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莱之前的身份信息一片空白,想来也是厉痕给替换了。
“等下。”
车子正开着,司机听到指示后,立马一脚刹车。
封延看着路边一家小笼包店铺。
当初夜莱好像就是喜欢吃这个,“刘坦,你去买几笼牛肉的。”
刘坦二话没说下了车。
虽然他也好奇先生怎么突然想吃小笼包了。
-
“好看吗?”夜莱捏着一朵纸折的小花儿举到莱福面前。
看着那朵根本看不出是花的东西,莱福立马鼓掌:“太棒了!我差一点,没看出来这是花!不过颜色很漂亮!”
夜莱眨眨眼,“不,好吗?”
“好,非常好!”莱福说,“即便你拿一团,废纸,送给封延。他也会高兴的像个傻子,放心!”
折纸铺了满地。
手工制作的花束在夜莱的手中渐渐成型,虽然不完美,也不怎么好看,看起来简直像是寿衣店卖的那种纸花。
晚上十点钟,夜莱困了,她忍了又忍,忍到了十点半,但封延还没有回来。
“去睡。”莱福扯着她。
夜莱到底没有挺住困劲儿,躺下便睡着了。
而封延推开门的时候,首先看见了一地的彩纸,之后就是床上熟睡着的女人。
她睡着后手臂就不抽动了,安安静静的,像个瓷娃娃。
基本上从不会起夜的夜莱,却在封延亲吻她唇角的时候突然醒了。
她反应太快,猝不及防坐起来,吓了封延一跳。
夜莱坐起来,好像还有点懵懵的,她一把抓过床头柜上那束纸花推到封延怀里。
“送你。”她磕磕绊绊的开口:“做的,不好。但是我……很努力了,你不要,嫌弃我。”
许是紧张的原因,她说话又不顺溜了。
封延低头看着那捧纸折的花束,五颜六色,有某些简直看不出是花朵的样子。
他喉咙滚动,遮住眼底的泛红,“好看。”
男人的声音有点哽咽,于是轻轻抱住她,“辛苦我们夜莱了。”
“我不辛苦。”夜莱摇头,“你,辛苦。”
大铁块说他忙着做事赚钱,赚钱才能养自己。
所以辛苦的是他。
封延闭了闭眼睛,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曾经的夜莱到底遭过多少罪。
而那些经历,她是否还有印象?
“这个给你买的,你尝尝。”
小笼包一直放在保温袋里,还热着。
夜莱自打醒来还没吃过小笼包,但闻着好香。
她捏起来一只咬了一口。
鲜嫩多汁,好香好香。
她将剩下的慢慢的送到封延嘴边。
手臂还在不停地抽动,根本无法保持平衡。
封延没想到她能给自己吃,捏着她的手腕,把剩下的全都吃进去了。
“嗯,很好吃,你吃。”他擦了擦夜莱的嘴。
后来,封延换衣服洗澡,期间夜莱就坐在床上一直看着他。
洗澡的时候封延没有关门,他怕夜莱有什么事他听不见,也担心没有人陪着她会害怕。
再后来,封延就把那束纸折的花放到了书房桌子上。
“这是什么?”
一大袋子小笼包她吃了一半了。
封延坐回床上的时候,将一枚钻戒轻轻地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夜莱,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
她眨眨眼,“不知道。”
封延把另外一枚戒指放在她的手里,“你给我戴上。”
夜莱攥了攥那枚戒指,放下小笼包,抽动的手晃晃悠悠的奔着封延的左手去。
可是抽动的幅度太大,夜莱根本无法准确的戴上去。
但封延非常有耐心,他一直看着夜莱,双眼也越来越红。
因为夜莱在非常,非常努力的想把戒指给他戴上。
她急的脑门都出了汗。
最后,她居然咬住自己的手,用脑袋固定手的方向,终于把那枚戒指给他戴了上。
她抖着手臂跟他的手放在一起,“这是,结婚了吗?”
“订婚。”封延看着她又拿起小笼包吃起来,“夜莱,嫁给我,你愿意吗?”
在她这种状态下打算结婚,其实是一个非常不理智的决定。
可封延根本不在乎。
她傻与不傻,都是他爱的人。
他也做好了要一辈子这样照顾她的准备。
因为他今天翻了一下信息箱,才看到当初夜莱在上金赛的擂台前,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可他没有习惯去看短信。
[封延,我一定会给你拿到处理器的。]
她是为了他。
在他走神时,一只颤颤巍巍的手摸了摸他的眼睛。
面前的女人皱着眉头,“你,哭了。”
“不哭。”夜莱给他擦眼泪,“哭,不是好孩子。”
大铁块是这样说的。
“那你答应我啊,答应我,我就不哭了。”封延笑起来。
夜莱回忆了下,于是点头:“好啊,嫁给你。”
无论她傻与没傻,她都毫不犹豫的答应嫁给自己。
封延在这一刻,才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
长大这种事并不只是年龄的变化,而是心态的转变,对责任的承担。
如果夜莱一直这样,那么今后所有的事,他都要自己扛。
他需要扛起来一切,才能让夜莱无忧无虑的在那片天底下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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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莱又睡着以后,封延敲响了封菀的卧室门。
睡得云里雾里的封菀打开门,“大哥?你回来了?”
封延走进封菀的卧室房间,坐到椅子上点了支烟。
“怎么了?”封菀清醒了一下,坐到床边正对着他。
他抽了几口烟,“我打算跟夜莱结婚。”
封菀一愣,“现在吗?”
“嗯。”
结了婚,她跟他就是一体,一旦厉痕发疯想带走夜莱,他也有理由拦下来。
“哥……”封菀咽了咽口水,“你真想好了?我不是嫌弃夜莱,主要是她现在的状态,我也不懂是什么,万一她一辈子都是这样呢?”
虽然封延负担得起,可有些时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精力的问题。
说句难听的,没有人真的能跟一个痴儿在一起一辈子。
封菀蹭了蹭鼻子,难得正经了一回:“我的意思是说,大哥你要想好,我觉得夜莱好可怜,如果你娶了她以后,有一天受不了了,要离婚,我是会看不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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