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郑珍珠听了外婆的话,还依然拿起面前的红薯吃了起来,乔燃不禁对郑珍珠的能屈能伸深感佩服。
“郑珍珠,你说你要是用这能屈能伸的毅力造福犹国百姓,你现在可能已经做到首相的位置,又怎么会落到这么悲惨的下场?”
“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更何况,我对做什么首相一点兴趣也没有!”郑珍珠一边啃红薯一边冷冷地说。
“你不喜欢做官,那你喜欢做什么?哦,你喜欢雷震,喜欢一个人没错,但要是用错了方法,不管你怎么付出,你也永远得不到那个人。
就比如你理解错了异术,培养了一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徒弟,最后就会被那个你一手培养的徒弟反噬,成为终结你生命的刽子手。”
听到乔燃的话,正在啃红薯的郑珍珠动作猛得一怔,她一把撩开脸前的头发,露出一张丧尸一样狰狞可怕的脸。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理解错了异术?我一生钻研异术,怎么可能理解错异术?”郑珍珠声音愤怒地低吼。
“快放下你的头发,你还是当贞子更美点,放下头发我就告诉你哪错了!”乔燃放下手中的玉米,满脸嫌弃地说。
被嫌弃的郑珍珠虽然生气,但还是默默放下自己手中的头发。
“你知道龙凤蝗这三个分别是什么吗?”
“你想打听龙凤蝗术的秘密,从而解开龙凤蝗术?你这丫头还真是聪明,知道用激将法使我说出秘密,可惜,我不上你的当。”郑珍珠声音阴测测地说。
“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也就不说你为什么把异术理解错了。”乔燃说着继续啃手中的玉米。
通过杂乱的发丝,郑珍珠看着乔燃翘着二郎腿啃玉米的样子,嘴角不由抽了抽。
这女人究竟是来度假的,还是来坐牢的?
不是和外婆玩闹,又就带外婆和看守人跳舞,这会还悠闲享受起早餐了。
她对这个她一手创建的恐怖地狱有点尊重好不好?
“看在你中了龙凤蝗术,是个将死之人的份上,我就满足你一个死前心愿。”
郑珍珠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龙凤蝗术中的龙是由千种毒药炼制而成,做成一个龙形藏在琥珀中。
凤是千种良药炼制而成,做成凤形,同样藏于琥珀中,蝗是在万只蝗虫中挑选出最精良的那只。
再将他们用特别研制的秘药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使蝗虫变异,形成异术中威力最强的蝗王。
蝗王统领龙凤,控制龙凤,为它所用,只要控蝗王的人一死,被下了龙凤术的人也会立刻死掉。”
“哈哈哈……”若大的牢房里响起乔燃清脆悦耳的笑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老祖宗,要是知道他发明的驱赶蝗虫方法,被你们这些徒子徒孙妖魔化成害人的异术。
一定会气得棺材板都按不住,跳出来用他那双骷髅手,亲手掐死你们这群徒子徒孙了。”乔燃嘲讽地笑道。
郑珍珠又掀起她脸上的头发,一只眼珠子满是愤怒的转来转去:“什么灭蝗虫方法?你胡说什么?不许你这么不尊重我们的异术!”
乔燃收起脸上的嘲讽,恢复严肃,目光毫不畏惧的看着郑珍珠那张狰狞恐怖的脸。
“刚接触异术,我也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异术这么神奇的东西存在。
但随着我对异术的深入调查,我总结出你们使用异术的经验,在使用异术前,你们都会使用相应的药。
而那些药物,刚好是能吸引那种虫的药,那些药被你们使到你们要对付的人身上或者周围。
导致那些虫类攻击你们所让它攻击的目标,就让你们觉得那些虫是被你们操控的。
至于你们所设的所谓异术迷宫,其实就是你们燃烧的药,致使对方迷失大脑,产生的幻觉。
于其说你们会异术,能操纵万虫,不如说你们是制毒大师,因为你们的制毒技术真的很好。
在北虹国,一定能成为成就很高的邪医。”乔燃淡淡的解释。
“胡说,你胡说,我们才不是什么制毒大师,我们是异术师,能掌控万物的异术师。”郑珍珠愤怒地大吼。
她绝不相信她从小到大一直用心研究的异术,被人轻描淡写的说只是一个制治蝗虫的方法。
更不允许别人说她只是一个制毒师。
“据我这些天的深入调查,异术在犹国流传至今已经有五百年,五百年前不管是犹国,还是北虹国,都非常的贫穷。
人们食不裹腹,吃饭靠天,一旦发生蝗灾,那就是那一带的灾难,民不聊生,饿死成千上万人。
为了对付蝗虫,你们异术的祖师爷在田园里潜心观察,记录能让蝗虫害怕的一切东西。
在他的坚持下,真的找到对付蝗虫的方法,配制了药,成为那个时候灭蝗神医,受世人尊敬。
但有名就有人想贪利,有人眼红就假装拜你们祖师爷为师,学习他灭蝗虫的方法。
在学有所成后,他将你们祖师爷毒死,并且将灭蝗虫方法的过程写得很玄学。
千人千面,每一代徒弟流传方法,都会再加上自己的想法,以至于异术变得越来越玄学。
而学习异术的人,因为过程极其坎坷艰辛,以至于让学习异术的人也坚信自己是可以控制万虫的。
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自己那么努力,最后学习的只是一个喷个农药就可以完成的灭蝗虫方法而已。”
听完乔燃的解释,郑珍珠被气得吐出一口鲜血。
“你胡说,我们学的就是可以操控万虫的异术,不是你说的灭蝗虫方法,不是,不是……”
看着郑珍珠气到吐血的狰狞脸,乔燃笑得更加灿烂。
“既然你不信,那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你亲眼看了之后就会相信。”
吃完早餐后,乔燃又缠着外婆给她讲陆家的故事。
“外婆,你的意思是你生的每个孩子背上都有梅花胎记?”
“是啊,怎么了?你在外面看到有人身上有梅花胎记的?”外婆声音激动地问。
乔燃想起陆淮扬曾经说他背上有梅花胎记,他父亲身上也有,说她和他们天生是一家人的话。
“我在外面有一个朋友,他身上有梅花胎记,他父亲身上也有,他也许就是启川舅舅。”
外婆激动的一下眼泪又流了出来:“真的吗?这么说,启川也没死,他还活着?”
“是不是启川舅舅,等我们出去,你亲自看看就知道了!”乔燃微笑道。
此刻,她真的觉得世界太神奇了。
她和陆淮扬可能要从最好的朋友变成表兄妹了。
怪不得这几年,她对陆淮扬的感觉是那么亲切。
原来是冥冥之中,有血缘关系在牵引。
“我所有亲人都没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外婆说着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用力咳了起来。
乔燃边给外婆顺气边温柔地说:“外婆,你不要激动,太激动对身体不好!”
“外婆?乔燃,让你坐牢,你居然在这里认起亲来了,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宋晚柔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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