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这一天,明曦破天荒地一大早就醒了,平时要睡到九、十点才醒来,今天早上却在七点就醒了。
见明曦这么早醒来,梁氏和周姑姑都非常诧异,自从侧福晋怀孕后,很少有早起的时候。
”小曦,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昨晚没有睡好吗?“梁氏一边问,一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见温度正常,心里就放心了。
明曦很没有形象地伸了个懒腰:“额娘,我没事,您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大概是昨晚睡得很好,今天一早就醒了。其实,七点在宫里算很晚了。
梁氏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明曦的脸色,见她面色红润有气色,没有一丝疲惫或者憔悴,心里便放心了很多。
“难得见你起这么早。”
“昨晚睡得很好,所以今天早上醒得早。”
周姑姑笑着打趣道:“侧福晋,大概是因为今天过节,心里高兴,所以一大早就醒了。”
明曦点点头说:“也有这个可能。”
等明曦梳洗好,正在用早膳的时候,四爷过来了。
“爷,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过节,我让大臣们先回府过节。”
“今年不在园子里办中秋宴吗?”每年中秋节,宫里都会办中秋宴,中午宴请大臣们,晚上就是家宴了。
“皇阿玛不在,没必要办。”四爷可不敢擅自做主在畅春园里办中秋宴。“还不如让大臣们回府和家人一起过节。”
“那宫里那边呢?额娘还有其他娘娘怎么办?”明曦问道,“不用把额娘和其他娘娘请到院子里过节吗,还是我们回宫里过节?”
“宫里有贵妃娘娘举办的中秋宴,我们不用过去过节。”
“今天中秋节,这么重要的节日,我是不是应该进府给额娘请安啊?”
“你快要生了,不方便进宫,额娘免了你的请安。”四爷一大早就去宫里给德妃娘娘请过安了,顺便又去了一趟南书房,看看弟弟们的读书情况。
去南书房检查弟弟们的功课,这是康熙临走前特意吩咐的。
“爷,你去过宫里了啊?”
四爷微微点了下头:“恩,去过了。”这么重要的节日,四爷怎么可能不进宫里请安。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身体不舒服,还是昨晚没有睡好?”
听到四爷也这么问,明曦在心里检讨下了自己,她平时到底有多懒,今天就比平时起早了两个小时,个个都非常担心。
“我昨晚睡得很好,所以今天一早就醒了。”
四爷看了看明曦的脸色,见她的气色和神色看起来不错,心里放心了很多。
“用完早膳,让太医过来给你把把脉。”在过三四天,这丫头就要生了,可不能在生孩子之前出事。
明曦觉得自己没事,但是看到四爷眼里的关心,她没有说什么,乖顺地点了点头:“好。”
用完早膳,太医就过来了,仔细地给明曦把了把脉。
“贝勒爷,侧福晋一切没事,胎儿也很好。”
听到太医这么说,四爷心里总算放心了。
“那就好。”
等太医离开后,明曦就拉着四爷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娘娘见明曦挺着一个大肚子过来,心里很是不放心,让她这两天就不要过来的请安行礼。
明曦把她捣鼓出来的月饼送给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吃上一口就爱上了,赏给了明曦几盏漂亮的宫灯。
虽然畅春园里就四爷、明曦、太后娘娘几个主子,但是办的十分热闹,而且还非常温馨。
今年康熙不在,太后娘娘虽然心里有点遗憾,但是有明曦和四爷陪她过节,让她感觉到了普通人家的过节气氛,这对她老人家来说会是一个难忘的中秋节。
午宴过后,明曦和四爷陪着太后娘娘看戏、看杂耍、听书。不过,看到一半的时候,明曦就睡着了。太后娘娘让四爷赶快带明曦回去休息。
周姑姑原本打算叫软轿过来,没想到见四爷一把抱起明曦。
刚被抱起来的明曦就醒了,见自己被四爷公主抱的抱在怀里,瞬间瞪大双眼,一脸惊讶:“爷,你放我下来!”她现在的重量可不轻,四爷抱着她会吃不消的。
“别动!”
