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之上,金翅大鹏鸟盘旋,巨大的阴影将下方的百里之地笼罩。
“老祖,你真的要走了?”
北长生站在宗门广场自己的雕像前,看着一众弟子长老们眼巴巴的瞅着他,好似自己这是去坐牢似的一去不复返,他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你们这是干什么,那什么眼神?对,就说你呢,胡良子!”
胡良子的大光头欲与骄阳争辉,只是此刻他的表情却是委屈至极:
“老祖,我们舍不得你啊!”
一众弟子们也可怜巴巴齐齐喊道:“是啊,老祖,我们舍不得你啊!”
“噫!少来这套!本尊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他指了指背后高达三十丈的雕像,道:“想我了就看看他!”
他看向夜长歌,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若是有心,就令宗门之中的人多钻研一下如何将饭菜多得更好吃吧!”
他妈的,实在是太难吃了。
夜长歌脸颊抽动:“老祖,难道是因为宗门饭菜难吃才走的吗?”
“不是,怎么可能呢?”北长生矢口否认,他是那种人吗?
他见众人依旧齐齐盯着他,一副我不信的样子,便只好说道:
“本尊需要去那清逆宗的真凤宝的走一遭。”
“真凤宝地?”夜长歌看向身后的聂宗,投以询问之色。
“呃,老祖要去我真凤宝地?”他先是惊异了一下,接着道:“老祖莫非在我宗感受到了什么异常吗?”
众人见此,也是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不然聂宗何必这副表情。
“异常?没有,本尊只是心血来潮!”
北长生再次摇头,他总不能说这是系统告诉他的吧?
夜长歌等人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样子,他全当没看见,而是对聂宗道:“你身为宗主,对于自家宝地就没有什么研究么?”
“不瞒老祖,我那一气化三清的神通便是出自秘境之中,但……”
他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又瞅了瞅北长生,言又欲止。
“但说无妨!”
聂宗娓娓道来:
“真凤宝地虽然是我宗所在,但那是一片奇异的空间,这千百年来我等一直都未敢深入其中!”
“哦?这是为何,那不是你们宗门的宝地吗?”
夜长歌诧异的问道。
聂宗摇头道:
“那处空间之中有着残缺的药草,崩碎的刀兵,更是铺就皑皑白骨,还布满了吞噬一切的煞气,为了探寻其中的奥秘,我宗折损在其中的弟子数不胜数,依旧没有探知出来什么,除了残缺的典籍外,还有诡异的阵法运转……”
“而且,就连我宗门之中的传承之书中都没有记载这些东西,所以很可能这处宝地并不是我宗遗列祖先贤留下的,而是一直就存在于此。”
“这,听上去很危险啊!”
夜长歌有些担忧,他看向沉思的北长生,道:“老祖,不如进入星极宗的龙脉祖地探究一番?”
他自豪道:“星极宗祖地也来历神秘,据说不但有千古密藏,最深处更有龙吟传出……”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胡良子等人看向自家宗主,他们从来都不清楚自己的宝地深处竟然还有龙吟?
夜长歌一本正经的道:“这,自然是真的,本座岂敢在老祖面前胡说。”
聂宗点点头,道:
“这倒是没错,我得到的密卷之中确实是记载着你宗门之中的秘地内有着宝藏传承,至于是不是真的,这就不知道了!”
大长老何言之目光一闪,声音一寒:“所以,你们刚要我等先上祖地资源,打的是其中密藏传承的主意?”
“没错,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星极宗竟然出现了老祖这等震古烁今之人!”
聂宗老脸脸上带着一道遗憾,但看到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十分的危险,咳了一声后收起了刚那副神情,看向北长生,等他拿主意。
北长生看着颇为自豪的宗主夜长歌,眉毛一挑,晒然道:
“你可拉倒吧,龙脉祖地之中早就被我探寻完了,那条小龙被我打死三万年了,你们莫非不知道?”
除了那条龙让他得了些好处之外,其中的那些武器灵宝之类的东西,于他半点用都没有。
“什么?”
众人震撼的看着北长生。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是龙,不是什么长虫之类的东西,而他们老祖竟然就这么风轻云淡的讲了出来。
“老祖,那可是龙,你就那么给他打死了?”
“龙怎么了?那只是龙脉形成的龙,又不是真的真龙,若是真龙,本尊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夜长歌等人依旧处于震撼中,哪怕是龙脉形成的龙,那也是一方霸主的存在,想要从中安然而退,除非是至尊境之上的存在,不然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北长生没理会发呆的众人,对聂宗道:“走吧,本尊就去探一探那真凤宝地!”
大棚落下,上面莫非烟早已经等待已久。
“老祖,等一等!”夜长歌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弟子走了过来。
北长生皱眉:“你这是作甚?”
夜长歌一本正经:“老祖一路上定然需要照顾起居之人,不如将这两名弟子带上……”
闻言,北长生顿时额头青筋直突突。
莫非烟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要不你就带上吧,这可是夜宗主以及星极宗全宗上下的心意啊!”
他没有理会莫非烟的调侃,而是看着那就要上前的两名女弟子,咬牙道:“停!”
“夜长歌,你是当本尊生活不能自理吗?”
而后他伸手一指莫非烟,道:“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你们就少操这份心吧!”
众人惊呆了,就连莫非烟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待得他们回过神之时,一声长鸣,大鹏雕在这北长生等人早已经消失在了白云之间。
只留下那两个弟子面面相觑,眸中瞳孔剧震。
她们听到了什么?
老祖竟然将圣女当做了照顾他衣食起居之人!
胡良子嘿嘿地笑着,十分的猥琐,嘴里嘟囔着道:“不愧是老祖,我等后辈之楷模。”
小师妹撅起嘴,眼神之中尽是失落,老祖竟然瞧不上她,她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摇了摇头。
只有夜长歌知道,老祖这一去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不能一直活在老祖的余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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