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大概也有一星期。
该查了。
对此,叶安倒是也没有特别的意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眯了眯眼。
“我还是喜欢严睦那样的富二代。”
“他那种,属于少数。”南宫熹轻声低语,“任何一个经商世家诞生出的嫡系,没有谁是蠢的。他们未来需要接手家族的企业,如果他们真的都那么冲动易怒,没有脑子,家族会将企业交到他的手上么?”
“说的没错。”
叶安轻轻咋舌,舔了下嘴唇。
“严睦是庶出?”
“他是嫡系,我说了他是少数。”南宫熹凝声低语,“严睦是从小被袍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而且严百会也是白手起家,他的妻子很溺爱严睦,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既然如此,严睦只要闹一闹,严家不会善罢甘休。”
“是……”
“这种情况薛幸还有时间调查我?”叶安心中狐疑,南宫熹笑了一声,“你不会觉得严家真有资格跟薛家掰手腕吧。”
叶安沉默了一瞬。
他倒是知道严睦他爹身价在1亿左右,薛幸拥有15%股权,就拥有着上亿的身价,那集团企业在7亿到10亿。
还以为这种企业之间差距不会特别大。
看来,还是有区别的。
“严百会也已经注意到你了。”南宫熹轻声提醒,“也许,你要面对的是薛家和严家两个家族。”
“哇,血亏!”
叶安顿时摇头感叹了一声。
“我还个201块钱的恩情,引来两个亿万富翁的记恨,怎么看都是我亏了啊,你要不要对我施以援手?”
“可以啊。”
“你准备怎么帮我?”
“娶我。”
南宫熹忽然展颜一笑。
“你可真会说笑。”叶安不禁嗤笑声摇头,南宫熹却是一脸认真,“只要你娶了我,那你就算我南宫氏的女婿,虽然我家族没落,保住你还是没问题的。”
“入赘,没兴趣。”
叶安摇头。
“你不用入赘,是我嫁给你,以后咱们的孩子还是会姓叶的。”南宫熹丝毫没有避讳的笑着。
“咱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叶安抬手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再这样说下去就越来越怪,为了避免互相尴尬还是在这里停下的比较好。要不然,我觉得难堪的会是你,你觉得呢?”
听得此话,南宫熹深深的呼吸了口气。
很直接。
刚刚叶安的话已经算是在警告她了。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碰到叶安这样的人,她很庆幸能够碰到叶安,让她知道了她会对什么样的人感兴趣。
也很沮丧,她感兴趣的叶安对她并不感兴趣。
“那我就到此为止。”南宫熹耸了耸肩,“我也并没有想怎样,就是你问到我如何帮你,我给了你一个建议。”
“我知道。”
叶安对此倒是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如此,那你这888块我也许就要退给你,虽然我会很心痛,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你准备怎么应对薛幸?”南宫熹皱眉。
将手背在脑后的叶安沉吟了片刻。
“我还能怎么应对,那么大的富商,我一个学生,拿什么跟他们斗啊。现在我是想不到什么解决的方案,可我爸总告诉我,这世上从没有什么绝境,走一步看一步嘛,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我希望你能成功。”
南宫熹抬头目光灼灼。
“如果你这回能赢,那么说不定未来你能够帮到我。”
“你的订婚?”
“是!”
“南宫,我肯定不是故意想要找你的麻烦啊。”叶安先行一步解释了一句,“我确实是纳闷,薛幸其实给我的第一感官还不错。我从他身上没有看到什么纨绔的气息,可能性格强势了一些,但富家子弟都会如此。或者说,他其实就是表面这样?”
“我很怕他。”
南宫熹抿着嘴唇沉默了半晌开口。
“在我眼里,他是个城府深不可测的人,而且他总是给人一种很阴冷的感觉,我并不喜欢。而且,我怀疑我家落败跟他有关系。”
“为了娶你?”叶安抬眉。
“可能是一方面吧。”南宫熹倒是并没有反驳,“但,更多的也许是想吞并我家的产业,这种事其实很难说的。豪门中的任何一件事都不会特别简单,我们所有人也许都只是棋手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
“辛苦你了。”
叶安抬手轻轻拍了拍南宫熹的肩膀,却是也没有说他未来会帮忙的话。
承诺,不要轻易就说出口。
若是叶安真的觉得自己有能力,那么就算没有这个承诺他也会帮忙。但,想要跟这种大家族斗谈何容易。
真以为是那些沙雕小说,富二代个个都是低能儿。
不管怎么收拾他们。
他们都只是跟你硬碰硬,从来都不考虑从金钱、法律、地位,这种他们的优势环境去碾压。
哪儿有那种美事儿啊。
叮——
忽然,叶安口袋中的手机又开始剧烈的震动。
“喂?”