“爷,我现在很重,你赶快放我下来。”
“不重。”四爷轻轻松松地把明曦抱起来,别看这丫头的肚子大,但是并不是很重。
“不重吗?”明曦狐疑地看着四爷,“我现在应该有一百二十斤左右吧。”
“没有这么重,顶多一百一十多斤。”四爷觉得明曦还是太瘦了。
明曦心想一百一十多斤还不重吗?
四爷抱着明曦往回走,看起来十分轻松,没有一点吃力。
明曦盯着四爷看了半天,见他是真的不觉得累,心里就放心了。
“爷,没想到你的体力这么好。”抱着一百多斤的她毫不费力,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居然脸不红气不喘。
被夸赞体力好的四爷低下头,送给明曦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我体力好不好,你应该最清楚。”
明曦秒懂,然后一张白皙的脸变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四爷。
“爷,你居然……欺负人!”四爷在她的面前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四爷低头,一脸深意地对明曦笑了笑:“谁叫你说了这么蠢的话!”
明曦不服气地反驳:“我明明是在夸赞你。”
四爷伸手捏了下明曦的臀部,惊得明曦差点从他怀里跳了起来。
等回到屋里,四爷刚把明曦放在床上,明曦就睡着了。
四爷叮嘱周姑姑好好照顾明曦,他返回去陪太后娘娘继续看戏。
明曦这个午觉睡到傍晚才醒,她一下午没醒,把四爷他们吓得不轻。
醒来后,明曦就觉得非常饿,用晚膳的时候吃了不少东西。
用完晚膳,就是歌舞表演节目,最后是烟火。
明曦和四爷手牵手站在一起,仰着头看着在夜空中盛放的烟火。
今年的中秋节过得十分温馨和舒服,让明曦忍不住想,要是年年过中秋都这么安宁,那就好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完烟火,明曦的肚子突然一阵剧痛,疼的她一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曦儿,怎么了?”四爷一脸慌张地问道。
明曦双手紧紧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说道:“爷……我的肚子好疼……”
四爷一听这话,连忙把明曦抱起来,对候在一旁的苏培盛吩咐道:“叫太医!”
“是,主子爷!”
明曦疼的脸色变得惨白:“爷,我怕是要生了……”
“叫稳婆。”
“是,贝勒爷!”
“曦儿,你忍一会儿,很快就到了。”四爷抱着明曦,快速地往早就准备的产房跑去。
明曦疼的紧紧咬着唇,原本娇艳地唇瓣被咬的苍白。
等四爷抱着明曦来到产房,周姑姑他们已经把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四爷把明曦送到产房后,就被接生婆请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四爷紧紧地握着明曦的手,温声地安抚道:“曦儿,我就在门口,你不要怕!”
明曦已经疼得快要失去理智了,听到四爷这么说,微微点了下头:“恩。”
四爷低头亲了下明曦的额头,目光温柔又坚定:“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啊……”又一阵剧痛袭来,明曦疼的尖叫了出来。
“贝勒爷,您赶快出去吧。”
四爷不再耽搁,从产房里退了出来,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太后娘娘得知明曦要生的消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老四,乌仁图雅怎么样?”
“皇祖母,曦儿已经进产房了。”
太后娘娘双手合十地朝天空拜了拜,嘴里虔诚地祈祷着:“求佛主保佑乌仁图雅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
从来不信佛的四爷,在这个时候,也在心里向佛主祈祷明曦和两个孩子平平安安。
“啊!!!!!!!”产房里时不时地传来明曦痛苦地尖叫声。
四爷听到明曦叫的这么痛苦,心里非常担心焦急和心疼。
太后娘娘不停地祈祷,态度非常虔诚。
四爷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完全没有平时的沉稳。
“侧福晋,用力啊!”
明曦疼的想要破口大骂,但是太疼了,让她根本没法开口,只能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使出吃奶的力气。
四爷见明曦迟迟不生,心里越发的焦急和不安:“怎么还没有生?”
