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微晃。
云曦守在屋内,已经犯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至于阿九。
他靠着墙角,睡得很香,鼾声如雷。
“大个,你好吵。”
云曦嘟囔一句,却没有叫醒阿九;她看得出来,这家伙也疲惫得很。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睡得很香甜。
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她早就想回去睡觉了,可碍于怀剑正的吩咐,她只能守在这里。
“喂,你什么时候醒啊?”
“等狗舔完面,鸡啄完米,蜡烛把锁链烧断的时候。”
“哦……”
嗯?
“你醒了?”
云曦反应过来,有些兴奋地望着床上的人。
他要是醒了,自己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刚醒,现在多少点钟了?”
“啥意思?”云曦瞪着那双真正的卡姿兰大眼睛,问道。
“就是什么时辰了?”
“快卯时了。”
快卯时?那就是接近五点了。
这一觉睡得,真爽。
“对了,是你救得我吧;敢问姑娘芳名?”
“没有,你只是疲劳过度,脱力而已,不算救,算医;我叫云曦,执剑司奇门执剑侍。”
奇门?
执剑司有这个部门?
借着烛火,楚遗望着这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姑娘。
她的眼睛很好看,就像是两颗璀璨的星辰,让人不注意就把目光落到她的眼睛上。
而她的容貌,则是清丽脱俗那种。
就像是一株生长在污泥中的莲花,不染尘垢,让人见之忘俗。
很干净,很清纯。
这属于初恋脸啊!
楚遗觉得自己内心突然有了某种悸动。
这一定是原宿主的秉性,自己是读春秋的,是正经人。
“你们奇门是研究奇门遁甲吗?”
“有部分人研究。”
“那其他部分人研究什么?”
“医药、毒药、炼器……反正很多了。”
百花齐放啊!
楚遗突然对奇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看你的面色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天亮之后,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抓些药,然后回去吧!”
“回去?去哪?”
“当然是回你自己住的地方啊。”
“这不是我住的地方?”
“这是我的炼药房。”
“呃……”
天黑,楚遗看不清楚屋子里的布置;只觉得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药香,却又没有草药那般刺鼻。
这地方貌似挺宽敞的,也不知自己住的地方怎么样。
楚遗心里多了一份期待。
看着眼前睡意不断来袭的云曦,楚遗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道:
“云曦姑娘,我睡得差不多了,要不,换你来休息会?”
闻言,云曦看着他,目光里有着犹豫。
“不好,师父说男人都是臭男人,你睡过的床一定很臭。”
我……
这姑娘都是些什么逻辑啊。
你该考虑不应该是,睡其他男人睡过的床合不合适的问题吗?
为什么先考虑的是臭不臭?
臭吗?
楚遗鼻尖轻轻一嗅,随后皱起了眉头。
真挺臭,汗臭味和腐烂的尸臭味混合着,实在是让人想作呕。
“飘飘姑娘,要不你扶我进去?”
嗯?
屋子突然响起一声比较猥琐的声音。
楚遗和云曦双眼一对,然后齐齐看向蹲在墙角的阿九。
他脸上挂着yin dang的笑容,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掉,不知做到了什么样的美梦。
“九哥的相好叫飘飘?”
楚遗向云曦疑惑地问道。
云曦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倒是知道教坊司有位花魁也叫飘飘。”
花魁,教坊司!
九哥可以的啊,现实里没有睡到花魁,梦里不知道睡过多少回了。
果然,人还是要多做梦,梦里啥都有。
为了不让云曦待会看见阿九某些龌龊的举动,楚遗决定把阿九从“芙蓉帐里度春宵”拉出来。
于是,楚遗轻声轻脚走到阿九旁,大喊一声:
“九哥,起夜了!”
“啊……”
阿九浑身一颤,眼神略微疲惫地睁开,呢喃一句:
“怎么会……这么快……”
楚遗也没有想到,阿九用枪,居然还是用的快枪。
他回头,望着有些不明所以的云曦,笑道:
“云曦姑娘,你这有补药吗?我有个朋友,最近身体有点虚;你别误会啊,真是我朋友。”
“没有。”
云曦脸色一红,她再不明白,也知道身体虚是什么意思。
毕竟,她可是大夫。
“谁……谁身体不好了?小遗子,你别乱说啊!”
“九哥,我有说你吗?”
楚遗看着阿九,目光里满是戏谑。
“我只是为你朋友鸣不平……”
“那现在你平了吗?”楚遗盯着阿九下半身问道。
“平了。”
“那走吧。”
“你扶我一把。”
楚遗一脸无奈,将阿九从地方扶起,与云曦姑娘告了别,就要离开。
“唉,这年头啊,能扶你一把的就只有朋友。”
对楚遗说的这话,阿九深感赞同,他附和道:
“小遗子,你说得对,那种人生路上肯扶我们几把的就是贵人了。”
“也不一定是贵人。”
楚遗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还能是谁?”阿九侧过头,问道。
“也有可能是你的飘飘姑娘。”
“飘飘姑娘,为何?”
“自己悟。”
楚遗没打算解释。
“对了,以后不允许你叫我小遗子。”
“这又是为什么?这样叫不是更亲切?”阿九面露不解。
“那我叫你姐夫,还要亲切些。”
听到这话,阿九双眼放光,搓了搓手,笑道:
“你还有姐姐啊;贤惠否?好看否?婚否?你觉得我配否?”
“长得跟如花一样,是她不配你。”
“如花好啊,如花似玉,是我心里所求。”
阿九一把抓住楚遗双手,浑身颤抖着,表现出一种极为兴奋的模样。
“九哥,如花似玉咋就先不考虑了,你有空多去品玉就行。”
“品玉,啥意思?”
楚遗单手搭在阿九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
“人生在世,一个悟字;九哥,自己悟。”
又自己悟?
望着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莫非,楚兄弟还是个读书人?怎么说话云里雾里的?
“不管了,还是先去洗个澡;妈的,黏糊糊的。”
阿九双腿岔开,以一种极为怪异的方法走去,像一只大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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