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云顺势抱住了楚云溪,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压在了她小小的肩膀上。
“溪儿,本宫醉了。”
“你慢点儿。”
楚云溪颇用了些力气,才扶着君凌云没有倒下,果真闻到他身上酒气浓重。想来大婚这样的日子,多喝几杯也在情理之中。
“小莲,去吩咐一碗解酒汤。”
“是,太子妃。”
司琪见状,也跟着小莲退了出去。如今看来,太子对小姐,是真心喜爱,只是不知,若是有一日,要在皇帝和小姐之间做选择,太子会如何做。
君凌云满足地抱着楚云溪不松手。
“本宫不要解酒汤,溪儿就是本宫的解药。”
“乖点儿,别闹了,喝了解酒汤,好沐浴更衣。”
楚云溪是正经在说沐浴更衣的事儿,可君凌云却已经想入非非。
“那溪儿与为夫共浴。”
楚云溪咬了咬下唇,她没事儿,提什么沐浴更衣?
“太子妃,解酒汤来了。”
小莲及时出现,解救了楚云溪。君凌云坐到床边,耍赖地两手一摊,目光迷离。
“溪儿喂我喝。”
楚云溪无奈地接过小莲手中的碗,舀起一勺儿,送到君凌云嘴边,她怎么感觉,君凌云清醒得很呢?
“烫!”
君凌云委屈地皱眉。看得楚云溪,差点儿以为眼前之人换了芯子,只好重新舀起一勺儿,放到嘴边吹了吹,这才送到君凌云口中。
看他那享受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喝的是琼浆玉露。
“太子殿下,太子妃,浴池准备好了。”
宫女进来禀报。小莲接过楚云溪手中的碗勺儿。
君凌云起身,笑看着楚云溪,朝她伸出手。
想起君凌云方才说过的话,楚云溪悄悄往外挪了挪。
“我出去,透透气,殿下先洗吧。啊!”
她才走出一步,整个人便已经被君凌云打横抱起。
楚云溪红着小脸儿,无处可躲,只好埋进君凌云怀里。惹得某太子,又满脸得逞的笑意。
浴池边,芳香满鼻,君凌云将楚云溪放到座榻上,俯身蹲下,轻轻抬起她的脚,为她褪去鞋袜。
楚云溪还在怔愣的功夫,一只嫩白的小脚,便已经被君凌云握在手中。
他的大掌很热,热得灼人。楚云溪条件反射地抽回脚。
“我,我自己来。”
她利落地褪去另一只鞋袜,见君凌云笑看着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好背过身去,缓缓褪去外衣,只留着若隐若现的白色里衣在身上。
便快步走入了浴池,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没入了花瓣之中,只留个脑袋在外。
君凌云的视线,一直随着害羞的小女人而动,大方地褪去自己的衣袍,露出令楚云溪面红耳赤的精壮胸膛。
未免楚云溪太过害羞,他也留了底裤在身。便步入水中。将楚云溪捞在怀里。
楚云溪双手一抵,入手都是结实的肌肉,瞬间不知所措地抬起手,悬在半空。
君凌云笑看着她那无处安放的小手,握住一只,将它放到自己肩头。楚云溪的另一只手,便自然有了去处。小心地环抱住君凌云的脖颈。
即便隔着温热的水,她依然能感觉到君凌云身上传来的温度。心跳不由加速。
“溪儿,从此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一体了,没有什么能再将我们分开,生死契阔。”
生死契阔,楚云溪听着他誓言般的情话,看着那双眼眸中的星光,似要将她淹没。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君凌云勾唇一笑,轻吻上她的眼眸。楚云溪闭起双眼,便感觉到细密的吻,从她的鼻上,游走到颈脖间,身上仅剩的一层白衣,也随着水波飘动。
“不,不能在这儿。”
紧张到不能呼吸的楚云溪,好不容易换上口气儿来,便只说了这么一句。
“溪儿,我做了功课,这样你能舒服些。”
君凌云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大掌在她身上游走,让她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好像跟她看的画册,不太一样啊……
半个时辰后,君凌云抱着楚云溪回到床边。
看着床榻之上,平平整整地放着一块儿白色锦帕。楚云溪捂住脸。
“完了完了,我完了。”
君凌云脸上都是宠溺之色,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撑在她的身前。
“溪儿,有我在,你怎么会完?”
红床帘缓缓放下,洞房花烛,燃烧整夜,为这对儿纠缠两世,终成眷属的新人欢庆。
……
“太子殿下,太子妃,该升帘了。”
楚云溪睡得正香,忽听得这一声唤,惊得一个激灵坐起身,便看到了君凌云完美的侧颜,想起昨夜,瞬间脸红了大半。
君凌云眼眸微睁,便伸手又将楚云溪揽回床上。
“退下,半个时辰后再来。”
“殿下,按规矩,您和太子妃,该去给皇上请安了。”
楚云溪听闻此言,将君凌云的手推开,赶忙整理好里衣。
“凌云,别睡了,快起身了,不要坏了规矩。”
她可不想入宫第一日,就被人拿了把柄去。
君凌云支起头,无奈地看着有些慌乱的小女人,手指在自己唇上轻点。
“本宫累了,没力气起身。”
累,累了?昨晚怎么没见他喊累?倒像是精力永远也用不完似的。楚云溪咬唇,累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可君凌云就那么不急不缓地等着,她只好快速地满足了太子的小心思。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唇,蜻蜓点水,不过如此,溪儿还真是小气。
他缓缓起身,伸手拉起里衣,盖住一片风光。与楚云溪一同下了床榻。
宫人们感激地看了眼楚云溪,太子妃可是救了他们的命了。
这要是太子大婚,不早早去给皇上请安,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定是要被罚的。
宫人们进进出出,伺候两人净面,漱口,梳妆,更衣。
君凌云看着妆容精致的楚云溪,眼中都是掩饰不住的喜爱。
两人相视一笑,便朝殿外走去。
可楚云溪刚走几步,就脚下一个虚浮,差点儿摔倒在地,君凌云紧张地扶住她。
“溪儿,你怎么了?”
“疼。”
楚云溪委屈巴巴地吐出一个字。
“哪里疼?”
君凌云的心瞬间揪起,又将楚云溪抱回榻上,就要查看她的腿脚。
“不,不是那里。”
见宫人们都低下头去,避开他们二人的视线,楚云溪有些窘迫。
“那是哪里?”
君凌云心急地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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