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术书上没有记载解毒方法,上面只说没有一个中了龙凤蝗术的人,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能活过三个月,也没有一个解了龙凤蝗毒的人能挺过毒发12次。
因为毒发一次比一次痛苦,很多毒发之人受不了疼痛就自杀了,书上毒发最高记录是第10次毒发,自己把自己活活掐到窒息而死。”
乔燃一直紧绷僵直的身体,控制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冰冷的脸上浮上几分慌乱。
自己把自己掐死,那是多么的痛,才能有毅力自己把自己掐到窒息而死?
“如果我现在告诉温时墨我知道是他救了我,我给你解毒治疗,也不行吗?”乔燃看着雷琰,眼中带着希望的问。
“你中龙凤蝗术的时候,有研究到解药吗?”雷琰看着乔燃的眼睛反问。
“以前我不认识你,现在不是有你帮忙我吗?你可以帮我的,对吗?”
虽然很讨厌温时墨的所作所为,但乔燃还是不希望温时墨死。
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那么多次,她应该尽最大的努力让他好好活着。
“我母亲是郑珍珠的徒弟,是被郑珍珠暗害中毒身亡的,我从小深受异术折磨,对异术充满了抗拒,从不认真去研究异术。
所以我帮不到你,你相信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不是故意不帮你,不要因为这事对我妹妹的病有所保留。”雷琰目光有些紧张地看着乔燃。
“你放心,我相信你是真的帮不到我,珊珊的病我会全力医治,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对她有所保留。”
听到乔燃这么回答,雷琰轻轻松了一口气。
当初看出温时墨的意图,雷琰也挣扎着几次想将真相告诉乔燃。
让乔燃知道温时墨才是给她解蝗毒的人,但又怕乔燃生气他骗她,不给他妹妹治疗。
如今看来,是他多想了。
……
离开医院后,乔燃去了暗夜会所。
苏凝定了包厢,叫了陶淘,陆淮扬一群人等着她过去不醉不归。
因为心里塞满了心事,想到温时墨可能很快就要死了,乔燃对所有人敬来的酒是来者不拒。
这天是外,乔燃是疯狂的大口喝酒,像麦霸一样占着话筒,不管是会唱的歌,还是不会唱的歌,都跟着吼几嗓子。
包厢里的人都以为乔燃是因为得了《医竞到底》的冠军高兴的,却不知道她心底是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只是胡喝乱喊,才能麻醉她疼痛的心。
当唱到一首经典老歌《男人海洋》时,唱到高潮处,更是唱得不由湿了眼眶。
——最痴情的男人像海洋
爱在风暴里逞强
苦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
海洋?
呵呵!
在临终前,给前妻找一个好男人,用宰相肚里能撑船,都不能来形容你温时墨的好了。
温时墨你那宽广浩瀚,大发慈悲的心,我觉得真的是只能用海洋来形容你了。
温时墨,你安排这些情节,默默无闻,牺牲自己脸面做那些没皮没脸的事情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伟大特感人?
