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何雨柱听完了后院的热闹之后,就上床,打开收音机听着曲艺杂坛的相声打算入睡。
小青蛙给他带来的收音机非常好,音质格外的清晰,调好台之后可以说是高音甜、中音准、低音沉。
多年以后,各种电子设备先进, 陆续的电台这种东西也被大多数人所遗忘。除了出租车司机,鲜少会有人听电台节目。
但是在这个时候,能够静下心来安安静静的听一听电台节目,竟然让人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何雨柱打算伴随着马侯常的相声入眠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敲门声。
“何股长,何股长, 睡了吗?”
何雨柱顿时有些心烦。
NND,大半夜的不睡觉过来找我干啥?
而且听声音也不是个娘们,他就更不爽了。
“谁呀!”
他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是我,刘海中。何股长,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何雨柱一听是刘海中,顿时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这个老小子找自己干嘛?
莫非是猜到这件事情是自己在报复他,所以过来跟自己玩命?
那老胳膊老腿的,何雨柱还真不怕他!
“等会儿~”
何雨柱坐起来,半夜的凉风还是让他有些瑟瑟发抖。
屋子里虽然烧着小火炉子,但是被他放的远远的,火也不敢开的太大。毕竟他可害怕自己煤气中毒挂掉。
“等我钱到手了,高低等整个全套的供暖系统!这个年代应该有暖气片了啊!”
何雨柱一边迅速的给自己穿好衣服一边畅想以后。
等穿好了衣服,他不急不缓的走过来把门给打开了。
门一开,就见到刘海中一脸狼狈的站在他门口,弓着身子, 就像是天桥底下要饭的乞丐。
以前看人的时候总是脸上带着三分讥讽和七分高深莫测的二大爷刘海中,此时落魄无比。
“干嘛呀,大半夜的不睡觉啊?”
何雨柱上来就怼了他一句。
刘海中却不敢生气, 反而是陪着笑脸说道:“何股长, 我这不是有点事情要请教请教您嘛!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就几分钟。”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虽然懒得同这个货多聊,但是痛打落水狗还是很感兴趣的。
报复的快感,在他看到刘海中的狼狈模样之时,达到了最高的水准。
有些圣母可能会说,复仇毫无意义,并无法让你挽回已经失去的一切。
只不过何雨柱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当他看到曾经迫害他的人陷入痛苦和绝望当中时,便会感觉到最高级的快感。
“进来吧!”
他淡淡的说道。
刘海中如蒙大赦,赶紧从深夜的寒风中钻进了何雨柱的屋子里。
何雨柱坐在屋子中间的太师椅上,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刘海中。
刘海中也不敢坐,而是有些紧张不安的攥着拳头,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何雨柱的脸。
“有事说事,我还想早点睡呢!”
何雨柱淡淡的说道。
“哎!好!”
刘海中赶紧点了点头,“我这次过来找您,其实是有事情想要求您。”
“求我?”
何雨柱呵呵一笑,“二大爷哎,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何雨柱不过是一个厨子,又不管你们机修车间的事。你求我,咱们俩挨得着吗?”
“不不不,何股长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是知道的,你现在跟杨厂长的关系特别好。你看看,我现在不是被人家冤枉了吗?工作也没了,名声也臭了。但是我们一大家子人指着我工资养活呢,而且我好歹也是一个七级钳工,让我去烧锅炉不是可惜了吗?”
“您能不能帮我向杨厂长说说情,把我调回机修车间去?”
刘海中说着,伸手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来三十块钱,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何雨柱跟前的桌子上。
老小子,求人办事倒是挺懂得规矩。
何雨柱瞥了一眼钱数,笑了笑,把钱推了回去。
“二大爷,您也太瞧得起我了!这回您犯得事情可是原则性的错误,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给您调回去!”
刘海中见到何雨柱拒绝了自己,顿时有些着急了。
“何股长,您是不是嫌钱少?这样吧,您开个价行不?只要能把我调回去,价钱随您开!额……当然了,只要我给得起。”
何雨柱看着他,坚决的摇了摇头。
“不是钱的事!”
