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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请教

双方落座后黄小奇略有拘谨,把手里的一袋水果、两瓶酒等物递给帮他接东西的杜海淳后,说很久没有见杜老师了,今天正好在治安总部附近,所以就顺路过来了。

        “在小区外的小超市买的两瓶纯粮酒,不知道杜老师喝不喝得惯这个厂的!”

        杜海淳闻言,拿出一瓶晨阳特产纯粮酒。

        “还是小奇了解我,就这个……”

        他指着手里的酒瓶竖起大拇指,“我们家乡的好酒!名声虽然不显,但老百姓自家喝的酒要那么大的名声有什么用?喝着够味饮着纯正就是好酒!”

        杜老师的语气依然洪亮富有感染力,黄小奇经不住老师的自夸,杜老师喜欢喝纯粮酒不假,可黄小奇自觉初次登门拜访带的礼物寒酸了些,一时间只能违心的附和道:“老师的评价可谓一语中的,言出法随!”

        杜海淳噗嗤乐了出来,说你小子才多久没见,来我面前咬文嚼字起来了!当初就数你滑头,怎么今天那么拘谨了,既然来到老师家了,就不要搞得跟进了什么深宫大院似的。

        “你绷着个架子干什么,还以为自己在练武呢……哈哈!”

        话刚说完便扔了个苹果给黄小奇,害得黄小奇一时不查弄得手忙脚乱。

        这时杜师母从厨房端着茶盘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

        “哎……老杜!”

        “在学生面前没个老师的样……真是老小孩!”

        “小奇,你别理他,来喝茶!”

        黄小奇忙不迭起身帮师母端茶盘。

        杜海淳却不以为意,在那数落着黄小奇以前的糗事。说你师母不知道,以前你们这群小子是在昆市上的学,练武认真是认真,但是月底实战测评却被人女同学打得鼻青脸肿。

        黄小奇听着杜老师讲起过去的事,不由得也勾起了回忆,杜老师说的被女同学揍的鼻青脸肿的事应该是木子花了。陷入回忆的他脸上有种隐隐的酸痛感,那时候男孩子不就争个怜香惜玉么,好歹是自愿挨打的居多。

        经杜老师这么一打趣,身为客人的黄小奇渐渐有了点身处学生时代的错觉,杜老师依然是那个爽朗、热情的武术老师,他依旧喜欢和学生们打成一片……

        杜海淳已经六十五岁了,头发中带着白霜,古铜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像五十来岁的年纪,精神头极好。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晨跑、练武、看书、做饭……每件事安排得井井有条。从昆市国标警官学院退休已经快一年了,工作上的事交给了几个得意弟子,自己回到家乡晨阳市颐养天年是不错的选择。他拒绝了学院安排的特殊照顾,自己身体好有力气,去享那清福累得慌。还不如自家舒畅,有不能常见的亲人朋友,回来后便能常常见面。

        今天接到学生黄小奇的电话,知道他要来家里看自己,一时间才想起他应该才毕业不久吧!在当初那些教过的孩子中,他对黄小奇印象很好。这孩子练习技击技巧方面很是认真刻苦,为人也谦虚礼貌,只是练武晚了些。内家拳的精义在于厚积薄发,经年累月的气炼、骨炼才能小有所成。

        当然这种看重更出于对晚辈的期待,黄小奇身上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这是他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很多年轻人心中的信念不够坚定,导致他们做事遇难则退,缺乏恒心的人能做出什么成绩呢!单拿练武这件事说,在他得知年纪偏大已经练不出多少成绩时并没有放弃,每天早晨第一个来到体育馆的一定是他。

        杜海淳看在眼里很欣慰,在漫漫修行路上,有的人继承的是术,有的人继承的是道。

        看着眼前学生欲言又止的样子,暗自猜测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如果自己力所能及且不违背律法,他不吝帮一把这个看重的学生。

        杜海淳善解人意的发问又故意埋怨的道:“你小子是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说看,毕业这么久才想到来看望我老杜,有什么事不直接开口,难道还要让我请你发言是不!”

        黄小奇已经适应了杜老师的调侃,也不再遮掩自己此行的目的,四下扫了一眼,师母正在厨房忙碌,此刻说起事情也不怕走漏风声。

        杜海淳见他谨慎的态度,心知事情可能不小,立即制止了他的话。

        “老婆子,我和小奇在书房聊点事,你帮我们准备点下酒菜,待会儿吃饭让小奇陪我喝两杯。”

        言罢率先起身,黄小奇紧跟着站了起来,两人瞧着差不多的身高,老人更显得雄健不少。

        书房里,杜海淳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两只大紫皮核桃。

        黄小奇当先开口就是一句:杜老师,您知不知道特案科?

        杜海淳没有立即回答,他在等着下文,因为这不是做题,没有一问一答的说法。

        黄小奇接着道:“我毕业后到了本市北部警区的沿河路治安所,事情是这样的……对啊,正如老师您刚才问的,张民的事特案科的人没有给我透底,我想着既然进了特案科,总有机会了解真相……我猜老师您必定是知道特案科存在的。”

        为了加以佐证自己的话不是胡说八道,黄小奇拿出了白纸黑字的特调令,其上的钢印猩红而耀眼。

        接过一纸特调令,杜海如百味陈杂。他想不到也想不通黄小奇会进入这个部门,这个部门的风雨往事,重任,坚守,担当,以及随时随地都要面对可能牺牲的危机,让人肃然起敬的同时也带着深深的恐惧。

        “你在特案科是做什么工作的?”杜海如问出了心底的担忧。

        黄小奇暂时不清楚自己的工作内容,只得老老实实道:“只是接到了通知,星期一前去报到,参加为期一个月的特训。”

        他忍不住又问到一个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老师,异能者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异能者么……”

        杜海淳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中,许多往事纷沓而至……

        “异能者只是一个统称……”

        “小奇,你既然进了特案科,告诉你也是无妨的,在特案科这些内容都属于基础知识。我知道这些事,是因为我本身的级别达到了知晓一些秘密的层次,而特案科的人员知道这些则完全是为了工作。但你要记住,《少数者协议》规定所有特殊存在,所有知道秘密的普通人,须遵守协议规定的第一条:禁止向普通人透露特殊存在的秘密,违禁者将受到制裁。”

        “我大概也可以称为特殊存在……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像我们这些练武有成气脉相通的人被归类为‘异术者’,不是你想的那个艺术,是奇异的异。”

        黄小奇震惊了,原以为杜老师在学院的身份地位特殊或许会知道某些隐秘,却不曾想杜老师竟是其中一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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