姜嬷嬷在一旁安抚道:“贝勒爷,生孩子没有这么快,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生下来。”
“姜嬷嬷,曦儿叫的这么痛苦,她不会有事吧?”四爷听到明曦凄厉地尖叫声,心里越来越惊慌不安。
“贝勒爷,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侧福晋不会有事的。”
姜嬷嬷的话并没有安抚到四爷,他依旧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
太后娘娘把天上所有的佛主菩萨,还有大罗神仙都一一拜了。
就在这个时候,产房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四爷听到孩子的啼哭声,直接愣住了。
“生了!太后娘娘,侧福晋生了!”姜嬷嬷惊喜地叫道。
这时候,四爷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抹狂喜地笑容:“生了,终于生了。”
太后娘娘也是满脸欣喜:“生了,终于生了。”
明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生下一个,肚子里还有一个,但是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侧福晋,您肚子里还有一个,再加把劲!”
“小曦,你不要睡,再加把力把另一个孩子生下来!”
周姑姑给明曦喂了几口参汤,让明曦多多少少恢复了点力气,接着继续生。
没过一会儿,产房里又传出一声响亮的哭声。
“又生了!”姜嬷嬷神色激动地说道,“太后娘娘,侧福晋把两个孩子都平安地生了下来!”
太后娘娘双手合十,不停地朝天空拜谢。
“谢天谢地,谢各位佛主和菩萨!”
四爷双眼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泪光,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曦儿……”
明曦把第二个孩子生下来后,就昏了过去,连两个孩子一眼都没有看到。
周姑姑和绿水各抱一个孩子走了出来,两人满脸喜悦地向四爷道喜:“恭喜贝勒爷,贺喜贝勒爷,侧福晋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龙凤胎?”虽然四爷一直希望明曦生下一对龙凤胎,但是这种事情讲究缘分,明曦并不一定就能生下龙凤胎。现在听说明曦真的为他生下一对龙凤胎,四爷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真的是龙凤胎?”
“是的,真的是龙凤胎,小阿哥先出生的!”周姑姑满脸笑容地再次祝贺道,“恭喜贝勒爷,贺喜贝勒爷,喜获一对龙凤胎!”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太后娘娘激动地说道:“抱过来给我看看!”
周姑姑和绿水抱着刚出生的龙凤胎来到太后娘娘的面前:“太后娘娘,您看看!”
太后娘娘低着头,仔细地看着刚出生的龙凤胎。见两个孩子白白嫩嫩的,不像其他孩子刚出生的邹巴巴的。
“好好好,长得实在是太好了!”老天爷保佑,他们大清皇室终于有了一对龙凤胎!
四爷走了过来,看了看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发现这两个孩子长得真是好,皮肤白嫩,不像大阿哥和二阿哥刚出生的时候全身通红,而且还皱巴巴的。
“我抱抱。”四爷先把女儿抱了起来,动作非常温柔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刚出生的女儿。
周姑姑在一旁说道:“贝勒爷,小阿哥和小格格眉眼长得像您,五官长得比较像侧福晋。”
太后娘娘赞成地点点头:“恩,这两个孩子长得真是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刚出生就长得这么好的孩子。”
四爷把刚出生的女儿换给了绿水,又从周姑姑手里抱起儿子,发现两个孩子长得非常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侧福晋怎么样?”
“侧福晋生下小格格就昏了过去。”
四爷一听这话,心头猛地一沉,把儿子还给周姑姑后,直接走进产房。
梁氏正在为女儿擦汗水,见四爷走了进来,吓了一跳,连忙给四爷行礼。
“岳母不用多礼。”四爷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青白的明曦,心脏猛地一紧,泛起一阵钝疼:“曦儿怎么了?”
“贝勒爷,侧福晋太累了,所以昏了过去。”梁氏见四爷这么紧张女儿,心里很是替女儿感到开心。
四爷坐在床边,伸手把明曦的手握在手里,低头亲了亲明曦的手背,一脸心疼地叫道:“曦儿……”
“贝勒爷,产房血气重,您赶快出去吧,不然会不吉利的。”梁氏劝道。
“岳母,我再看一会儿,待会再出去。”四爷从绿意手中拿过巾帕,动作轻松地给明曦擦汗。
梁氏见四爷动作轻柔又细致地给明曦擦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神色非常地专注,这让她心里非常震惊。虽然她知道贝勒爷很宠爱小曦,但是没想到贝勒爷会给小曦擦手指。
等给明曦擦完双手,四爷这才离开产房。去书房写信,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远在蒙古的皇阿玛。
明曦生下一对龙凤胎的消息,很快传到宫里,也传到了贝勒爷府。
宫里的德妃娘娘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也非常高兴。虽然她不太喜欢四爷这个儿子,但是对明曦这个儿媳妇还是挺喜欢的。现在得知明曦生下一对龙凤胎,这可是大清建国以来第一对龙凤胎,德妃娘娘心里自然开心,连忙叫沈嬷嬷准备一些东西,送到畅春园给明曦,让明曦好好地坐月子。
贝勒爷府里的福晋得知这件事情后,气的砸碎了不少花瓶。
“龙凤胎,居然是龙凤胎!”福晋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一张端庄的脸因为嫉妒变得非常狰狞可怕。
赵嬷嬷一脸愤恨地说道:“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什么好事情都给了齐佳侧福晋!
