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头就大了,完全想不通这玩意有多重要,很傻逼地问道:“她怎么可能泄露数据?为了什么?这东西很值钱么?”
苏小沫的眼神表示默认,对我说道:“你先听我分析,以前咱们是区域负责制度,那时候更容易保护公司的数据,知道数据的人就更少了,但是最近这半个月都是个人负责,所以陈雯有嫌疑,小宇,我还是相信你的。”
我低着头不吭气,难道真的是陈雯泄露了数据么?苏小沫的意思已经已经很明白了,她怀疑陈雯,我还要袒护陈雯么?可是她忽然话锋一转说道:“销售部那边只有销售数据,市场部这边不仅有销数据,还有市场宣传投放资金的数据,现在我们也不要盲目地怀疑自己人,先仔细分析当前的情况。”
苏小沫这么认真的样子,让我意识到事情可能很严重,盘腿坐在她对面,问她现在怎么办?我发现自己还是不够成熟,遇见事反而慌了,让她来拿主意。
苏小沫和我认真地分析当前的情况,她朋友只说了我们数据泄露,却没有明确地说是是什么数据泄露,如果单纯是销售额的泄露,那么涉及的人就多了,首先是销售部经理,他很清楚每个月、乃至每一周的销售额,当然,我们市场部开会的时候,都会在会上公布销售额,我们市场部的所有人都是怀疑对象,在往上分析,苏小沫清楚、胡海龟清楚,他们两个都是有重大嫌疑的。
第二,如果是市场投放广告的数据泄露了,那么就和销售关系不大了,制定投放计划的是陈雯,她清楚这里面的数据,市场部其他人就没有嫌疑了。再就是我、苏小沫、胡海龟清楚。邹建斌在公司当了副经理之后,几乎没有什么实权,他也不怎么关心这些,但是他也是有一定嫌疑的。
如果两个数据都泄露了,那么有嫌疑的人还是我们几个,我渐渐地捋顺清楚这些思路,把严重有嫌疑的几个人列出来!陈雯、我、苏小沫、胡海龟、邹建斌也算一个。然后使用排除法,逐步排除。
第一个我排除掉的是我自己,因为我清楚,我没有在公司之外,对任何人提数据。第二个排除的对象是苏小沫,因为我信任她。剩下怀疑的对象就少了,陈雯、胡海龟、邹建斌。这三个人里面一定有一个是内鬼。
苏小沫问我怀疑是谁?我果断地说是胡海龟,甚至告诉自己,就是胡海龟出卖了数据,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相信我的感觉。但是苏小沫不相信,她说胡海龟怎么说也是个海龟高材生,他难道不清楚,泄露公司数据给别人是违法行为么?
我说他可能是被我气疯了,采取各种卑鄙手段报复我们。苏小沫还是不相信胡海龟会做出来这种事。我问苏小沫她最怀疑谁?是不是陈雯?苏小沫犹豫了一下,说她最怀疑邹建斌,不是陈雯。我很好奇,问她为什么不怀疑陈雯呢?苏小沫说她对陈雯还有有了解的,虽然陈雯这个人比较贪财,但是她胆子很小,这种违法的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反倒是邹建斌这个人野心不小,他以前当财务部经理,被升职架空了职权之后,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他清楚数据的价值。
我们俩坐在床上商讨了几个小时,也没研究什么出来,明天早上就要去总公司开会,现在的情况对于我们来说太被动了。苏小沫身心疲惫地走进洗手间,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还是想不明白一个公司的数据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过了半个小时,苏小沫穿一身连体睡衣走出来,她或许是太累了,都懒得搭理我了,让我去一边躺着,不许对她动手动脚的,她要睡了。
我真想不明白,既然这个酒店都没房间了,我去其他地方住不行么?干嘛还要陪着她在这里?我平躺在床上,关掉床头灯。过了好一会,黑暗中苏小沫轻声问道:“小宇你睡了么?”
