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静斋跟何雨柱也算是摊牌了。
“我一直非常好看你,如果将来你跟晓娥结婚了,把家里的生意交给你打理,我也非常放心。”
何雨柱听罢,也是陷入了思索当中。
去南港城?
那的确是个非常有发展空间的地方。
六十年代的南港城,许多产业都风生水起,而且在将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周边区域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之一。
何雨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心中有些犹豫。
不过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婉言拒绝了娄静斋的好意。
“暂时我还没有这个想法。”
毕竟他要是离开了京城,这四合院的故事就写不下去了,何雨柱得为作者考虑。
娄静斋闻言,脸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显然他很遗憾何雨柱的决定。
“我明白, 人各有志嘛!你在这边现在发展的也挺好的, 成分又好, 不像我们家需要谋后路。”
“那你跟晓娥之间……”
何雨柱心中一叹,该来的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以娄家的成分,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早晚有一天会离开。
所以自己跟娄晓娥之间也必须有一個了结,这是历史的大势所趋,无可避免。
毕竟起风之后,哪怕是五星上将(和谐,自我领会)都不能独善其身。
更何况是一个娄家呢?
“娄叔叔,晓娥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子。她会明白这一切的!至于我,也会跟她说清楚,让她不要再对我有所牵挂。”
何雨柱非常坦然的说道。
娄静斋点了点头,也算是放下心来。
“这样就好。”
两个人坐着车,车子从光明区一直往通县开,一个多小时之后来到了驴驹桥。
娄静斋带着何雨柱, 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车子在一个大院门前停了下来。
娄静斋和何雨柱下了车,然后娄静斋走上前去伸手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人过来,打开门问道:“是谁啊?”
娄静斋忙道:“在下娄静斋,是来见江先生的。”
“我去通报一声,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那人把门一关就进去通报去了。
何雨柱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静静的观察着。
来之前娄静斋已经跟他说了,要见的这一位身份不一般,所以要少说话。
他也知道,这肯定是京城里面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心中保持着谨慎的态度。
不一会儿,刚刚那人回来喊娄静斋与何雨柱进去。
娄静斋带着何雨柱,跟随那人进了房子。
别看地方比较偏僻,大院从外表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进了里屋之后,却发现里面的布置非常豪华,用的家具都是明清时期的高档货。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的喝茶。
娄静斋走进屋之后,就笑着说道:“江先生,好久不见,您真是威风不减啊!”
江先生这才抬起头来,见到娄静斋,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起身过来握了握手。
“娄先生,有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 还凑合吧!”
江先生望向娄静斋旁边的何雨柱,“这位是?”
娄静斋说道:“他就是那位卖家。您放心,这个人绝对可靠,跟我也是老相识了。”
江先生闻言,和何雨柱也握了握手,不过很快他就把手收了回去。
娄静斋和何雨柱在一旁坐下,有人端过来茶水。
简单的客套了一番之后,江先生就直接进入了话题。
“我听娄先生说,你的手里面有粮食,而且数量还不小?”
何雨柱看了一眼娄静斋,娄静斋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何雨柱才开口说道:“没错,我每个月可以提供起码五万斤粮食!”
何雨柱保留了一大部分,毕竟他还得承担轧钢厂的食堂用量。
而且跟这个江先生合作,一开始他肯定是有所保留的。
可是江先生听到这个数字,眼神当中已经是有些异样了。
“你每个月都能给我五万斤粮食?”
“没错。”
何雨柱点了点头。
江先生看何雨柱的眼神也不禁产生了一些变化。
黑市交易这方面,他在京城是属于头一份的。
但是要让他每个月都拿出来五万斤粮食,他也会很有压力。毕竟上面对于这种东西管控的太严格了。
江先生也不禁怀疑何雨柱的身份。
但是,既然是做黑市交易的,那有一个原则就是东西不问来路。
江先生也有自信,无论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他都能够吃得下去。
“好,只要你有货物,我这边就吃得下去。粮食是紧俏的货物,市场上消化的下去。不过从我这儿走,价格方面只能给你市价的7成!”
“不过我可以保证,东西卖给我,你这边绝对安全。”
7成的价格的确是压的很低了,尤其是对于粮食这种好卖的货物。
不过娄静斋路上也对张奕说过了,江先生这边的东西价格虽然压得低,但是绝对保险。
如果是卖给别人,说不定就会被供出来,有一定的风险。
何雨柱做好了心理准备,对江先生提出来的条件,他直接就答应了下来:“这个没问题,江先生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跟您合作我放心。”
少赚点钱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得把农场里面的粮食消化掉,而且不会被人查到自己的头上。
看到何雨柱这么上道,江先生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们约好了以后每个月交易的时间与地点,然后娄静斋就带着何雨柱离开了。
……
四合院这边。
二大爷成了残废,天天在家里养伤。
而且由于他当初举报何雨柱的问题,加上李副厂长下台,以至于他的退休金和伤残津贴一直迟迟没有下来。
原本家里的顶梁柱反倒是成了累赘,二大爷在家里面的地位顿时直线下降。
本来他对两个儿子就非常刻薄,现在又残废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农奴翻身把歌唱,终于是可以在他面前扬眉吐气。
面对两个儿子的打压,二大爷心里面是有苦难言,只好拿一些好听的话去说事。
什么“世上无不是的父母”,“百善孝为先”,“过去当爹的是跟你们有些误会,可是身为人子怎么能跟父母计较呢?”
