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扫着战场,为这次任务的顺利而感到高兴,也为第一次看到3D版的仙类兴奋着,外围没有参与其中的人则一脸羡慕的望着配有新型慧镜的行动队员……
缉仙局从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现在不光有可以看到3D版仙类的慧镜,还研制出了除仙骨之外的各种特制装备,仙类生物神秘的面纱被一点点揭开,隐藏在远古时期的秘密也终将展现在他们眼前。
再说庄明那边,余优还是昏迷不醒,刘放已经随6名抬着梁石尸体的六办同事下了山。
剩下4名六办的人也准备抬起余优和庄明离开这里,临走前对着庄明关心道:“下山的路可能有点颠簸,怎么样?还能不能撑住?要不要我给你来一下,让你昏过去?”
“不…不用了,谢谢。”庄明苦笑,一年多前,他还是个正常人,自从加入缉仙局后,三番五次的在绝境中逃生,疼痛对于他来说,早就成了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
庄明躺在担架上,侧过头,看着黄眷走到远处,弯腰捡起他的斩龙剑还有余优掉落在地的匕首和腰带,瞬间仿佛想到了什么。
“先等…等,小优…,把我抬过去,抬到小优旁边。”
黄眷回过头,不明白庄明想要做什么,但还是示意六办同事按照庄明的意思去做。
四人刚把两个担架并排放在地上,就见庄明突然咬破自己的食指,看着鲜血流出,又快速的将食指伸进了余优的嘴里。
10秒过去了,20秒过去了…就在庄明自己都以为自己猜错了的时候,余优终于有了动作,开始抱着庄明的胳膊贪婪的吸|允起他的手指。
温热的小舌不停的来回蠕动,包裹着手指的前端,一阵阵酥酥痒痒的触感,如同电流般刺激着庄明的大脑,让他的脸瞬间潮红了起来。
可他细胞再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到半分钟的功夫,手上的伤口就基本愈合了,再也舔不到鲜血的余优皱起了眉头,随后一脸不满足的睁开了双眼。
“小…小优,你醒了!”庄明欣慰的笑了笑,开口说道,随后才意识到此时自己的手指在余优的嘴里,于是赶忙抽了回来。
“我…?”余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只手捂住额头,单手拄地,费力的想要坐起身来。
两名六办的人见状想要帮她,却被余优摆手拒绝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庄明问道。
“我…就是头晕头疼…疼得厉害。对了!‘巳’呢?不能看他的眼睛!”余优终于回过神来,当那双美丽的眼睛从迷离中恢复神彩,注意到周遭的状况时,瞳孔就开始急剧收缩,紧接着,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明…明哥,你这是怎么了?”余优捂住了嘴,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死不了,没事的…”庄明强撑着,安慰余优,让她放心。
接下来黄眷向余优讲述了她昏倒后发生的事情。
听了他的描述,余优既感动又后怕,感动于庄明对自己的关心,后怕如果“巳”继续痛下杀手,那么后果无法想象。
此时就连余优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屠龙人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了,没想到遇到“巳”,在还没碰到他的情况下就被瞬间秒杀了。
从“巳”的一系列行为来看,他应该是不想惹上缉仙局这个麻烦才主动离开的,不然即使来再多的人,也只能白白送死而已。
“那余优之所以能醒来,是因为你的血?你怎么知道的?”黄眷皱着眉头问向庄明。
余优也意识到了这点,表情有些复杂,又有些紧张,刚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却被庄明了抢先。
“我也是…突然间…想到的,上次…我的血…不是帮唐队长治好过久治不愈的伤口么,我就想着…说不定我的血…也能够对小优有帮助,结果,还真让我蒙对了,呵呵呵…咳咳。”说着,庄明的嘴角又开始涌出大量血沫。
此时余优已经可以自己站起来了,见状赶忙帮庄明擦掉嘴角溢出的血迹,并让他躺好,不要再多说话了。
黄眷之前也听说过孟凡抽血研制解药的事情,所以也没往别处想,而且现在也确实不是继续纠结这个的时候,赶紧吩咐道:“现在余优已经醒了,我们快点下山,趁天黑前,赶回国内,庄明需要马上做手术。”
临走前,黄眷把在地上捡起的装备还给了余优,接过那柄造型奇特的匕首,插回刀套,余优在心中暗暗发誓:巳!你伤害明哥的仇,我余优记下了。
下山途中,庄明一直若有深意的望着余优,而余优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但却始终低着头,没敢看庄明的眼睛。
几人来到山脚下,还没等进村口,就有一名六办同事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不好了,黄队!那个老太太还有之前留守的两名同事都出事了!”