“叶先生,真如您说的,那位老先生现在开始吐血了,而且特别的严重。”话筒中刘丰的话音传来。
叶安对此并不觉得意外。
在他看到黄冬草行针之时,就已是想到了这种结果。至于具体为何,他也不是特别清楚,但他心里就是那样想。
“于老不在医馆么?”
“在!”
“既然于老在你还给我打这电话做什么,于老处理就好了啊。”
“这……”刘丰话音顿了一下,旋即叶安就听到好似电话转手的声音,而后于妙松的话音就从话筒中传来,“叶小友,还麻烦您赶快来百草堂一趟,这患者老夫无能为力。”
“蛤?!”
叶安顿时神色一震,赶忙应了下来。
“好,我马上到。”
将电话挂断,叶安侧目看了一眼,南宫熹就笑着点头。
“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接下来的路我就自己走好了。”
“行,算我欠你200块钱啊,下回有空我再陪你走回来。”叶安神色匆匆的离开,南宫熹却是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莞尔一笑。
“虽然说话气人的很,倒是也有可爱的一面。”
微微一笑,南宫熹就朝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而叶安也是在出门后伸手招呼了辆出租车赶往百草堂。
于妙松都束手无策,这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中医圈中,于妙松中属于顶尖的老中医。
他还以为将于老及时喊回来,就能够避免一些情况的出现,却没想到问题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可控的程度。
于老都无法解决,他能行么?
叶安心中忐忑。
尽管如此,他依旧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百草堂。
病人是无辜的!
如果可以叶安还是希望能够将那位老爷子从鬼门关给拽回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这也算是积德行善。
也是在为母亲积福报,让他到时候给母亲行针时能顺利一些。
此时——
百草堂。
紧闭房门的病房内,于妙松背着手在病房中来回踱步。
“谁教你的,到底是谁教你这么行针的!”向来都举止温和的于妙松,眼中堆满了怒色,“行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做到了么?就号个脉,你就觉得你什么都能知道了?你要是真有这本事,就不用在我这做学生了!”
黄冬草眼中堆满恐惧低着头,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明明,他在行针之后老者的症状有了明显的好转,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间开始大口的往外喷血。
“老师,您……您也无法挽救么?”
满眼恐惧的黄冬草涌动着喉咙开口,现在谭家的人都要疯了,若是那病床上的老爷子真的出了问题,他会被宰了的。
于妙松紧锁着眉。
“现在你就盼望着叶小友能够帮到你吧。”
“他,他凭什么?!”哪怕到现在,黄冬草的眼中都萦绕着不服气,“他才学了几天的中医,难道他能够胜过老师?”
“你懂什么?!”
于妙松凝声怒斥。
确实叶安就学了几天的中医,但功德善人从来都不能以常人去对待,更何况叶安能够在如此小的年纪就成为功德善人。
他的身上必然有过人之处。
甚至,就算叶安在学习的途中得到了某位医学大家的传承,于妙松也不会觉得奇怪。他能够拥有现在的医术,就是在他成为功德善人时,得到了一份提点。
这些事黄冬草是无法理解的。
“我一直在告诫你,让你好好管管你的嫉妒心,可是你偏偏就是不听。”于妙松盯着黄冬草怒斥,“叶小友都提醒你,让你望闻问切,可你呢……”
“老师我……”
站在病房内的黄冬草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现在所怕的都并非是患者死,而是他需要承担责任。
他需要面对病房外面那些患者家属的报复。
噗通。
黄冬草突然直接朝着于妙松跪了下去。
“老师,求求您救救我,求求您……”
“我说了,现在我也救不了你。”于妙松看着跪在地上的黄冬草低语,“能救你的,只有叶安。真想求,你就好好求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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