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姬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个姓氏它是从张子枫的嘴里蹦出来的。
以至于它变得非同凡响。
果不其然白剑南在听到姓氏时,脸色微微一颤,片刻才面具苦涩一笑道,“厉害了,我的哥。”
总之心脏内出血的事情给了张子枫一个警告,同时也给了曹家一个警告。
可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翻篇。
就像曾经那个死去的亡灵对张子枫的教导。
“世界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手段可怕,强大的人物,而是阴险小人,做人做事务必远离又或者连根拔除?”
而曹金豹无疑属于后者。
佘老太太是当夜凌晨三点左右亲自降临到了庆海市,当然这位传说中的女豪杰确实在途中有过休息。
毕竟人老了不如年轻的时候,面对时间的摧残,任何人也逃不掉。
“奶奶,你确认要去见你的一个朋友吗?”佘俊杰一脸担忧。
只看见那主驾驶后座的右侧,一位灰白发老妇正手杵龙杖,嘴里叼着一根旱烟杆子。
她肌肤虽然已经褶皱,眼睛不再像曾经那般明亮了,可是她的眼神却有一道隐盖不了的锐气。
举手抬足间有一身豪气直冲云霄,到底是大家族的佘家。
佘老太太一脸思绪万千的望着夜晚的星空,神色有些忧愁,又有些紧张,她淡淡道,“如今奶奶又有多少个年头了呢,如若此次不见,他我二人便天人两隔了呀。”
“是他吗?”佘俊杰轻轻将佘老太太披在肩膀的坎肩裹紧,温柔道。
“正是他呀,”佘老太太道。
最终一辆房车在深夜缓缓停靠在了庆海市某个贫民区,只看见一家灯火已经提前开了,隐隐约约有打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佘老太太一听到声音便老泪纵横,微笑道,“是他,就是他了,没想到一把年纪了,他竟然还在打铁吗?”
一生打铁,未曾改变。
这就像某种爱情的见证一般。
佘老太太不禁回想年轻时候的自己和他。
推门而入,佘老太太隐约之间看到一强壮的背影,眼中的泪花直流,嘴里不住惊讶喊出一声,“曾大哥!”
听到佘老太太的深情呼唤,男人一愣,一脸疑惑转过头。
“你是谁,你不是我的曾大哥,”佘老太太一愣。
原来这打铁的是一位年龄不过三十的成年男人,他五官刚毅,身高挺拔,看起来有些憨厚老实的样子。
“你是佘老太太吗?”男人平静道。
佘老太太不解,却还是连忙答道,“正是,正是。”
隐约之间,佘老太太仿佛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她无力的双腿颤抖着,就像狂风暴雨下的竹竿一般。
“我是曾阿牛的养子,曾小满,父亲大人在十年前已经去世了。”
“什么!”佘老太太一听,脸色一变。
曾小满道,“佘老太太请不要伤心,父亲让我转告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这一去也请你断了念想吧,只是希望你二人来世再见。”
多么客套而冷漠的转告啊,佘老太太老泪纵横,颤抖双手一个劲儿去掩饰泪水。
“他终究是恨我的,恨我的啊,”佘老太太摆了摆手。
“奶奶别激动,小心身子,”一旁佘俊杰皱眉。
“爷爷临死前有个东西让我转交给您,”曾小满进了黑漆漆的屋子,拿出一块已经泛黄的手巾。
佘老太太见状,不再多言,接下手巾只是看得入迷,讲究她才叹了口气道,“你我天各一方,此番不见也罢,曾大哥。”
言罢佘老太太在护送下转身离去,唯独身后那熟悉而突然又觉得陌生的打铁声,非常有规律的响起。
“她走了吧?”此时屋内传来一声咳嗽来。
“爹,走了,”曾小满道。
“走了好,走了好啊,”屋内老者声音悲凉而无奈,方才又闭上眼睛睡了去。
第二天一早,天气渐凉,张子枫百无聊赖的守在大厅,不禁摇头感叹再也看不了大白腿了。
“拿上车钥匙,你去后面等着,”魏雪妍雷厉风行而来,随后抛飞车钥匙。
张子枫自然接了下来,苦笑道,“我说老板,你是故意的吗,就这样了,你还让我去佘家吗?”
“怎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魏雪妍微笑道。
“我倒是不怕,等下如果我在那里闹出什么动静来,后果自负?”
魏雪妍无语道,“行了,给你一个幕后工作,这一次你兄弟二人都来帮忙。”
“尊敬,”张子枫悠悠道。
来到地下停车场,张子枫上了车,而这时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货物倒地的声音。
少年指了指一个方向,张子枫探出脑袋一看,顿时就笑了。
“大爷,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啊,我们又见面了,”张子枫痞笑道。
只看见正是张子枫初来庆海市时,好心帮忙踩三轮车的老大爷。
老大爷也是微微一愣,道,“你小子不是当保镖了吗,那女老板漂亮吧,那可是咱们庆海市的大美女呀,一定很爽吧。”
张子枫苦笑摇头,爽不爽他不知道,但是漂亮那是一定的。
在给老大爷送上一根烟之后,张子枫便陪他坐在一旁,少年则是非常轻松的将装着沉重货物的三轮车单手推了起来。
看到这里老大爷都愣住了,不禁竖不起大拇指道,“这小子天生神力啊,厉害了。”
“还在闲聊,出发了,”此时魏雪妍已经快步走了下来。
今天魏雪妍穿了一件黑色紧身吊带长裙,雪白的肌肤让她看起来美丽动人,裙摆下的大腿修长而富有弹性,整个人充满着野性和青春的气息。
张子枫见状便起身跟老大爷道别,“大爷的,我要去忙了,你年纪这么大了,干这么重的体力活可悠着点。”
大爷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担心吧,老头子我身子骨可硬着呢,还能再干十年。”
“我觉得你能干二十年,”张子枫笑嘻嘻摆了摆手。
最终张子枫离开了,满脸笑容的老大爷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回头看了一眼三轮车,他神情有些忧伤的叹了口气。
在庆海市住了这么多年了,哪里想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呢?!
“爹,走吧,”这时远处一道声音雄浑的声音传来。
只看见正是留着寸头,身材高大,浓眉虎目的曾小满本人。
因为常年锻造钢铁,让他肌肉看起来极其富有爆发力,仔细一瞧不难发现他的呼吸极其平稳,似乎在练习某种吐纳的功夫。
而这本事正是老大爷,曾阿牛的绝学之一。
一生他未曾娶妻便收了曾小满为义子,如今他一生本事已然全部交给了曾小满。
曾阿牛背着手,叹了口气道,“刚刚这二人实力非凡,特别是那青年,原本我打算介绍给你认识的,这样看来罢了罢了。”
曾小满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蹬三轮车到了曾阿牛身边,又道,“爹,该走了。”
“好,走吧,不过在走之前,我还要为这青年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曾小满不解。
“北域的血狼现在就在庆海市,为了报答这小子的两次善举,我给他一个好处。”
“要俺帮他杀把那血狼吗?”
这句话如果被旁人听到,一定会觉得这憨憨曾小满大言不惭,可是奇怪的是曾阿牛却显得极其平静,仿佛这并非是大话。
因为他了解自己这个义子,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不过曾阿牛却摇了摇头。
“那爹要小满怎么做?”
“这小子实力很强,不需要你帮忙,他需要的是一颗心,一颗健康的心,”言罢曾阿牛眼睛闪过一丝寒芒,手中不知何时翻出一把匕首,猛然间刺向一脸疑惑的曾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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