温时墨,你这个狗男人,你就是一个狗屁狗渣男。
姑奶奶告诉你,姑奶奶知道你做的这些狗屁事情后,一点点,一丝丝也不觉得感动,甚至还很想将你剁了喂狗。
迟来的弥补比草贱,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弥补不了你以前对我的那些刻薄与冷漠。
被你伤过的心,不是你找一个狗屁好男人给我,就能愈合了的。
这首歌乔燃没有唱完,身体就软软的倒在沙发上。
“燃燃,醒醒,快起来,你今天不行啊,才几杯酒就倒了,起来继续喝!”陆淮扬拿着酒杯,拉着乔燃的胳膊,想将她拉坐起来。
“一边去,没看到燃燃喝醉了,我送她去楼上客房休息。”苏凝扯着陆淮扬后面的衣领,一下将他拉到一旁。
“苏凝姐,我和你一起把燃姐送上去。”陶淘摇晃着身体站起来。
“你留下来继续嗨,反正今天大家都定了客房,燃儿得了含金量这么大的冠军,今天我们一定要嗨唱到天亮。”苏凝说着将陶淘往旁边一推,将乔燃一手环在脖子上,动作轻松的揽着她的腰离开。
陶淘被苏凝这么一推,喝得头有些晕的陶淘脚步踉跄了几步,一下跌进陆淮扬的怀里。
闪烁的七彩霓虹灯光下,陶淘只觉得面前陆淮扬的侧颜更加帅气逼人,让人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好帅啊!”陶淘忍不住感慨。
“好痛啊!”陆淮扬心碎的声音响起。
陶淘以为自己跌进陆淮扬怀里时撞疼他了,连忙边道歉边挣扎着站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话还没有说话,陆淮扬双手紧紧抱着陶淘,头埋在陶淘脖子里哭了起来。
“为什么她会是我表妹?我不想要妹妹,我不想和她做兄妹啊……”
陶淘这才知道陆淮扬说的心痛是指乔燃。
陆淮扬喜欢乔燃,从陶淘见到陆淮扬第一次,陶淘就知道。
虽然陆淮扬满心满眼都是乔燃,但陶淘也知道乔燃不喜欢陆淮扬,因为乔燃看着陆淮扬的眼里,只有纯粹的兄妹友谊。
但万万没想到陆淮扬和乔燃真的变成表兄妹了。
陶淘对此感觉很震惊,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因为两人某些角度,比如侧颜,确实是有些相似的。
“陆淮扬,你别难受,你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上天把燃姐安排成你妹妹,就一定会安排一个更好的女人出现在你身边,陪伴你一辈子的。”陶淘拍着陆淮扬的头,像安慰孩子一样轻声安慰。
“真的吗?”陆淮扬抬起头,目光看向陶淘。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七彩的灯光洒在陶淘那张纯净灵动的脸上,让陆淮扬心跳漏跳了半拍。
不知道是不是跟在乔燃身边时间太久,近朱者赤的原因,陆淮扬觉得陶淘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莫名舒服的气质和气场。
……
苏凝将乔燃扶到顶楼至尊客房,看着双眼紧闭,脸颊透着不正常红的乔燃,苏凝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痛楚。
上一次她给乔燃下药,本来是想搓和她跟顾斯年在一起的,结果被温时墨截了胡。
被顾斯年狠狠惩罚了一次,一个人去执行非常危险的任务,差一点丢了小命没有回来。
这次她设计周全,一定不会再出意外。
所以她给乔燃下了一种药,先让她昏迷一段时间,然后再发作。
确保一定能让顾斯年如愿和乔燃在一起。
用这样卑劣的方式对待待她如亲姐姐的乔燃,苏凝也觉得自己很不是人。
但一想那个男人对乔燃的深情痴心,她就舍不得让他失望。
苏凝是一个孤儿,父母因病去世后,就被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赶出家门。
年仅五岁的她流落街头,三天没有吃东西又发高烧的她,差一点冻死在路边的水沟里。
是顾斯年在她命悬一刻的时候捡到她,给了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她的命是顾斯年的。
顾斯年是她绝望时的光。
她愿意为顾斯年做任何事情。
哪怕,她总是因为她的嘴犟被他惩罚,但她还是乐此不疲的用被他惩罚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哪怕是他愤怒的目光,她也觉得——幸福。
这就是她对顾斯年的爱,卑微到骨子里,低微到尘埃里。
“燃儿,别怪我,我只是想让顾斯年像当年你嫁给温时墨一样,为爱勇敢一回。
你们生米煮成了熟饭,顾斯年就不会再因为自己身体活不长久为借口,劝他自己放弃追求你。
顾斯年那么爱你,你嫁给他,他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苏凝用充满深深愧疚的目光看了一眼乔燃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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