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中天吃瘪的表情,陆逸明心中暗爽。虽然楚中天的手已经红的红青的青,但是陆逸明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对了,刚才楚代表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好好庆祝一下吗?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晚上如何?我等会儿就打电话去白天鹅宾馆,让他们摆上一桌,我们不醉不归。我和你说, 我最喜欢喝酒了,打娘胎里出来就不吃奶,专门喝酒,现在七八瓶白的都不在话下。但是他们都不让我喝,我憋了好久了。今天这么大的喜事,总算是能敞开了喝。我谢谢你啊。”
楚中天听了陆逸明的话,不由得脸都绿了。
七八瓶白酒啊,那自己还不得活生生喝死?
想到这里,楚中天当即满头大汗,对陆逸明连连摆手拒绝:“庆功的事情先不着急,代表处刚刚成立没多久,最近有不少新业务要展开,我很忙的,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要不下次吧,下次一定。”
陆逸明闻言面露遗憾,语气更是故作失落道:“哎呀,这样啊,我还以为今天晚上能够痛快喝酒了呢,真是让人太失望了。虽然不能与楚代表你一醉方休,但是我呢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今天你没有空的话,那我也不强求。但是我们说好了啊,等你有空的时候一定要陪我好好喝个痛快, 不醉不归的那种。”
“好好好, 那没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啊。”
楚中天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甚至于吓得连打招呼都忘了, 拿上公文包扭头就走, 仿佛迟走一秒钟就要被陆逸明拉着灌酒似的。
看着楚中天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苏云瑾长舒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逸明,谢谢你帮我解围。今天要不是有你在身边帮忙,我都不知道怎么脱身才好了。”
苏云瑾作为曾经的豪门千金,眼界和才能自然毋庸置疑,但是因为长久没有在商界活动,在应付人这方面,比起江湖老油条来说,还是有差距的。
俗话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面对楚中天这种不要脸的男人的纠缠,她就实在是没什么办法。
可陆逸明不一样啊,他二世为人,上辈子还被老板不当人,早就看透了这些生意上的应酬,只要有需要,他的脸皮绝对是比城墙还厚,什么抹不开面子, 不存在的。
只因为他深知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像楚中天这种段位的渣渣, 应付起来简直轻车熟路。
经过这些天一连串的事情,苏芸谨对陆逸明是越来越看重了,许多事情都下意识地来找他商量,俨然已经把他当成是了自家人看待。
察觉到未来丈母娘对自己的认可,陆逸明也是展颜一笑,语气恭敬地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以后要是还遇上这种事情,阿姨直接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苏云瑾终究还是脸皮太薄了,考虑的问题太多,以至于顾虑重重,面对楚中天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拿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但是在陆逸明这样的老油条面前,楚中天这种程度的无耻,根本就不算事。要不是周围还有这么多双方公司的签约代表,陆逸明非得让这个敢揩他丈母娘油的人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与会人员鱼贯而出,办公室里面安静下来,苏云瑾收拾好心情,对陆逸明说道:“陆逸明,现在时锦记的糖果业务已经卖掉了,公司所有的资源都会投入到这个全新的产品之中,可以说是孤注一掷,所以务必要一炮而红。依你来看,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陆逸明满脸自信:“直接按照我的计划书来就是了。先联系全省最有名气的几家电视台,一起发布一则广告,向全国范围内的所有绘画创作爱好者发出邀请,搞一次评选活动,用百万奖金做噱头,让参赛选手搞水浒人物专题创作,先把热度抄起来,后面就好办得多了。”
一款产品好不好卖,除了产品自身的定位、价格和质量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名气。
有名气的产品,经销商绝对愿意大量进货,而用户也乐于购买。
陆逸明想起之前时才将说的话,赶紧告诫道:“对于一家公司或者一款产品来说,风评是非常重要的。千万不要怕花钱,更不要想着在这个阶段赚钱。现在花钱是为了日后更好地赚钱,所以这次的评选活动我们要搞得大张旗鼓、漂漂亮亮,反正怎么轰动就怎么来。”
举办一次大规模的绘画作品评选,一百万的奖金其实只是所有支出当中的小头,真正的开销大头,是租赁会场,邀请嘉宾,组织活动,还有各种刊登在报纸、杂志上面的广告。
这些流程下来,之前提出的一千万预算或许都不够。
但是陆逸明根本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個产品一定会火,到时候赚钱数以亿计,超支千八百万什么的,是必要的成本投入,以后完全可以靠盲盒抽卡挣回来。
苏云瑾接手时锦记之后,时锦记本来就已经被时才将掏空得差不多了,现在糖果业务也卖掉了,想要让时锦记发展下去,苏云瑾除了接受陆逸明的方案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活动的细节,正准备离开,突然有工作人员进来,对苏云瑾说道:“苏总,徐福记的老板过来,言明说要求面见苏总你本人。”
苏云瑾面露不解之色:“徐福记的人?他们来干什么?我们已经知会他们,我们选择跟费列罗合作了啊。”
陆逸明略一思索,却是心中明了:“人家大老远跑过来,直接下逐客令也不合适,不如先请他们到办公室里面喝杯茶。再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我们见招拆招就是了。”
苏云瑾觉得有道理,便说道:“请他们到我办公室吧,我们马上过去。”
办公室里,徐镨跟徐乘两个人看着苏云瑾,心中感慨苏云瑾美艳的同时,倒是也没忘记此行的目的。
徐镨率先起身,目光坚定,语气更是沉稳有力:“苏总,你好,我是徐福记的徐镨,这是我的弟弟徐乘。”
苏云瑾微微点头致意:“你们好。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两位这个时候前来,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心中一直想着要将徐福记发展壮大的徐镨,也不客套了,当即选择开门见山:“苏总,关于时锦记的糖果业务的收购问题,我们双方也已经有过接触。只是我们突然听所时锦记决定把糖果业务出售给费列罗,这是什么原因?苏总,明明我们开出的价码更高。”
苏云瑾看了陆逸明一眼,随后便给出解释:“贵公司能高看我们一眼,我在这里向徐总表示感谢。我们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当然是有我们食锦记自己的考虑在里面的。”
坐在一旁的徐乘这时候忍不住开口:“苏总,你这个决定不明智啊。我们都是华夏儿女,血浓于水,更加应该守望相助才对。费列罗可是外国品牌,这天底下哪有自家人帮助外人来欺负自家人的道理?”
