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的一天,这天成蟜在焰灵姬院中的小花园,抱着自己的女儿赢灵逗弄。
一般而言,满月之后的宝宝对于生活的环境有了一定的熟悉感,所以会发生一些条件反射的作用。
可以随着物品的移动来转移自己的视线,如果见的人多也会有一些表情。
还会尝试着抬头或趴在床上不断运动,虽然睡眠时间依旧很长,不过已经……挺好玩了。
正好成蟜跟焰灵姬的宝宝就刚满月不久。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母亲修为不错的原因,小家伙的发育比起普通婴儿要提前一些,已经有不少情绪了。
像焱妃,惊鲵,月神修为更高者的儿女发育比起赢灵还要快,同时段情绪更多。
小家伙身穿厚实温暖的火红色小衣裳,头上戴着火红色的小帽子,小脸蛋精致细嫩,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
被成蟜抱在怀中,明亮澄澈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老爹手中不断上下腾飞的一朵粉红色的小花,肉嘟嘟却精致的小脸蛋上心隐约可以见到一丝惊奇之色。
焰灵姬身着一袭黑红色底色的银纹长裙坐在成蟜身边,精细无暇宛如造物主杰作的脸蛋挂着淡淡的笑意,静静看着父女两人互动。
渐渐的小家伙似乎不满足于光看的,小手臂微微抬起,似乎想要去抓……
不过一个多月的婴儿,手臂肯定是软弱无力的,尝试了一次,小家伙就看向了自己老爹。
“噢……”
小家伙轻轻叫了一声。
“想要啊?”
“叫一声爹,爹就给你。”成蟜笑眯眯道。
小家伙哪里听得明白,又轻轻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催促……
偏偏成蟜这个人有时候挺贱,虽然很疼女儿,但就是想要逗一逗她。
花朵拿过去了但就是不让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碰到,足足拉扯了几个来回。
小家伙破防了,转头看向自母亲,嘴一瘪就哇哇大哭起来,小身子微微前倾。
焰灵姬心疼了,轻轻拍了成蟜一巴掌,将自己的女儿接过来轻言细语的哄着……
值得一提是焰灵姬的弟弟找到了,但成蟜一直没有跟焰灵姬说。
倒不是有什么别样心思,而是得到的消息不是什么好消息,说了也是徒增悲伤。
焰灵姬似乎也忘记了询问成蟜关于她弟弟的消息……
一直两人都保留着这种默契,一个不提,一个不问。
到了母亲怀里,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气息,听着母亲的轻言细语,老爹又作动静吸引,小家伙渐渐停止了哭泣……
“拜见秀夫人。”
身后响起了侍女的见礼声,成蟜转头看去笑道:“秀娘,你怎么来了?”
秀娘身穿一袭翠绿色长裙,云鬓由翡翠发簪盘着,怀中抱着一个婴孩,清秀温婉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刚才在大姐姐那边做客,阳儿和嫣儿正闹腾着,脱不开身。”
“正好我闲来无事,便给你送过来了。”
秀娘走到成蟜身边,从身后侍女手中拿出一个密匣递给成蟜。
“钟总管送到大姐姐的,说要赶紧给夫君。”
钟黔虽然是宦官,但平常在后宅的活动范围也有限,能够踏足后宅正院前半部分。
正院的饭厅就位于前半部分,有什么急事通常会跟焱妃禀报。
如果焱妃不在,就会通过秀娘,秀娘相当于后宅常务总管。
焰灵姬招呼着秀娘坐下,怀中各自女儿,讨论着育儿经。
赢灵和赢柔两个小家伙非常好奇的看着对方,互相说着婴语。
成蟜接过密匣后观察了一下样式,上面有紫色妖姬的暗纹,就明白是明珠夫人送的信了。
随后输入对应密码打开蕴含机关术的匣子,取出里面的信纸观看。
明珠夫人在信上说韩王安已经被亲秦势力给彻底架空了,如今王诏不出王宫,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另外她已经计划好脱身之道,在成蟜收到密匣时已经实施,不日就要来到咸阳。
“看看吧。”
成蟜看完后将信递给了焰灵姬。
焰灵姬有些疑惑和惊讶,干嘛要她看?
看完后焰灵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你果然跟她有一腿。”
成蟜:“……”
“你的关注点错了。”
“我的意思是对姬无夜和白亦非动手的时机马上就要到了。”
“如此也算是替你,天泽,百越报仇了。”
焰灵姬闻言笑靥如花道:“这个过河拆桥拆得好。”
“不过怎么动手?”