“老天真是不公……”福晋双手紧紧握成拳团,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在手心里。因为太过用力,一抹鲜血从手心里留了下来。
“为什么是龙凤胎,齐佳氏为什么这么好命?!”
“福晋!”赵嬷嬷惊叫一声,原来福晋气的吐血了。
福晋因为怒火攻心,气的吐血了。
“叫太医!”赵嬷嬷大惊失色地叫道。
福晋抬手阻止赵嬷嬷:“嬷嬷,不要叫太医!”
“福晋,您吐血了,怎么能不叫太医?”
“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因为怒火攻心吐血吗?”到时候贝勒爷知道她因为嫉妒齐佳氏生下龙凤胎气的吐血,会怎么想她?
福晋的这句话让赵嬷嬷愣住了,“可是……福晋您……”
“又不是第一次,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听到福晋这么说,赵嬷嬷特别心疼:“福晋,您不能气坏身子。”
福晋一脸苦笑:“齐佳氏生下龙凤胎,我的大阿哥要怎么办?”齐佳氏生下的龙凤胎是大清皇室第一对龙凤胎,意义非凡。只怕……贝勒爷府的世子之位要传给齐佳氏的孩子,而不是大阿哥了。
“福晋,您之前不是说要忍几年么,到时候在除掉齐佳侧腹肌和她的龙凤胎。”赵嬷嬷安慰道,“您先不要灰心,再忍耐几年就可以了。”
赵嬷嬷的一番话让福晋恢复了点理智:“你说得对,再忍几年就可以了,我现在不能急也不能慌。”世子之位必须是她的大阿哥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谁要是阻碍她的大阿哥的世子之位,她就杀了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福晋,就先让齐佳侧福晋得意几年,到时候您再让她从高处摔下来,让她生不如死!”赵嬷嬷一脸阴狠地说道。
福晋眼里闪过一抹杀意,神色沉冷地说道:“对,先让她得意几年,再让她生不如死!”
李侧福晋那边得知这件事情,心里自然也是十分的嫉妒,不过她并没有失去理智。她心里清楚地知道,明曦生下龙凤胎,最担心不安的是福晋,最想除去明曦的也是福晋,所以她没有必要直接对明曦出手。
她只要静观其变,到时候再暗中添一把火,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贝勒爷府里的事情,四爷和明曦都暂时顾及不到。
四爷写好信后,就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到康熙手里。
明曦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饿。
梁氏听到女儿叫饿,连忙叫人把一直温着的汤和粥端了过来。
明曦只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遍一样,全身都被掏空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等喝完一碗汤,吃下一碗粥后,明曦才感觉自己好受了点,全身终于有了点力气。
“小曦,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梁氏一脸关心地问道。
“额娘,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觉得累!”卧槽,生孩子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昨天差点把她疼死了。
“小曦,辛苦你了!”梁氏心疼地看着女儿,“不过,额娘真替你高兴,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额娘,您也生下过一对龙凤胎,我这是遗传您。”
梁氏被明曦这句话逗笑了:“你这孩子就是嘴甜。”
“额娘,两个小家伙呢?”她到现在还没有看过两个小家伙。明明是她费了千心万苦之力生下两个小家伙,结果她一眼都没有看到就昏了过去,真是……亏本啊。
周姑姑让奶娘把两个小家伙抱了过来,“侧福晋,小阿哥和小格格长得非常漂亮,很像您和贝勒爷。”
明曦在梁氏的帮扶下,坐起身来靠在床头,让周姑姑把孩子抱到她的眼前。
看着两个白嫩嫩地小家伙,明曦一脸惊奇:“刚出生的孩子不是皱巴巴的么,跟个猴子一样丑吗,怎么他们不是?”