“这……”
苏云瑾万万想不到,徐乘会跑到这里来打爱国牌,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反倒是陆逸明挺身而出:“两位徐总,生意上的事情,不该是在商言商的吗?如今我们夏国秉承着开放的态度,只要是客人,那就来者不拒,所以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毕竟我们夏国乃是礼仪之邦,做事不可落人口实。”
原本见苏芸谨在言语交锋中节节败退,正准备乘胜追击的徐乘被人这样横插一杠,顿时怒眉微扬,目光不善地看向陆逸明:“伱又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陆逸明语气淡然,笑声恣意:“我是食锦记的大股东,公司的核心业务卖与不卖,又或者是卖给谁,想必我应该有发言权才对。”
一听这话,徐镨的目光便不由得落在陆逸明身上,凝视和观察起他的一举一动来。
陆逸明的年纪摆在这里,徐镨还以为他是苏云瑾的儿子,所以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但是,陆逸明的这一番话,却是瞬间破了徐乘的爱国牌,不仅如此,还直接把立意给拔到了国策的高度,要是他们觉得陆逸明的话说得不对,那也就代表着他们不认可国策,这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而且,现在夏国官方大力招商引资,吸引国外资本和产业进入国内,现在徐镨在这里打爱国牌,排挤外国品牌,那就是跟国家政策唱反调!
陆逸明之所以对徐镨不爽,是因为作为过来人的他心里清楚得很,坑内地坑得最狠的,就是来自湾湾的这些企业,尤其是某芯片制造企业,那真是美利坚的忠实走狗,打击夏国芯片事业发展的先锋军。
除此之外,各种诈骗和传销,也都是从湾湾传入内地,遗祸无穷,造孽无数。
对待这些贪得无厌的人,你跟他们谈感情,他们却只想要图谋你的家产,那不是二傻子吗?
因此直接谈钱就好了,谁也别想糊弄谁。
可目的无法达成,徐乘心里就有些不爽了,他目光凶狠地看向陆逸明:“难道爱国情怀在你眼中一文不值?”
他直接一个不爱国的帽子扣下来,如果陆逸明应对不好,被他们去外面一宣传,对时锦记的发展会相当不利。
然而,陆逸明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根本就不上徐乘的套。
“徐老板,没有国哪有家?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商业合作的问题,而你却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这是你们谈合作的态度吗?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利用民族感情在向我们施压?而且你们想要收购我们时锦记的糖果业务,却一分钱都不肯出,你们的诚意又在哪里呢?我们内地也是讲法律的,想要强买强卖,你也得看法院答不答应。”
陆逸明这话一出,徐镨和徐乘两个人都惊讶不已,暗叹陆逸明的厉害。
他们之前也跟时锦记有过接触,不要说苏云瑾了,即便是气势逼人的苏芸微,也没有陆逸明这样的伶牙俐齿、能说会道。
接连交锋,两兄弟都没有在陆逸明的身上占到便宜,哪怕是徐镨,现在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才好了。
眼看着跟陆逸明的斗争落了下风,徐乘恼怒地说道:“你们时锦记到底谁做主?这还是苏总你的公司吗?”
当面挑拨离间?
陆逸明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致地看着徐乘在那卖力表演。
这家伙从进来开始,就没说过一句好话,嘴里说着是要来谈收购的,却到现在都只字不提收购的事情,摆明了就是不想走正面竞争。现在居然还想要挑拨离间,简直其心可诛。
苏云瑾本来不擅长应付这个场面,有陆逸明来帮她挡枪,那是求之不得。
因此在听到徐乘话语中意有所指之后,当即冷冷地反驳他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内部事务,陆总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话,我们食锦记的股东利益都是一致的。至于其他的,就不劳烦徐先生费心了。选择跟谁合作,是我们的自由。如今我们跟费列罗合同都签好了,两位若是没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徐乘连续吃瘪,怒不可遏,顿时拍案而起:“苏总,你会后悔的!”
苏云瑾面若寒霜:“你在威胁我?”
徐乘请哼一声,撂下一句狠话:“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希望苏总你不要一错再错,以至于事情无法挽回。”
眼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徐镨赶紧批了徐乘一句:“放肆,有你这么跟苏总说话的?”
他看向苏云瑾,陪着笑脸说道:“苏总你别生气,我弟弟九还这样,被家里惯坏了,说话的语气是冲了些,你别往心里去。对于合作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但是既然你们已经跟费列罗达成了合作意向了,那我们就祝你们合作愉快,财源滚滚吧。阿乘,我们走。”
看着两人离开,陆逸明深吸一口气,说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的。苏阿姨,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得防着他们才行。”
苏云瑾微微点头:“我会的。”
徐镨和徐乘两个人走出了时锦记的写字楼,徐乘不甘心地说道:“哥,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徐镨冷笑道:“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姓苏的娘们不让我们好过,那她也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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