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溪!你不要挑战本宫的底线!”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在他的床上,想着另一个男人还不算,竟还敢告诉他?
楚云溪看着眼前满脸怒容的男人,无辜地眨眨眼,她怎么就忘了,君宏炎这三个字,在君凌云这里几乎成了禁忌。
“我只是在想,他到底培养了多少死士。”楚云溪解释一句。
看着女人无辜懵懂的样子,君凌云恢复了些理智,嘴上却仍是不饶人。
“他有多少死士,与你何干?”
“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还是个醋坛子呀。”
楚云溪歪着头调侃他,君凌云难得有不理智的时候,却每每都被她碰上。
“殿下!殿下!你以前对他,也是安王安王的称呼吗?难道你就没叫过他,炎哥哥?”
君凌云其实是生自己的气,气他为何以前,就是不开窍,总想着等楚云溪自己靠近他。
他要是早早地将楚云溪看起来,就不会有君宏炎什么事儿了。
“咳咳咳!”
楚云溪被呛住,什么陈年老黄历了,还拿出来编排她,君凌云真是,居然也有这么蛮不讲理的时候,得靠她哄的。
楚云溪酝酿了下情绪,眨着圆圆的眼眸,拿出快要把自己恶心吐了的娇软语调,喊了一句:
“凌云哥哥~”
这次轮到君凌云被噎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抖了抖身子,决定再给楚云溪一次机会:
“说吧,想到什么了?”
“凌云哥哥~,你说……”
君凌云不自觉抖了抖,赶紧打断她:“叫我凌云,好好说话。”
楚云溪目的达到,立马正襟危坐。
“凌云,你们这次受伤,可是萧家的死士所为?”
君凌云抬眸看着她,楚云溪一个闺中女子,是怎么知道萧家有死士的?
“嗯,他们确实有些本事,培养出来的人,个个不畏生死。”
“凌云,我有个猜想,一般有家室之人,多少都会对自己的性命有些顾忌,这些人,可能无家无室,还从小就开始训练,才会对自己都如此冷血无情。”
君凌云点头认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什么人,从小就没有家人呢?”
“孤儿!”君凌云脱口而出,因为,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
“对,孤儿,你不妨派人查查,哪里有人集中接收孤儿照顾。”
从源头入手,釜底抽薪,倒是与他想到一处去了。只不过,他在查哪里多有孩童丢失,楚云溪倒是给了他新的思路,直接接收孤儿,倒是比费劲去偷孩子要容易多了。
君凌云看看楚云溪,有些不自在,刚才是他太武断了,只因听到君宏炎的名字,又从楚云溪的口中说出来,就对她乱发脾气。
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
“我的溪儿,最是聪慧。”
楚云溪四处看看,像在找人。
“刚才也不知是谁,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她能理解君凌云的感受,毕竟自己以前,做过那么多傻事,连自己想起来都气。可她也不想,君凌云心里总是介意她的过去,那样她怕,他们之间,早晚会出问题。
君凌云掰过她的小脸,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
“是谁这么可恶,要是让本宫知道了,定不轻饶。”
见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话,楚云溪终于绷不住,弯了嘴角。
“溪儿神机妙算,可作军师也。”
君凌云见她笑了,又不吝恭维。
楚云溪却突然正色看向他,问道:
“我若说,这些事,都是我在梦中看到的,你会信吗?”
她想看看君凌云对这种事情的接受程度。
“信!”君凌云没有犹豫,就说出了这个字。
楚云溪眼眸亮了亮,刚要感动,就被男人带进被窝。
“那我们继续做梦吧,说不得溪儿又会有什么新发现。”
楚云溪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样玄乎的事儿,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她恐怕也是不信的。
乖乖钻进男人怀里,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楚云溪现在,也有些贪恋君凌云身上的温度和气息了。
君凌云这次,难得没有动手动脚,占她便宜,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
“凌云,你有心事?”
楚云溪试探着问,这么安分,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君凌云刮刮她的小鼻子。
“不用你操心,天塌下来,自有我顶着,溪儿安心睡觉就好。”
“你刚还夸我可做军师,可见并不是真心的。”
楚云溪故作不满。她不是想探究君凌云的秘密,只是想为他分担一二,不想他受伤了,还不能专心养伤,劳心劳力。
君凌云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说道:
“京兆尹将京城布局图,出卖给了东夷国,此事,君宏炎和兵部尚书也有份,可证据不足。现在京兆尹是案件的关键,只有想办法让他招供,才能找到突破口。”
楚云溪立时就明白了,君凌云现在不方便出面,而京兆尹在刑部大牢里,多待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萧家定会想尽办法灭口,不留后患。
楚云溪这才明白,君凌云是因何事受伤的,她思索一瞬。
“不如,我替你去做一次说客吧?”
“你?”君凌云挑眉看着楚云溪,她是认真的吗?一个大小姐,去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是啊,太子妃替太子办事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以前都是君凌云帮她,她难得有机会能帮得上他。
君凌云勾唇一笑。
“溪儿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刑部大牢阴森恐怖,我怕你到时候吓得哭鼻子。”
入过刑部大牢,还能淡然处之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到了那种地方,一般人也是撑不住的。
“凌云,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楚云溪不死心,她是从地狱里挣扎出来的人,人间险恶已经看过够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君凌云仍是不允。
“我娶你做太子妃,不是为了让你帮我处理这种事儿的,乖,睡觉了。”
楚云溪抿唇,她不想攀附着君凌云成长,她想成为能与他并肩的大树。
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似乎总是过得很快,天蒙蒙亮时,两人已穿戴整齐。
“这个你拿着。”君凌云塞给她一个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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