“什么?!”黄眷听后快速的朝村子里跑,庄明也催促着抬担架的两人快点把他抬过去,而余优则是一直陪在他身边。
两名留守的六办同事,死相很恐怖,都没了脑袋,看样子应该是被什么东西一口咬下去的,这让赶来的黄眷他们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种大蛇。
那是“巳”召唤出来的伪仙。
而之前的那个老太太则是和梁石的死相相同,应该是“巳”亲自动的手,估计从梁石那得知了老太太的存在,来逼问她“卯”的下落。
本以为“巳”已经离开了,没想到会来这,关键还造成了两名六办同事的牺牲,如果他们能够鸣枪示警,或许还能来得及……不,如果是“巳”,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的……
处长的命令是带着梁石和老太太一起回去,现如今只能带着两具冰冷的尸体了。
回想起来,这个女人既可怜又可恨,但终究还是以悲剧开头,又以悲剧结了尾,成为了她一生的主色调,只留下了一个不是名字的名字——铃铛,还有那个她纠缠了一辈子的执念——小山哥哥。
老太太面无血色的躺在地上,怀中还紧紧抱着那个“达玛茹”,掰都掰不开……看到这,黄眷他们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七十八年前,昏迷后的白山被带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中,当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了起来,双脚的脚踝被两块木板夹着,中间用绳子捆住,形成了一个既简易又牢固的脚镣,脚镣连接着一根粗大的石柱,被整个倒吊在了上面。
四周的墙壁已经长满青苔,除了一个封闭的大铁门外,只有一扇满是锈痕铁窗。
屋内还有五个成年男子,同样被捆绑着,看起来全都虚弱不堪。
他们只能抬脚躺着,甚至连翻身都做不到。
男孩叫喊着,挣扎着,可是没人理会他,甚至连被同样关在这里的五个人,都没有回应他一句话。
他们看起来已经麻木了、认命了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房顶,眼中死寂一片。
男孩在这里被关了两天两夜,期间,每天都会有人过来喂他们喝一些汤水,但是却没有足够的食物,饥饿使所有人都丧失了挣扎和逃跑的力气,可男孩却不想放弃,他要去救他的铃铛妹妹,他答应过她,要给她无拘无束的生活……
到了第三天,变得越来越虚弱的男孩,经过不懈努力,终于磨断了手上的绳子,趁着夜晚,解开脚镣逃了出去。
男孩没有管这黑房中的其他人,也没有一个人向他求救,而此刻的男孩,心中只有他心心念念的铃铛妹妹。
可是他刚逃出去不久,还没找到女孩的下落,就被搜捕的人抓了回来,那名一开始见到的精通华夏语的老者告诉他,不要想着逃跑,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和他心爱的女孩见面了。
男孩再一次被关进了黑房,他从绑他的人口中得知,原来这里叫做“纽威辛亢”。
饥饿再加上那别扭的姿势,让男孩十分的难受,此时他才注意到,铁窗上的哪是什么锈痕,那分明是密密麻麻的牙印,那应该是人的牙印。
绝望,这里只有无尽的绝望,之前被关在这里的人如此,男孩也将步他们的后尘。
渐渐的,虚弱的男孩也开始恐惧,他恐惧就这么活着,此时连死亡都是一份奢望,但他始终想着那老者的话,很快就能见到女孩了……
终于,在男孩被关进来的第六天,他被送出了黑房,然而此时,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离开那里,作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抬出了黑房。
“纽威辛亢”,在华夏语里这是地狱的意思。
男孩被抬上了一个木头搭建的祭台,剃刀剃去了他的头发,锯子锯开了他的颅骨。
带着面具的“傩”用他天灵盖做成了一个碗,用他的脑浆混合了一些药物,端去了铃铛所在的房间。
剩下的部分没有一丝浪费,他的骨头和人皮被做成了“达玛茹”,他的血肉,则被摆在祭台上,供奉给了所谓的神明……
一对有情人以这种方式见面了,彼此眷恋,但又彼此不相认……
……………………
再次踏上祖国的土地,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
进了松贝尓口岸,众人发现已经有一架直升机等在了那里,在专业医师的陪同下,庄明被送上了直升机,由于伤势严重,他无法等到返回帝都,需要去就近的乌兰市接受治疗。
至于其余人,也随庄明一起去了乌兰市,准备到那里休整一晚再返回帝都,只不过他们要通过陆路驱车赶往乌兰。
分开前,黄眷却犹豫了,想了想,他决定留在阿尔山,明天一早再去乌兰市和众人汇合。
庄明知道,他是想回家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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