他现在还真不缺钱。
如果花钱可以看到眼前这个老小子倒霉,他一定会很大方。
刘海中的脸都垮下来了。
“何股长,我知道之前我是得罪过你,惹你不高兴了。可是许大茂那事,真的和我没关系啊!顶多我就给他提了一嘴。”
“您看,咱们都是街坊邻居。这一次你帮了我,我念一辈子的好!”
刘海中非常紧张,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打到锅炉房之后,基本上以后就算是完了。
他五十来岁,距离退休没有几年。
现在下放之后,基本上厂领导不太可能考虑把他重新提拔回一线工作。
何雨柱摆了摆手。
“这钱啊,你还是拿回去吧!找我没什么作用。问题是谁办的,你去求谁不就得了吗?”
何雨柱如果去跟杨厂长谈,他的面子应该还是有几分的。
让刘海中下放一段时间,风波过去了再调回去工作,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几个零件,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不都是看领导的意思?
但是,何雨柱凭什么帮刘海中说情啊?
本来这件事情他就是幕后主使,此时何雨柱心里面高兴着呢!
“这样吧,你呀,拿着这些钱去求求杨厂长。或者李副厂长、王顺发主任。他们说话都比我好使!”
何雨柱揶揄的说道。
刘海中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如果去找那些人的话,首先王顺发怀疑他举报了自己,压根不可能鸟他。
而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这点钱?
想要恢复工作,不大出血根本不可能!
刘海中看着何雨柱的态度,明白了他是不可能帮自己的。
失魂落魄之余,他拿起桌子上的钱,步履蹒跚的走向门外。
来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来问道:“傻柱,现在我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给我说句实话。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刘海中不傻。
他出事之后,在保卫科的审讯室里面就想过了,到底是谁想要害自己。
思来想去,最近自己得罪过最狠的人也就是何雨柱了。
现在,他只希望自己死也能死的明白点。
何雨柱站起身来,非常认真的盯着刘海中的眼睛。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过去十几秒钟之后,何雨柱才坚定的摇了摇头。
“二大爷,你把我何雨柱当什么人了?如果我要是对你有意见,我就直接上你们家砸你们家的玻璃去!举报?那是阴险小人干的事情,我何雨柱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何雨柱咬牙切齿的对刘海中说道。
这一语双关的,说的刘海中羞愧的扭过头去。
“再者说了,我听说你的问题,是被人发现了包里面有零件?我一个食堂的厨子,手能有那么长吗?你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了,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是谁干的吧!”
“哎,好。”
刘海中心中对何雨柱的怀疑淡化了不少。
是因为他觉得何雨柱的这番话在理,他一个厨子,哪有通天的本事往他包里放零件?
诬陷他的人肯定还是机修车间的。
到底会是谁呢?
刘海中一边思索着一边离开了。
何雨柱关上房门,嘴角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就是阴险小人本人。二大爷,我这可都是跟您学的哦!”
开玩笑,真以为他会承认呢?
何雨柱还没有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乱说话可能会给以后埋下伏笔,承认了这件事情,保不齐将来刘海中就会以此为把柄对付自己。
就让他自己慢慢想去吧!最好再多得罪几个人。
第二天是周五了。
一大爷通知全院的人,下了班之后举行全院会议。
毕竟二大爷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于整个院来说都影响很大。
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权力的变更。
三位话事人,现在二大爷名声臭了,没有了声望的人不可能继续担任话事人。
这天下午,四合院的中院里面坐满了人,人人都搬了个小板凳,围成一圈。
中间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方桌,一大爷和三大爷坐在这边,人人面前放着一个搪瓷缸子。
而往常总是坐在这边的三巨头之一——二大爷刘海中,今天则是一脸颓然的坐在角落,袖着双手,不吱一声。
何雨柱也过来凑了个热闹,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想看看这俩大爷又想说些什么。
这种大院的聚会挺好玩的,人也多,话也多,放在以后的大城市里面想都不敢想。
那时候人口密度上去了,但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却少了,压根没有此时热闹的气氛。
一大爷扫视了一圈,确认家家户户都到齐了,这才开口说道:“咱们院例行会议,现在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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