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二楼
不少人扒在走廊的围栏上看热闹。
这事,校方只是在明面上捂着,对于学生,涉事2个班级的老师没多吩咐什么,所以,即便班长胡文颖提了一两嘴, 不要扩散传播;但别的楼层还好,这一层楼的四个班级,哪个不知道实验班和2班闹出的事?
正式上课第一周出这样的事,内卷氛围相当浓烈的实验班,这会儿也没几个能沉下心的,赶上又是课间,教室里可以说寥寥无几人。
没一会,邓小琪一脸洋溢出来的笑意, 从走廊雀跃进来,视线第一眼是投向李诗情,但很快注意到李诗情那一列后方一如既往的某人,她敛了笑容,藏了眼中的喜悦,慢条斯理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慢慢地靠向李诗情,低声却忍不住激动,“以后看她们还敢碎嘴,哼。”
李诗情‘恬淡’的脸上,嘴角很小幅度地扬了扬,似乎不怎么在意这些事, 眼底深处隐约地有担忧,不是对自己,也不是对宿舍里那俩碎嘴的。
……
教务楼,3楼, 高一年级组
赵荣宝和2班的班主任, 一位姓郝的中年男性教师,刚刚送走这次俩班级涉事的学生和老师,屁股没沾椅子,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因为没喊报告,没喊老师,办公室里不少老师抬头看去,抬头后就挪不开视线,站在办公室前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高一年级头号种子选手,叶一云。
其他班的老师平日恭喜老赵时,不吝赞美,可下手争夺这种优质生源,同样也不会留手。
毕竟高一下学期面临着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文理分科。
老赵是钦定了的,升高二后,指定带理科最好的班级,他手下现在有两大种子选手,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钱三一的排名死死地咬着叶一云,两人同在文科或理科,必定要分个你死我活;可要是分科不同,那未来两年半后的高考,精英未必不可能把一文一理两个状元收入囊中。
这个发现,让一些升高二后会带班的文科老师蠢蠢欲动,早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和叶一云好好聊一聊。
可怜老赵,高一下这才刚正式上课,班级出这事,同事间还有人窥伺他手下大将,简直腹背受敌。
“叶一云,有事吗?”忙得有些昏头的老赵没有注意到这间办公室里,其他各处,某几名老师的‘贪婪’目光,他顺势坐下,微笑着冲叶一云招了招手,自然地问道。
叶一云并没应老赵的手势进办公室,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老师,能借一步说话吗?”
“借一步…”这莫名文艺的词,老赵有点挠头。
什么情况这是?
不过,他倒也没端架子,痛痛快快地起身,领着叶一云到走廊的尽头。
教务楼不是教学楼,没那么多闲散的学生,学生也不会没眼力劲地来教务楼放风。
原本在走廊尽头的两名老师见老赵领着一个学生过来,没多说地就离开。
冲两人笑着打了个招呼,目送两人走出一段,确保方圆5米内没第三人,老赵看向叶一云,“好,什么事?说吧。”
谷霪</span> 没有张口,叶一云直接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录音笔,看得老赵当时眼就瞪大了。
“这…你…”
先是震惊,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确定录音笔的内容。
等播放后,老赵眼神逐渐沉下来。
录音内容的主人翁当仁不让,正是他刚处理完的自己班上那俩女生。
录音内容直白、简单,就是李诗情那晚听到的,至于梁云舒怎么又讲了一遍…
大嘴巴之所以叫大嘴巴,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是小小的勾引,小小的奉承,这俩就全盘托出。
老赵心情很复杂。
他不解,不懂为什么梁云舒和韦昕迪俩小姑娘会这样?更不懂叶一云怎么会得到这个录音笔?
所以,紧接着,他这么多年的丰富的教师工作经历告诉他,这事恐怕不仅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不管如何,这背后绝对是有人针对梁云舒和韦昕迪两人。
可…为什么呢?
不等他开问,叶一云开始解释,“老师,录音的来历您不必问,我也不会说,当然,您可以查;就其真实性,您可找来两位同学来对质,但从最近两天发生在两位同学身上的事,我觉得这录音的真实性还是挺高的,我不是指其中梁云舒和韦昕迪的话的真实性,这个我会向您解释,而是这录音大概率不是合成或是拼剪。”
“我把录音笔给您送来,没有直接去找梁云舒和韦昕迪,并不是心里发虚,因为这俩完全是胡扯,我把这个交给您,无外乎两点,一是顾及同学情谊,到底在一个班级做了半学期的同学,她们还是女生;二是,不想您这边难做,毕竟这两位和2班的同学刚起了冲突,这是再出一件…”
再出一件,校方就要怀疑他的管理能力,同时,负责高一新生的生活老师汪红英也逃不开追责。
老赵听他的分析,温度不高的天气里,惊出一身汗。
惊归惊,赵荣宝这么些年的教师生涯,很快,他镇定心神,对上叶一云那平静的双眸,沉声地试探道,“那你总不会只是简单地把这交给我吧?”
老赵没发现,这瞬间,他的用词已经完全不把叶一云当作一个未成年,当作自己的学生。
这要是给一般老师,直接来句‘好,老师知道了,老师会处理的’,简单明了,公式化却很高效。
叶一云淡淡笑了笑,平淡而真挚道,“老师,这个先不提,劳您先听完我对这录音内容的回答,嗯…您也清楚,我勉强算是孤儿,勉强这个词是因为我觉着我舅舅、舅妈就是我的父母亲人,我也可以不算孤儿,我呢,不是多外向的性格,不像我表哥,朋友不多,男同学中,就同宿舍和同篮球队那几个;女生中几乎没有,唯一的一个是前桌的李诗情,我承认,周一的广播最后那句生日祝福就是给李诗情的,也不否认和李诗情走得比较近,但关系绝不是这两人说的那样;嗯…老师,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理解我们这个年纪的朋友这个词,对待异性朋友,我自觉行为举止已相当克制,没有逾越的举动;我也很理智,这种已经危及我个人的行为,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当事人理论,而是选择交给您,交给校方,因为我相信您和校方会给一个合理稳妥的处理方式,但您如果一定问我的意见,我的建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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