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离怡晖园不太远的君营内,一座专门羁押君事重犯的监狱内,萧朗的手铐已经除掉,浑身打着泡沫,吹着口哨,正在洗澡。
监狱内的环境恶劣,条件艰苦。
几平米的空间,一张床,一道金属矮墙后面就是卫生间,萧朗的身高站在那里洗澡,刚好只能挡住腰部。
这个牢房是专门羁押特别重犯的地方,也可以说专门为萧朗打造出来的,房间都是纯金属铸造而成,想靠蛮力闯出来几乎不可能,萧朗倒是没有一点那歪心思,进了牢房如同回了家一样安心。
韩秘书站在金属栅栏外看着他,见他丝毫没有坐牢的觉悟,不由苦笑道:“你没有什么话说吗?”
萧浩辰霸气十足地从王彦虎手上带走了萧朗,然后就把萧朗交到了老苏的手上,老苏在战队的地位和叶老头旗鼓相当,所以就把萧朗关在他的君营里。
“没有,我等你放我出去。”萧朗双臂撑在金属墙壁上,用温水冲刷着,水流混着泡沫在健美的身躯上流淌,韩秘书都忍不住多看了这小子两眼,发现这家伙浑身就没一点赘肉,真是块料。
韩秘书摇了摇头,刚转身,萧朗忽然回头喊道:“那个,帮我给苏老带句话,我谢谢他。”
萧朗曾经也是苏老的一员,自然知道自己现在身在苏老的管辖范围,猜测是苏老不愿自己落在叶老头手里吃苦,所以才会把他接到了这里。
“那你应该谢谢萧老,是萧老下的命令。”韩秘书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情萧老不好说,但是做秘书的就是萧老的知根知底的心腹,他宁愿来做这个中间人传话,而且在他进来的时候,苏老就交代他该说的可以告诉那小子。
从监狱里出来后,韩秘书先去见了一面苏老,然后亲自驾车回到了怡晖园,只见萧老爷子正戴着草帽在果园里摘黄瓜。
韩秘书也没有抢着代劳,知道萧老爷子一直保持着亲自动手劳动的习惯,院子里的瓜果蔬菜就是老爷子亲手耕种的,你要是去抢老爷子的活干,老爷子反而会不高兴。
“那小子什么反应?”萧老爷子边摘黄瓜问道。
韩秘书站在他身后笑道:“没什么反应,心态好像还不错,说等我们放他出去……他正在洗澡。”
“哼哼。”萧老爷子冷哼两声,“想出去?没那么容易,对了,家里那几个兔崽子什么反应?”
韩秘书赔笑两声,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家里倒是风平浪静,不过也有不少人为他说话,叶老就是其中的代表,那边的压力很大。”
“叶老头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球。”萧老爷子接过韩秘书递上来的毛巾,擦擦手,神情凝重道,“越有压力就越要顶住压力,那小子狂妄惯了,仗着自己有点能力就不把规则放在眼里,这次是赛车场枪战,如果我不给他点颜色,下次没准就敢动用导弹了。”
萧老爷子把毛巾扔到韩秘书手上,又冷笑道:“幸好我及时把这小子给控制住了,若是关在地方JC局里,你信不信前脚刚进去,后面就有人把他捞出来,我截获了王彦虎一份报告,里面说这小子手上捏着一批人员的把柄,东港市几个人员落马和他的举报都有关联,这小子不乖乖交出把柄,别想出去。”
韩秘书干笑两声,跟在萧老爷子身后进了房间:“真的打算把他一直给关下去?”
“过几天再说吧,等该蹦出来的都蹦出来了,再逼那小子交出名单,那些不干净的人员不能再留了,一旦被敌对势力得到了那份名单,后果不堪设想。”萧老爷子沉声道,“那小子在大义面前还是懂点规矩的,名单我相信他会交出来的,也得亏我们动手早,这份名单如果落在叶老头手里,那就麻烦大了。”
说到这一点,萧老爷子还是很有自信的。
韩秘书神情一震,老爷子的话很明显了,显然是要将萧朗手中名单里的人全部给铲除,看这次反对的浪潮,这些人显然不止一两个,一下子对这么多人动手,只怕到时困难重重,不过也幸好都不是什么大老虎。
他忽然想起之前萧老爷子到一号那里待了半天的事情,心中霍然明朗,顿时想通了些什么。
“要是萧朗不肯交出来呢?他显然已经把那些人当成了国内的护身符。”韩秘书试着问了句。
萧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小韩,你看问题还是有些局限,那份名单上牵扯的都是一些地方老板,他们能对这小子有什么护身符作用?也许在地方上有作用,但是到了大都那就不一样了,虾兵蟹将起不了作用,但是我们也不能任由这些害群之马为虎作伥,我自己的孙子我清楚,他没有理由不交出来,他如果不交,我一枪蹦了他。”
“那我就奇怪了,您说他们都是虾兵蟹将,但是为什么还要跳出来?难道是萧朗在背后搞了鬼?而且就算把他们全部给处置了……”韩秘书斟酌了一会儿,直言不讳道,“恕我直言,国内部分管事的,家眷都在国外,靠工资支撑不起这样的开销,说没问题谁也不信,但是谁都没有那个能力把他们全部给处置了呀。”
唰!
萧老爷子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怒目扬眉道:“暴露一批就解决一批,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绝不手软。”
韩秘书苦笑,都是那萧朗干的好事。
同样是在大都,一座略显沧桑的教堂下,一辆黑色小车停下,一位穿着红色连衣裙的高挑美女很是虔诚地下车朝着教堂鞠了一躬。
如果萧朗在现场的话,一定认识这个美女,她正是苏老的外孙女唐静瑶,如果萧朗一年前没有出现意外的话,她已经是萧朗的合法妻子了。
推开大门,走进温暖的教堂内,经过一排排空荡无人的长椅,她站在了耶稣十字架下,双手并在一起,虔诚地跪了下来,默默祷告了一会儿,手指在额头胸口和肩头画了个十字,然后就进了告诫房,里面坐着一位头发苍白的老神父。
一个小时后,唐静瑶淡然地出了教堂,缓缓地钻进了车里,朝司机说道:“李叔,去苏宅。”
唐静瑶刚下飞机,就听到了风声,那个男人又回来了,等待了一年,他终于出现了。
不过怎么才回来就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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