材质,其价值就足以抵十座城池。
宁亦一凛,心中怀疑,到底是谁会用这样的材质给秦晚量身定做一把这样精美的剑?
秦晚看宁亦神色变了,奇怪地问道:“这把剑怎么了?”
“是把好剑。”宁亦淡然地笑笑,将剑身整个抽出剑鞘,并掀开车帘,让阳光落在剑上。这时,一行剑身上雕纂的小字显现了出来:
藏刃韬光以待时思君独步尽千年
宁亦转头问向秦晚:“这把剑有名字吗?”
“藏思。”秦晚回答道,“它的名字叫作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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