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不少挣扎出来的擦伤,反复冲了几遍,伤口都有些泛白。
陈嘉明这才放过她,准备去医院处理。
花元青冲进门,在看到陈萱身上完整的衣物时,松了口气。
“抱歉,牵连你了。你还好吗?”他脸带歉意。
陈萱愤恨地瞪了一眼花元青身后,徐徐走来的莰蒂丝。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没事?”她没好气道。
陈嘉明忽然站直了身体,眼睛紧紧盯着莰蒂丝。
两人四目相对。
陈嘉明猛地拽起摄像机三脚架,狠狠砸在花元青后脑勺上。
一声闷响,花元青又倒下了。
陈嘉明像是还不过瘾,三脚架不断飞舞,在空中挥出闷响。
相机碎了一地。
莰蒂丝皱眉,抿了抿唇:“够了吧!”
陈嘉明扔掉三脚架,拍了拍手,笑道:“两清?”
她伤了他的人,他便要以牙还牙,砸得花元青满脑门的血?
这倒确实比起直接报复,让她更心疼。
没考虑过陈萱的背景,招惹到陈嘉明这个疯子,是她的失误。
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她也不敢行事太过张扬。
“好吧。”莰蒂丝不甘不愿地说。
陈嘉明眯起眼睛,笑了笑,带着陈萱越过人群。
她身上多得是皮外伤,急诊医生只需要给她简单消毒。
但伤口处理完,她却怎么也不信邪。
她望着手机,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祁景安竟然真的没有找过她。
他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她遇到了什么危险吗?
陈萱眼中压制不住的失落,陈嘉明看在眼里。
他冷哼着阴阳怪气道:“让你使劲作妖,现在好了,你景安哥哥再也不向着你了。”
陈萱咬唇:“你很开心?”
陈嘉明咬着烟头,看都不看她一眼,拨通祁景安的电话。
陈萱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
简短说了没两句,陈嘉明回头:“丫头,他是真的不会来了。”
“我不信!”陈萱眼眶刹那红了,“你都没有跟他说,我差点就被一群男人给……”
“说了也不会来的。”陈嘉明扔掉烟头,双手插兜。
“你这点小伤,何必让他亲自跑一趟。说得严重了,过来一看,只会觉得是你在小题大做。”
“这怎么会是小事?”陈萱歇斯底里:“哥哥,我差点就被人强奸了,这怎么会是小事!他怎么能不来看我!”
“明明以前我就算是感冒了,他都会来的。”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就变了?”
陈嘉明被她晃得身体直摇,表情有些玩味里带丝漠然。
“你也说了,是差点。”他一字一顿,屈指推开陈萱,“你要是真被人轮了,没准还能换他一点愧疚之心呢。”
“你敢吗?”他嘲讽地笑。
陈萱瞬间噤声,不敢再吵闹。
她还是很看重自己的清白的。
长大后,唯一亲密接触过她身体的人,除了祁景安,就只剩下陈嘉明了。
虽然这个哥哥没有伦理观念,对亲妹妹上下其手,可他对她也是真的有求必应。
许多事情,光靠她只能是一事无成。
在外界眼中,陈嘉明不学无术,是个败家浪荡子。
可在陈萱看来,那只不过是三哥在扮猪吃老虎罢了。
他很厉害,甚至比大哥还要厉害。
所以她也很听他的话,更不敢在他面前闹得太过。
“我错了。”陈萱垂下头,乖乖低头认错。
陈嘉明拍拍她的脑袋,漫不经心道:“走吧,回家。”
……
凌玥儿靠在祁景安怀中。
见他看着手机,一动不动,忍不住开口问:“你真的不去?能放下心不管她?”
“有什么放不放心的。”祁景安脸颊绷紧,表情有些严肃:“陈嘉明已经救了她,还吵着要我去,根本没那个必要。”
“好吧。”凌玥儿没再多说。
祁景安对陈萱,态度真的变了许多。
他好像突然开了窍,开始跟陈萱保持距离。
她心中有一丝窃喜刚升起,又被压下。
想到还在医院里躺着,生死不明的顾君柔,她也没法感到开心。
若是一开始,祁景安就能处理好陈萱的关系,也许后续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如今只能惟愿婆婆能平安醒来。
他们相拥而眠,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缝隙,醒来时,她的脑袋枕在祁景安的胳膊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另一只胳膊。
这是个颇为别扭的姿势。
见她醒了,祁景安才抽出发麻的手,甩了甩。
凌玥儿干咳两声:“你就这么任我抱着?”
“我看你睡得香甜,还做着梦呢,不想打扰你。”祁景安眸中含笑。
“梦里都在叫我的名字,说吧,梦到和我在做什么呢?”
“我说梦话了?”凌玥儿小脸立马涨红,扭捏道:“我不太记得自己的梦了。”
祁景安也没过分追问:“起床吧,今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外公和妈妈。”
“妈妈昏迷不醒的事情,不要在外公面前提起。”
凌玥儿蹙眉,以为祁景安到现在都没将实情告诉外公。
“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妈妈入院对他打击太大,他接受不了。我跟他说过,可是他总是会选择性忘掉这件事情。”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上次住院,留下了后遗症?这种情况还能治疗吗?”
祁景安无奈地摇头:“外公年纪大了。”
凌玥儿心情一沉。
外公的身体不好,本来恢复就很慢,又遭此打击。
他们作为小辈的,确实该多陪陪他。
到了顾家宅邸,就见外公在花园里,躺在摇椅上。
他看到凌玥儿,眼前忽然一亮,颤颤巍巍坐起身。
“外公,我们来看你了。”
凌玥儿话才说完,就听外公苍老的声音响起:“柔儿,你总算回来看我了!”
他好像很是生气,像个孩子似的打凌玥儿的胳膊。
“你说说,你都多久没回来了?真是不孝顺,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凌玥儿怔住。
她的眼泪一瞬间就控制不住,从面上滑落。
外公把她当做顾君柔了?
他已经病情严重到这种程度了?
她手足无措的看向祁景安,祁景安眉头深深拢起,擦去她眼尾的泪珠。
“别太难过。”他低声道:“老人家就是这样的,外公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你哄哄他吧,什么事都依着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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