“还没有!”我躺在床上说道:“犯烟瘾了,想去抽根烟,你怎么还没睡呢?要是不习惯我躺在这里,那我去地上睡吧,你早点休息,别想那么多了。”
苏小沫低声说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了,你老实点就行了,我现在真的很担心,这次来就是要续签合同,如果真的因为数据泄露而不能续签,影响太不好了。”
我安慰苏小沫说道:“没关系,只是一个品牌而已,我们手上还有其他品牌呢,不要这么担心。”
“你不懂!”苏小沫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公司的声望有影响,恐怕以后其他品牌都很难代理下来,甚至影响到现在其他的几个品牌对我们的信任。”
我侧过身,与苏小沫面对面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非常沉重,我从未见过她因为什么事而如此在意过,情不自禁地把左臂伸到她的脖子下面,搂着她在怀里说道:“别担心,有我在呢,我会尽量保住咱们的声望。”
苏小沫任由我抱着,没有任何反抗,把侧脸靠在我的肩头,我得寸进尺,右手搂着她的腰,轻轻搭在她的背上。苏小沫的呼吸有点微弱的变化,我把她抱在怀里。
她见我没有其他动作,安静地躺在我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她睡着之后,我的头脑反而更加清醒,现在数据泄露已经成了一个不争的事实,现在要弄清楚的不是被谁泄露的,而是泄露给了谁,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应付。
那一夜,我失眠了,看着苏小沫安然入睡,我很怕吵醒她,胳膊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整条手臂都是麻木的。酒店有提供自助早餐,苏小沫只喝了一杯牛奶就吃不下去了,她说上火嘴里起泡了,什么都吃不下去,喝点牛奶都感觉很疼。
九点半,我们来到会议室,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会议,来自全国各地的代理商,我坐在苏小沫身边,看到昨天请我们吃饭的女孩也在其中。
会议上,不断有公司续签合同,我和苏小沫都是眼巴巴地看着。一直到下午,宣判终于来了!保洁公司拒绝与我们续签合同。
当苏小沫追问为什么不能续签合同的时候,对方只是说合同到期了,如果想要继续与他们合作,明天上午来参加另外一个会议。
这一天对于我和苏小沫来说,受到的不仅仅是冷落,更是打击。散会之后,昨天请我们吃饭的那个女孩又约我们出来吃晚饭,从她的话中,我才了解其中的情况。
原来已经有公司开始顶上了这个产品的代理,挖墙脚的公司也是云南一家比较大日用品代理公司,具体的是哪一家,她不是很清楚。这家公司得到了我们公司的所有数据,前天以电子邮件的形式发到了保洁公司这边,保洁公司召开会议,决定放弃与我们的合作。目前想要代理这款产品的有四五家公司,明天将会开一个类似于“公开招标”的会议,将决定新的代理权给哪家公司。
我们公司虽然不能续签,不代表我们没有竞争的权利,当然苏小沫很清楚,这个竞争权是这个女孩帮我们争取到的,现在我们如果想继续代理这款产品,那么明天的会上,我们就要说服保洁公司,与我们重新签代理权,但是现在我们公司已经给保洁公司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想要重新签约,似乎很难。
苏小沫不死心,还想从她这个朋友嘴里问道到底是哪家公司知道了我们的数据,她那个朋友说不是很清楚,因为她在公司也不是核心人员,只了解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吃过晚饭,苏小沫和我并肩走在街上,还想来上海吃点小吃,品尝一下美味呢!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路过一家药店,苏小沫要进去买点消炎药,她说嘴里的泡泡又多了两个。
看她犯愁成这个样子,我挺难过的,却又不知道怎么帮她。
回到酒店,苏小沫把数据泄露这件事告诉了赵靖涵,让她在公司多留意一下,看看邹建斌和陈雯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苏小沫趴在床上,把头转向一边,双眼无神地望着一个方向。
我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安慰她不要担心,至少我们还有一次竞争的机会,还是有希望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十分清楚,我们的希望是那么渺茫,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竞争对手是谁,而对方已经把我们摸透了。
苏小沫换了个姿势,坐起来靠在床头,让我也过去坐吧。
我坐在她左边,苏小沫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声对我说:“小宇我压力好大,我从未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现在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搂着苏小沫的肩膀,故意开玩笑,想要缓解一下这种气氛,开玩笑说道:“小沫你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哦,你应该是一个机敏的小妖精,这种沮丧不符合你。”
苏小沫轻声问道:“在你印象中,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什么才是属于我应有的姿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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