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陶宝的智能腕表响了起来,范小米来电,紫霞,不,是青霞被孙悟空打残了,问她该怎么处理。
那一刻,陶宝特别想打人,但她忍住了,声线平稳的问道:
“公寓建筑有事吗?”
大概过去三四秒钟,电话那头的范小米才回道:“没事陶宝姐,就是一楼大厅的地板翘了两块,毕竟那金箍棒也不是一般的东西,咳咳,不过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陶宝眉头微皱,语气听不出喜怒的吩咐道:“明天如果没有住户要来我就不来了,有什么事你就先处理,实在紧急的就给我打电话,还有,以后晚上别放紫霞出门。”
“啊?陶宝姐你明天不来啊?”范小米弱弱的问了一句,听见陶宝不说话,主动闭了嘴不再问。
陶宝又交代了她一些事情,这才挂断电话,重新躺下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来吴玉兰就先到店里去,陶宝则开车出门去市场上买纸钱和鲜花,待到了中午,母女俩先到郊外墓地扫了陶宝父亲的坟,两人这才驱车往乡下去。
陶宝外婆家在一个小镇上,但两位老人家死后葬在乡下老家吴家村的山上,所以这路程便远了。
母女俩开车开了六个小时,晚上八点钟才到村里。
吴家村不大,近几年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村里就一些老人还在住着。
这人少便没人建设,村子里只有村子口那一小截路铺了水泥,再往后一点就全是一米多宽的泥巴小路,陶宝的跑车再不能开进去,只能在村子口的水泥空地上停下。
这会子村里人早已经吃过晚饭,加上只有些老人在家,大家也没什么娱乐,吃了饭就休息下了。
陶宝和老妈下车来时,远远望去一片黝黑,只有村口空地这里点了一个昏黄的电灯,要是外来的人见了这场景,怕是得吓一跳。
黑乎乎的不说,还没点人气,今晚的月亮不显,无端显得阴沉沉的。
吴玉兰看了看远处的山峦,又看了看空地旁的一间房子,见里头黑漆漆的,便歇了去打个招呼的想法。
“陶陶,村里人都睡下了,这招呼就明天再来打吧,先到你外婆家凑合一晚。”吴玉兰看向车旁给车罩车罩的女儿,招手示意她动作快点。
陶宝点点头,速度弄好车罩,取出手电筒打开,上前挽上老妈的手,母女俩手挽手,打着电筒进了村。
外婆家在村子最深处,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走,走到最后一户人家那就到了。
老宅也不算荒,年年陶宝和老妈清明都会来,虽然冷清,但屋子里的物件,电路什么的都还好好的。
这路不远,走了五分钟左右母女俩便到了老宅门口。
这宅院是以前旧社会地主家住的,解放后陶宝外公有功,组织上分房时就把这栋宅院分给了他。
可惜到了七十年代陶宝外公给***们闹得差点被处分,这宅院被人拆了一部分,到了如今,原本三进的大宅院就只剩下一进。
幸好动荡很快便过去,宅子陶宝外公还是保住了,虽然只剩下三分之一,但余下的地基还是他的,算起来也算很大一处房产了。
只不过,现在看着这复古式的大门,加上许久没有人气,看着有点让人害怕。
吴玉兰还真是有点渗得慌,心里庆幸还好有女儿陪着,不然她一个人真有点不敢进屋。
陶宝见老妈有点怵,把手电筒递给她,好笑道:“妈你就在这等我,我先进去把电闸打开,灯亮起来就好了。”
“行。”吴玉兰半点不跟闺女客气,在包包里摸了摸,把钥匙递给她,“这是大门钥匙,屋子里的钥匙都放在院子左下角杂物房门边墙壁上,你也知道的。”
陶宝颔首,放下手上的纸钱和鲜花,接过钥匙上前打开了院门是的锁。
伸手推开院门,老旧的院门发出一声粗噶的“吱呀”声,幸好最近的邻居也离了一百多米远,不然怕是要把人给吵醒了。
一年没有人住,屋门打开陶宝就觉得灰尘很重,想着这里没有外人,指尖微动,一朵蓝色火焰蹿出,瞬间照亮了整个院子。
陶宝拍拍手,左右看了看,抬步往前走,突然觉得门后有阵凉风,回头一看,一张半透明的苍白人脸正正对着她。
那红眼睁着,好似他还被吓了一跳似的,猛地瞪大,模样越发可怖了。
四眼对看,一秒钟后,那双红眼的主人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女人看得见自己,神色一惊,竟往后退,吓得一个晃神消失在门后,不见了踪影。
陶宝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的淡然始终不变。她是不会承认有一瞬间她也是惊得想抬手弄死那鬼的。
要不是想着她老妈,怕她感觉到了今晚睡不安稳,那飘在她身前的蓝色火焰便已经烧到了那鬼身上。
陶宝看了大门口那两扇大门一眼,没事人似得继续往杂物房走,不紧不慢的步伐,淡定的推开门,取下墙上的钥匙,走了出来。
她又往门口看了一眼,老妈还拿着手电筒在那看东西,感觉到她望过来,还冲她笑了笑。
陶宝回以一笑,找到正屋的钥匙打开门,进了正屋,盯准电表,飞身上去把电闸打开。
“咔”的一声轻响,屋里的电灯全部亮了起来,橘黄色的灯光照得屋子里暖暖的,吴玉兰在外瞧见,关闭手电筒提着东西笑着走了进来。
经过大门时,左边那扇大门前后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关门。
但最后,它还是静静的开在那里,没有动弹。
吴玉兰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欢喜的走进来,打量了一圈自己以前玩耍的院子,笑着感叹道:
“陶陶啊,这灯开了就是不一样了,唉,这一年人才来一次,好好的宅子都冷清了,瞧着没有半点人气,我想着啊,要不拆了重建,以后你妈我养老就到这里来算了,你说怎么样?”
“我看不怎样,这房子归根到底是舅舅家的,我两个表哥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屋子人家又没说不要。”
陶宝摇摇头,拿着屋里的水壶出去院子里接水,眼角余光瞥见那左半边大门似乎颤了一下,好像很担心宅子被拆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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