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全部人都在餐桌边,舒语原本还要继续喂叶彻的。
结果叶彻忽而起身避开了舒语的行为,他扫了一眼低着脑袋的小丫头,见她似乎压根就毫不在意,他心里莫名添堵。
他主动拿了酒开始倒酒。
顾清礼提醒,“我最多喝半杯,晚点还要陪老婆回老宅看孩子。”
叶彻没在意,每个人的酒杯他都倒。
但倒到叶声声面前的时候,他停下看了她一眼,没给她倒就直接收了酒瓶。
唐以宁问,“你怎么不倒声声的?她20岁了,也可以喝的。”
唐以宁拿过酒瓶,边给叶声声倒边说:
“声声我们少喝点,庆祝我搬过来跟你做邻居,以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叶声声点头,特别感动以宁姐对她的好。
所有人都满了酒,围着餐桌站在一起,顾清礼开口:
“虽说还有两个兄弟没过来,我们不等他们了,来我们干杯,祝大家的这份情谊天长地久。”
所有人都举杯碰撞。
叶彻一饮而尽,坐下又继续倒。
舒语就品了一点点,跟着坐下继续帮叶彻夹吃的。
全然把自己当成了叶彻的女人。
在其他三人看来,舒语也本来就是叶彻的未婚妻,他们俩再怎么举止亲密都是正常的。
但叶声声却看得心口绞痛,难受,窒息。
她端着那半杯酒,跟着一饮而尽。
唐纨君想阻止都没来得及,“声声你怎么全喝了,这酒浓度很高的。”
“咳……”
酒很辣,叶声声第一次喝就被呛到了,辣得她直咳嗽,“咳咳……”
“我就说嘛,你该品一下就好,谁让你一口喝的。”
唐纨君忙倒了水递给她。
叶声声接过来喝了两口才缓和。
唐以宁在旁边干笑。
看得出来,弟弟还是挺喜欢声声这小丫头的。
要是他们俩真能在一起,那就更好了。
顾清礼全部心思都在自己老婆身上,不停地夹了好吃的去喂老婆,全然不顾旁人。
舒语也是,又开始喂叶彻。
叶彻却没什么心思吃,目光不时地看着对面的小丫头。
见唐纨君靠她那么近,给她夹吃的倒喝的她都欣然接受,全然不懂得拒绝,他心里就更不爽。
再想想她跟宫遇的事,怀了孩子怕被他发现就吃药打掉。
他的质问她还抵死不承认。
越想叶彻越气。
但想到这是兄弟的家,他又不好发脾气扫兴,最后就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倒酒喝。
一瓶限量版的威士忌,大半瓶都是他一个人喝的。
还剩最后一点的时候,酒瓶忽然被叶声声抢了过去。
叶彻冷冷地看着她。
叶声声不管,晕头转向地给自己倒了半杯后,她看向唐家姐弟忍不住吐露自己的心声。
“以宁姐,纨君哥,谢谢你们曾经对我的好,谢谢你们不嫌弃我是个被人丢弃的小孩,也谢谢你们愿意留我在这里吃这顿饭。
你们知道吗,还能再看到你们,我真的很开心。
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好想你们。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总是被人欺负,那个欺负我的人还不可理喻。”
因为先前那半杯酒下肚,给叶声声壮了胆,也让一直压抑的情绪忍不住爆发了。
她眼眶里不知何时噙着泪,吸了吸鼻子委屈地继续说:
“我没有做错事,他总说我做错了,我解释他不听我的,还因为别人打我。”
说完这话,叶声声干脆把剩下的半杯酒全喝掉。
喝掉以后她感觉脑袋更晕了,站都站不稳。
最后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扑进唐以宁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呜呜以宁姐,我好疼,声声好疼……”
唐以宁忙抬手拥着她,怀疑的目光看向叶彻,“什么情况,你动手打她了?”
这丫头一直都是叶彻在照看。
叶彻也跟她说过,把这丫头当妹妹。
所以这丫头说的欺负她的人,肯定就是叶彻。
这个男人要真动手打女人,她可不能饶恕。
叶彻黑着脸,薄唇紧抿。
看着唐以宁怀里的小丫头哭得像个孩子,他心里又何尝好受。
可他是叶彻。
怎么会因为一个小丫头把心里的不悦暴露在朋友面前。
他毫不在意般,反问唐以宁:“做错事不该打?”
“可她是女孩子,你一个男的怎么能打女孩子?”
唐以宁有些冒火了。
舒语马上接道:“以宁,你也别怪阿彻,有时候声声确实挺不听话的。”
“再不听话也不能动手吧?”
唐纨君也沉了脸,看向叶彻,“叶彻哥,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想到你还动手打女人啊?”
瞧瞧那丫头哭的,可见她平时在叶彻身边有多委屈。
“我教训我的人,还得看你们脸色了?”
叶彻被惹怒了,倏然起身来,对着叶声声喊:
“叶声声,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消失。”
叶声声感觉头脑有些不清醒,可能是她历来滴酒不沾,第一次喝酒就扛不住了。
听到叶彻的怒吼声,她不服气地起身来跟他对峙。
“我凭什么消失,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
“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叶彻恼羞成怒,一把拽过她拖着离开。
唐家姐弟都要去阻拦,叶彻停住脚步看着他们,气势冷然,暴戾恣睢。
“我叶彻的事还轮不到你们任何人插手,她叶声声就算是被我打死,也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落下,他不顾所有人的存在,扯着叶声声离开。
留下的几个人简直瞠目,不可思议。
他们印象中的叶彻,虽然高冷了些,但成熟稳重,矜贵儒雅,怎会想到他竟是个动手打女孩的暴力男人。
这也太可怕了。
“哎!不用管他们俩,坐下吃我们的。”
顾清礼像是知道什么一样,示意身边的人。
唐家姐弟对视一眼,尽管真的很想帮帮那丫头。
可她毕竟是叶彻的人,要是再管,那就是跟叶彻做对。
他们忽然也挺为难的。
舒语故意不走,装成受害者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叶声声一直都是这样,阿彻管不住她,她经常乱来的,而且她做过很多越矩的事。”
这话意有所指,懂的人都懂。
舒语继续道:“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这种场合她都毫不顾忌,可想平时她有多无法无天,所以你们应该是理解阿彻的吧?”
其他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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