“处理不好会给秦国带来不浅的负面影响。”
成蟜将两个女儿抱了过来,随口道:“那就不以秦国的名义。”
“我打算以韩王安的名义对他们动手。”
“想必韩王安很乐意看到姬无夜和白亦非受到制裁,死于非命。”
“为了以防万一,到时候我打算亲自走一趟。”
“有朱雀,一天内我就能返回。”
焰灵姬微微颔首:“你心里有数就好。”
至于劝成蟜不要去,焰灵姬压根就没有那个想法。
以她夫君的实力,还是在暗中,姬无夜和白亦非没有半点挣扎的机会。
成蟜也不觉得自己去一趟有什么不妥,其实跟游玩没有什么区别。
正事说完,成蟜就继续逗弄着两个女儿,直到她们昏昏欲睡为止。
……
第二天成蟜进了一趟宫,跟嬴政通告了一番韩国的情况。
嬴政听了后颇为兴奋,倒不是因为韩国即将正式开始并入秦国的的版图。
韩国本就是秦国的囊中之物。
哪怕纯用武力,韩国也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这其他五国就算想要支援,时间也未必来得及……
因为韩国境内一马平川,已经无险可守。
秦军如果胆子大的话可以直接进攻新郑。
为了保证后路,保守一些也可以逐步拔出沿途的城池,凭借秦军的攻城能力,韩国阻拦不了多久。
嬴政真正高兴的是秦国兼并六国,一统天下的日子终于来了。
虽然要兵不血刃的拿下韩国,但并不意味着一点都不动兵。
兵马一点都不动,韩王安还怎么投降,怎么纳地效玺?
再怎么样也是一国之王,多多少少还是要点遮羞布的。
后面韩国投降后,为了稳定局势,震慑宵小,也需要驻扎军队。
再后面进攻魏国,楚国也需要驻扎在韩国境内的军队策应。
这种走过场的战争自然不需要秦国的大将出马。
兄弟两人一商量还是让了历史上被称作内史腾的人出马。
当然此人现在还不是内史,历史上要灭韩之后才升任内史。
这里面成蟜是出了力的,还是要给别人崛起的机会嘛。
虽然功劳不一样,不可能升那么快,但终究是晋升之梯。
五天后,明珠夫人带人到达了咸阳城郊。
成蟜亲自带人去接她,算是给足了面子。
之后没有把明珠夫人安置在府外,而是直接带到了府邸内去拜见焱妃。
明珠夫人的气场是强大的,不过比起焱妃还是差了不少。
当然以明珠夫人的智慧是不可能初来乍到就跟焱妃扎刺,那样只能是自讨苦吃。
别的不说,焱妃要是不让明珠夫人入门,对明珠夫人就是一个难关。
成蟜是可以开口,但如此不懂事,以后宠幸恐怕是大减了,而且还容易遭到针对。
宫里头的女人都不简单,更何况是明珠夫人这种主宰韩王后宫的代王后。
什么样的位置该怎么做做,生存的哲学研究得颇为透彻。
比如明珠夫人去见焱妃的时候就将自己妖娆性感,妩媚多姿的装束给收起来了。
穿得谈不上严严实实的,但却是更多将自己作为代王后的高贵端庄,雍容沉静展现出来。
说话也是放低了姿态,迎合但不谄媚,没有给焱妃恶感,谈话气氛还不错。
因此明珠夫人顺利的过关了。
当晚成蟜又把众女召集起来,介绍给明珠夫人认识,同时也把明珠夫人介绍给其他人。
当然明珠夫人的真实身份,成蟜不会随意说出去。
知道的就知道,不知道的就不知道,还嘱咐了知道的不要乱传。
成蟜早就跟嬴政通过气,所以不怕什么忌讳,主要是为了避免麻烦。
若是御史知道了,肯定会叽叽喳喳,外人知道了也会传闲话。
不怕归不怕,但谁又会喜欢麻烦和闲话呢?
明珠夫人阅人自有一套,很快就意识到成蟜后宅很不简单,大多数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给明珠夫人印象最深刻的除了焱妃,还是月神和惊鲵两人。
众女对于明珠夫人也是各有各的看法,有的流于表面,有的颇为深刻。
但没有女人怕明珠夫人,雍侯府自有规矩,触犯着将会遭受严苛的处罚。
至于成蟜的母亲经过这么多月已经返回了宫中,只有想孙子孙女的时候才会过来。
明珠夫人的地位自然不够成蟜专门请自己母亲出来。
晚宴吃完,众女各自返回自己的院落。
成蟜则将明珠夫人送到为她准备的院落,并且宿在了那里。
明珠夫人远道而来,成蟜这个地主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同时也是对明珠夫人的一种奖赏。
值得一提的是当晚开始好事前,成蟜把明珠夫人心脏内的五雷控心印给解除了。
至此,明珠夫人才算得到了成蟜的一定信任。
重获自由,知道得到信任的明珠夫人难免比较兴奋,折腾得也就过了一些。
虽然明珠夫人在山差不多是母老虎,在海差不多是大鲨鱼,,但单对单对练比起成蟜还是差距明显。
因此,第二天状态明显不佳。
同时第二天府邸中又开始轻车熟路的准备,这一次的准备速度仅次于给胡姬的准备。
毕竟明珠夫人的身份特殊,不可能完全按照众女的规格,低调一些最好。
不过除了热闹程度差了一些,没有迎亲的流程,其他的都一样。
五天后婚礼举行完毕,明珠夫人就算正式过门了。
府中下人称之为汐夫人,依旧是良人之位,地位在胡姬先进门的胡姬之上。
嬴政也给了一些赏赐,成蟜给了一些产业,该有的待遇一样不少。