梁氏瞪了一眼明曦:“你的两个孩子长得白嫩嫩的不好吗?”
“当然好。”明曦笑盈盈地说,“果然我的孩子就是与众不同,一出生就这么漂亮,长大后一定都会跟我一样是个大美人!”
梁氏听到明曦这么“不要脸”的话,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无奈又宠溺地说道:“你也不害臊。”
“我说的是事实嘛。”明曦看了看她的两个孩子,心里柔软一片。
“曦儿,你醒了?”四爷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爷,我醒了。”
“你怎么样?”四爷充满浓浓的关心声音传来。
“爷,我好累……”明曦说话,语气不觉地带着撒娇,“也好疼……”
四爷在门口听到明曦叫累叫疼,心里很是心疼:“曦儿,辛苦你了!”
明曦见四爷站在门口不进来看她,心里有些难受,声音有些哽咽:“爷,你不想见我吗?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四爷听到这话,立马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明曦红着双眼坐在床上,连忙朝她走了过去。
“贝勒爷,您不能进产房,会不吉利的!”周姑姑连忙劝说道。
明曦听到周姑姑这么说,这才想起来在这个时代,女人坐月子的时候,男人是不能进来,不然会不吉利的。
坐在床边,四爷伸手把明曦抱进怀里,语气非常温柔:“不哭了。”
“我没哭……”她刚刚见四爷站在门口不愿意进来看她,心里难过地想哭,但是刚才得知四爷不进来的原因,心里就不难过了,也不想哭了。
四爷松开明曦,双手捧起她的脸,见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毫无血色,眼里充满疼惜。
“曦儿,辛苦你了!”一想到昨晚曦儿生孩子的情况,四爷仍然觉得胆战心惊。
明曦点点头:“是很辛苦,疼死我了,我差点挺不过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四爷伸手堵住了。
“不要乱说话,你现在好好地。”
明曦可怜巴巴地望着四爷:“可是,真的好疼……”
四爷抬手摸了摸明曦的脸,一脸温柔地说道:“曦儿,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生下一对龙凤胎!”
明曦第一次看到四爷这么郑重地神色,不由地怔住。
四爷低下头,额头抵着明曦的额头,满脸笑容地说道:“曦儿,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谢谢你!”
明曦听到四爷这番肺腑的话,立马红了双眼,湿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爷,你谢我做什么,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能生的,没有你,我是不可能生下龙凤胎的。”
四爷被明曦这句话逗笑了,蹭了蹭明曦的鼻尖:“你啊……”语气里充满宠溺和纵容。
明曦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狼狈,身上的气味恐怕也不好闻,连忙推开了四爷。
“爷,你赶快出去,不然会不吉利的。”
四爷无奈又好笑地看着明曦:“我都进来了,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晚了吗?”
明曦拉高被子挡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四爷:“你现在出去也来得及。”
“你这是做什么?”
“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丑,不想让你看到。”明曦朝四爷挥挥手,“爷,你赶快出去吧。”
四爷被明曦弄得哭笑不得:“你这丫头……不丑,一点都不丑,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我才不信,我现在应该跟鬼一样。”她现在应该是长发凌乱,脸色惨白,不就跟鬼一样么。
四爷抬手敲打了下明曦的脑袋:“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哪有自己说自己像鬼一样。“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我自己。”她都能闻到她身上的浓浓的汗味和血腥味。
四爷无奈,只好由着明曦:“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明曦乖顺地点头:“我知道了。”
四爷无奈只好离开房间,然后去隔壁的房间看望刚出生的龙凤胎。
等四爷离开后,梁氏开始教训明曦,她觉得女儿太胡来了,居然叫贝勒爷进产房,这会给贝勒爷带来晦气的。
明曦乖乖受教,不敢有任何的反驳。
梁氏教训了一会儿就停下了,让明曦再休息。
另一边,史官那边把明曦生下一对龙凤胎一事记录了下来。
齐佳氏明曦,四贝勒爷的侧福晋,于康熙三十一年八月十五晚上亥时一刻生下一对龙凤胎,这是大清皇室第一对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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