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溪指着自己,“我的眼睛好好的呢。”
她又无辜地冲着君凌云眨了几下,她哪里不长眼了?
君凌云放下正在批阅的奏折,从桌后走出,一把揽过楚云溪的纤腰,很是用力。
“若是长眼,就不会看到万花楼几个大字,还巴巴的进去惹是生非了。”
君凌云含火的眸子,似要将她吞噬。
楚云溪想起自己之前,为了教训萧章,去万花楼假扮花魁之事,一阵心虚,那件事儿,君凌云是怎么知道的?
楚云溪的视线,转向立在一旁的侍卫身上,侍卫忙将头埋了下去。
他真不是有意要告太子妃的状啊,是太子殿下,下令让他们去查万花楼的,谁知道。竟会查到太子妃头上。
太子妃东窗事发,可真怪不得他呀。
楚云溪咬唇,怨念地盯着那侍卫,侍卫只觉得脖颈有些凉飕飕。
“属下告退。”
侍卫像躲老虎般,逃也似的退了下去,留楚云溪独自面对君凌云的压迫。
君凌云掰过她幽怨的小脸。
“溪儿,现在可以跟本宫说说,当时的情形了吗?”
楚云溪深深地吸了口气,讨好地笑笑。
“当时,当时有我大哥跟着,寸步不离地保护我,安全的很。”
君凌云眯起眼。
“是吗,本宫怎么听说,那夜,有个天仙似儿的花魁,在万花楼一舞成名?”
楚云溪咽了口唾沫。
“经殿下这么一提醒,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来着。不过,那都是逢场作戏罢了,谁知道我随便一舞,就成名了呢。”
君凌云危险地凑近。
“溪儿还没有为我舞过,却去舞给一群臭男人看?”
楚云溪感觉自己快被他的臂膀勒得喘不过气儿来了。
“抱这么紧,你,你伤口不疼吗?”
“别想转移话题,本宫就算疼死,也要把你栓在身边,看你还怎么胆大妄为!”
楚云溪扶额。
“我那不是情非得已吗?谁让萧章竟敢动了果郡主,果郡主,那可是我大嫂!我必然是要为她报仇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果郡主那时还不是你大嫂!”
君凌云提醒道。
“这,只差了几天,就不用算得这么清楚了吧?何况,果郡主还是你的堂妹呢,又是我的好友,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了。”
君凌云惩罚性地捏了她腰上的肉一把。
“你若来告诉我,我难道会坐视不管吗?用得着你堂堂太子妃,夜探勾栏院,用上美人计?”
楚云溪鼻子一酸,虽然君凌云对她冷脸,可她知道,君凌云是因为关心她,在乎她,才会这样生气。
楚云溪反抱住君凌云的有力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囔声道:
“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儿,我都先来向殿下报备,可好?”
这倒是把君凌云反将了一军,楚云溪难得有这样小鸟依人的时候。
君凌云听她声音都哽咽了,难道,是他方才太凶了吗?还是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捏疼她了?
可他还是觉得,依着楚云溪近来的做事风格,她那话,也只能信三分。得好好约束才行。
“你保证?”
“我保证,好殿下,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岂止一次,还有刑部大牢。”
君凌云打算细数给她听,好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顾后果,楚云溪却抢过话头。
“我知道,我知道,还有撮合大哥和果郡主,还有将安灵儿塞给君宏炎,还有去救表姐苏妍,我自作主张的事儿,简直罄竹难书。”
楚云溪审时度势,觉得还是主动认错的好。
“我以后都听殿下的,殿下让往东,我绝不往西。让上天,我绝不下地。”
“咳咳。”
君凌云被她温声软语地贴着,差点儿把持不住。楚云溪何时如此乖巧听话了?他简直苦笑不得。
只是,想到楚云溪为那些臭男人舞了一曲,却依然心气儿不顺:
“溪儿还没有为我舞过。”
楚云溪抬起头看着他,认真道:
“怎么没有?宫宴上的那舞,就是为殿下而舞的啊。你还为我的舞中画,赐名归心,你忘了吗?”
君凌云想起那一幕,心里忽地有些激动,他当时就觉得,楚云溪那舞,似是舞的他的前世今生。
可楚云溪那时,才刚刚表明愿意留在他身边,他半点儿不敢奢望,楚云溪竟真的是为他而舞。
他那时,还曾怀疑过楚云溪,是为了暗中帮助君宏炎,才心甘情愿来他身边卧底的。
以至于在她去参加平遥长公主赏花宴的时候,他只冷眼旁观,没有阻止她,让她经历那种险境,至今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看着君凌云陷入回忆,楚云溪在他眼前挥挥手,君凌云回神,眼中是楚云溪看不透的深情。
“溪儿,再为我舞一曲吧,只为我一人。”
他想自己,完完整整地拥有楚云溪的美好,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好啊,不过,等你实现了承诺我的事儿,我再给你舞。”
楚云溪俏皮地转身而出。
“我有什么承诺了你,却没有实现的事儿?”
君凌云不解,他当真想不起了。
“我记得,有人曾经在我耳边说,溪儿,你知道吗,你做的饭菜真的很难吃,等你醒了,我做给你吃可好?我一定学得比你快,做得比你好,你可想尝尝我的手艺?”
楚云溪学着君凌云的语调,将他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一遍。
君凌云看着成功转移了话题的楚云溪,无奈地浅笑,他本是打定主意要惩罚她的,好让她以后长点儿记性,别总往危险的地方跑。
可不知怎地,就成了他欠了楚云溪的了。
“好,等忙过了这阵子,我定亲手为溪儿做羹汤。”
楚云溪看着君凌云贤惠的模样儿,脸上的幸福毫不掩饰。
“我可不会忘记的,你若食言……”
“我若食言,溪儿就将我吃干抹净,以作补偿。”君凌云接话。
这突如其来的调戏,令楚云溪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个,我,我派人监视冷宫了,萧氏那边,应该翻不出大浪来了。”
楚云溪向冷宫的方向指指,结结巴巴,转移君凌云的注意力。
君凌云这才看到,楚云溪手上的白布,又被染红了。他皱眉拉过她的小手。
“怎么回事?张太医真是该告老还乡了,连个伤口都处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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