可是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么多年受尽了他的苦头,光是皮带就吃到吐了,怎么会跟他还有什么感情?
刘光天更是直言不讳的对二大爷说道:“昨日的因今日的果,当初要不是你偏袒老大,对我们兄弟俩那么差,会有今天吗?所以啊,你也少说那些漂亮话来哄我们。这都是你活该!”
做儿子的能对父亲说出这样无情的话语,实在是让二大爷心中悲痛万分,也悔不当初。
可现在他成了残废,就算是悟到了也晚了。
而二大妈对他都产生了嫌弃。
因为他干活的手残废了,天天在家里啥也干不了,就连做个家务都没办法帮忙。
一来二去的,二大爷在家中成了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人。
这让曾经也是四合院权威的他无法接受。
这一天晚上,许大茂突然来到了二大爷家找上了他。
“二大爷,您现在还好吗?”
许大茂的语气充满了疲惫。
二大爷借着灯光看了一眼许大茂,却发现他鼻青脸肿的,眼圈都是紫的,显然被人家毒打了一顿。
“许大茂,你这是让谁给揍了?”
二大爷不禁问道。
二大爷这么一问,许大茂的表情顿时变得扭曲起来,一跺脚说道:“别提了!哎呀,算是让那个傻柱给害惨了!”
二大爷听到“傻柱”二字不禁警惕起来。
他现在对傻柱可算是彻底怕了!
他成了残废,傻柱不光官复原职,而且还成了杨厂长的心腹。
现在的他彻底不是傻柱的对手,而且恨不得能够抱着他的大腿。
只有那样,轧钢厂扣着的退休金和伤残津贴才有可能发下来。
所以他立刻和许大茂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许大茂,你现在还敢去招惹傻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他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还敢去招惹他!”
许大茂一脸郁闷的说道:“不是我去招惹他,我纯粹是被他给害了!”
他把事情仔细的给二大爷说了一遍。
原来,他之前因为放电影的事情被抓了起来,好好的审问了一番。
虽然由于那电影揭露了李副厂长的恶劣事迹,许大茂算是有一定的功劳被放了出来。
可是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播放银灰视频有伤风化,在这个年代可是重罪!
因此,现在他在公社里面被停职了,暂时不让他播放电影。
而且李副厂长的家里人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也一致认为就是他害得李副厂长,所以找上门来把他打了一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怀仁虽然进去了,可是家里面还是有些势力的。
许大茂只能白白挨了一顿揍,这种时候也不敢报复回去。
可是被打了一顿以后,他在自己家里面捉摸了半天。
自己也就是好好放电影,怎么就会遇到这种麻烦事?
还有那影片,自己放映了好几百回了,明明是正经的电影来着,怎么能变成李副厂长激战秦寡妇呢?
这么仔细的捉摸了好久,他才终于回过味来。
播放电影的前一天,何雨柱竟然破天荒的请他去喝酒,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出奇的事情!
只不过当时许大茂春风得意,何雨柱则是被撸掉职务下放车间,许大茂便没有太多的怀疑。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何雨柱策划好的!
他被何雨柱利用了,然后挨了揍不说,还被公社的领导狠狠的批评教育了一顿!
这口气要是不出,他心里面绝对痛快不了!
“二大爷,你评评理。过去我许大茂是跟他傻柱不对付,但是最近莪可没得罪他。他凭什么坑我啊?”
许大茂气呼呼的对二大爷说道。
二大爷听完之后,冷冷的瞥了许大茂一眼。
他冷笑道:“许大茂,你真拿傻柱当菩萨了?合着只允许你坑他,不许他坑你是不是?过去那些年,你坑他的次数还少吗?”
有些人的逻辑就非常奇葩。
我坑别人就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如果那些平日里被大家认为是好人的人,无缘无故的坑我,那就是十恶不赦!
说实话,何雨柱坑许大茂完全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因为他又不是什么圣母。
只要能够报复李副厂长,解决自己的危机,他是不介意牺牲这种社会祸害的利益的。
许大茂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反正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二大爷,你的手我猜十有八九也是张奕做的局。咱们过去做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可是这报复的手段也太狠了吧!”
“你是钳工,伤了你的手就等于是要了你的命!”
二大爷的眼眸当中闪过一抹悲痛的神色。
何止是要了他的命啊!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惨!
当时他要是死在机床上的话,也就不至于沦落到被妻儿老小嫌弃的地步。
往后余生,他大概都要处在这种毫无家庭地位的局面中过活了。
在外人面前,由于战队李副厂长,这四合院里都不会有什么人待见他。
人到晚年,混成这个样子可以说是狗都不如!
“许大茂,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瞎想了。现在的傻柱不是你我能对付的。我都这副模样了,不敢再折腾了!”
二大爷低着头说道。
灯光之下,他的脑袋上一片白光,最近这段时间,他大半的头发都变成了白色。
许大茂望着失去了斗志的二大爷,冷笑了一声。
“二大爷,没想到你这就怂了!你就能看着傻柱骑在你脖子上拉屎?”
“别提这个了,你要是有本事的话,你去找他算账吧。总之别算上我!”
二大爷摆了摆手。
许大茂气的咬牙切齿,他的确不愿意吞下这口恶气,可是单凭他一个人的本事,又没办法报复傻柱。
“二大爷,你怕傻柱算计你,不肯帮我没关系。但是你在咱们院那么多年了,谁家里的情况你都了解。我只求你告诉我,这何家有没有什么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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