另外明珠夫人的嫁妆可谓相当丰厚,家底之厚实仅次于焱妃的嫁妆。
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代王后,还是夜幕的潮女妖,有什么都能分一份。
焱妃的嫁妆是阴阳家东皇太一出的血,也不得不出,毕竟是要匹配成蟜的身份地位。
阴阳家传承悠久,历代积累下来家底是非常丰厚的,更有不少起奇珍异宝。
……
成婚后两天,秦国大军的准备正好就绪,正式向韩国边境进发。
不过秦军的行进速度并不快,没有搞突然袭击的意思,而是给了韩国充足的反应时间。
这天成蟜独身一身乘坐机关兽朱雀飞往了韩国,当天下午到达。
成蟜出发的时候,新郑刚刚收到消息,韩王安急忙召开朝会商谈对策。
实际上韩王安对于自身的状态有所了解,只是抱着死马当活医的心态挣扎一番。
可惜结果注定让他失望了。
韩国朝堂以及地方上反秦的臣子在这些年已经被夜幕运用各种见得人,或者说见不得人的手段基本给清扫光了。
少数漏网之鱼,迫于夜幕的恐怖淫威,为了保全自身和家族,尽管没有转变立场,但也不得不装聋作哑。
相国张开地倒是没有被清除,在秘密转移核心族人和一部分家产后也不怕也夜幕。
而且还有为韩国献身,与韩国共存亡的决心。
但从张良那里了解到一些事情后也熄灭了跟着韩国陪葬的心思。
韩国君王看样子都还能活得不错,干嘛要把张家给搭进去呢?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张开地看不到希望,一丝一毫的希望都看不到。
这韩国上上下下已经烂透了,无法挽回。
因此当韩王安召开朝会的时候,还有一位如愿以偿当上太子的韩宇在挣扎,不愿意直接放弃摆烂。
亡国太子或许比亡国君王还要悲哀……
至少亡国君王坐上过那个位子。
亡国太子屁股都没有沾一下那个宝座,一点感觉都没有。
实际上在跟夜幕分道扬镳后,韩宇想过办法想要避免亡国命运。
主要是关系外部五国的办法,毕竟韩国境内已经完全被夜幕把持。
但魏国有魏雍搞鬼,楚国有跟李园的利益交换,齐国贿赂后胜,赵国贿赂郭开,燕国有跟雁春君的利益交换。
韩宇无论去哪儿,都是处处碰壁。
也不是说毫无用处吧,至少想要活命,可以有可靠性不错的退路。
但对韩国的处境用处基本上没有用,韩国大厦将倾,积重难返。
韩非拼了命都扶不起来,只是颇为精通权术的韩宇自然更无能为力。
实际上一国真要将倾的时候也没有人能够扶得起来……
韩国早已经腐朽到根子里了,再怎么去除虫蛀的落叶也没有用!
韩宇的话刚说话,就有夜幕的小弟站出来反驳,话里话外就是曲线救国的那套。
所谓曲线救国自然是遮羞布,实际上就是卖国投降。
这种丢人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姬无夜,白亦非亲自上。
需要等到小弟们不断烘托气氛,最终造成大势所趋的情况再表态才不那么丢脸嘛。
而此刻的韩国朝堂上,放眼望去几乎全是“秦奸”,鼓噪声势自然是极为容易的。
半盏茶时间不到,表态之人官位由低到高,很快就形成了大势所趋。
姬无夜和白亦非自然是顺水推舟的表态了。
所谓官字两张口,虽然现在还是战国默契,但哪怕说投降,表面听起来依旧挺好听的。
名家如今还颇为活跃,而为官之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诡辩的话术。
殿中的情况让韩宇,张开地,韩王安都感觉非常的悲哀,但又没有什么办法。
就算韩宇和张开地想要反抗,但手中没有刀把子,根本无能为力。
韩王安手中还掌握着小部分禁军以及少部分供奉,稍微有那么一点掀桌子的本钱。
但韩王安并没有鱼死网破的勇气,实际上六国君王大多数都没有。
有的话,他们就不会投降。
于是,韩王安彻底摆烂了,装作身体不适,说改日再议,便快速下了朝。
韩王安如今抱着能够拖多久就拖多久,能够再享受多久就享受多久的心态。
对于韩王安的“拖”字诀,姬无夜和白亦非也不在意,再怎么拖也脱不了几天……
他们要是不让韩王安下朝,强硬逼迫,传出去倒是不太好看,也许还会引起秦国的一些忌讳。
能逼迫韩王,有一天逼迫秦王也很正常不是吗?
要换新老板了,这方面还是要注意一些。
韩王安回后宫抓紧时间享受,醉生梦死去了。
下了朝的大部分韩国臣子也抓紧时间回去享受了。
毕竟等秦国归属韩国,各种严苛的律法压下来,再想肆意享受就不可能了。
于是诡异的情况就发生了。
韩国面临灭顶之灾,但在意的人少之又少,上到君王,下到小吏都在抓紧时间享受,集体摆烂了。
倒是掀起了新郑城中的一波消费高潮,只是应该得利的人少之又少。
就在这种情况下,成蟜踏进了新郑城中,轻车熟路的往韩王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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