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哥的气场死死压制的表兄妹两人,自第二天起,已经不带夜莱一起玩了。
别墅中常常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夜莱与莱福在打扑克,封菀与孙啸在打电玩。
但凡他们讲什么,都悄咪咪的,绝不让夜莱听见。
夜莱很气,便唆使莱福过去偷听。
于是,每次封菀与孙啸交头接耳说什么时,总能看见如同幽灵一样在他们附近滑来滑去的莱福。
心里很清楚莱福是在偷听的封菀抬起头,“莱福,你在干嘛?”
莱福动作不停,佯装没听见的样子。
封菀冷笑,大喊一声:“莱福!你在做什么!老滑来滑去的干嘛!”
“减肥。”
封菀:“……我觉得你减肥得去铁匠铺,把你融了才行。”
“要你管!”莱福麻木的回应。
说完,它幽幽的滑回夜莱身边告密:“他们刚刚,在说什么,男女朋友。”
“说什么男女朋友?”夜莱的八卦之心燃烧的越来越旺。
莱福道:“我没听清。”
它再靠近,他们就不说了!
“真是群,自私吝啬,的人类啊。”莱福感叹。
为了躲避他们偷听,封菀与孙啸都跑到阳台去看电视剧了。
封菀抬头:“什么声音?铛铛铛铛的?”
孙啸也朝着四周看。
庭院里的树木花草已经开的很茂盛,满园的香气。
“啄木鸟??”孙啸惊愕。
封菀努力朝着某颗树看去,“树里有虫子吗?不是除虫了吗?”
“那啄木鸟都把那棵树啄出来个大洞了,以前书上说它是益鸟,是鸟医生的纯扯淡。”孙啸撇嘴。
封菀嘟囔:“我还是相信一定是树生病了的。”
孙啸呵呵一笑:“人家都说树有病了才会遇到啄木鸟,我看这棵树是遇到了有病的啄木鸟,诶,表姐,你才这棵树现在想啥呢?”
闻言,封菀嗑瓜子的动作一僵,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瞅向他。
“怎么了?”孙啸皱眉。
封菀缓缓道:“我觉得不是树有病了,我不是鸟有病了,我看是你有病了吧。”
“我怎么了我?”
不等封菀回答,只听一道声音冷不防传来:“正常人谁会考虑树在想什么?”
声落,阳台里的姐弟俩突然看向玻璃拉门里的莱福。
它又来偷听!!!
-
傍晚。
封延回到家,进了门后,直接被那两人拦住。
“大哥,我们根本躲不掉他们,他们总偷听。”
正端着水果伺候夜莱的莱福,十分不服气,与之犟嘴:“自己说话,声音太大,还怪我们,了?”
“不怪你怪谁?”
“怪你们自己。”莱福道,“藏猫猫都不会。”
愚蠢的人类。
说不过它,封菀扭头气冲冲的就走了,因为她知道,她哥是一定会向着夜莱他们的!
封延换了鞋子走到夜莱面前蹲下,摸了摸她的小脸儿,“你最近怎么瘦了?”
他明明已经把她照顾的很精心。
“瘦就瘦了呗,你们不是都喜欢身材好的嘛?”夜莱说。
封延蹙眉,不赞同道:“谁说的?”
莱福幽幽出声:“孙啸。”
闻言,封延直接起身,大吼一声:“孙啸!!!”
楼上莫名被点到名的孙啸:“……”
他又怎么了他???
这一天天的,日子没法过了!
每天一次教训课上完,封延去了书房。
胡玄跟他视频通话,传输过来一串数据,以及一些高级AI的注意事项等。
“我查了各大智能公司,他们新研制出来的AI代号,没有叫楚玉的,而且那天我特意用了吸铁石和干扰器测试,她的确没有反应。”
他们之所以纳闷的就是这一点。
明明很多线索都指向了楚玉,但各种试探的结果下来,却又表明不是她。
AI怕的一切,她都不怕,看起来跟个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封延也是卡在了这里,他已知的手段都用了。
“先盯着再说,不要限制她做什么。”封延说。
“我明白。”
-
而坐在楼下的夜莱,也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厉痕的电话。
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厉痕交流了,心下不免紧张,“老板。”
电话中,厉痕轻笑:“哎呦,小夜莱还记得我啊。”
夜莱眨眨眼:“当然呀。”
“我还以为都把老板给忘了呢。”厉痕笑道:“是这样的,下个月月5号是公司的周年庆,你得空回来一趟?”
还不等夜莱开口,厉痕又补了一句:“你可以让封延一起来,毕竟他现在也算你半个老板嘛。”
夜莱抿了抿唇,“我知道了老板。”
“好,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那边的厉痕看着夜莱号码前一个号码。
那个人跟他说:夜莱怀孕了?
厉痕的眼神从暗,渐渐变得阴沉又骇人。
他是一定要确定下这个消息的真实性的。
如果夜莱真的与封延有了孩子……
那夜莱就等同于背叛了他!
-
这边。
结束通话的夜莱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日期。
她挑了挑眉,突然想起快到她的生日啦。
生日……
在人类社会中,会有些人觉得,儿的生日,娘的苦日。
对于孩子们来讲,那一天的确很特殊,可对于母亲来讲,却是鬼门关走了一遭,所以庆祝一词,不完全恰当。
可对于AI来说,生日是真的值得庆祝的。
那是它们独立的一天,是它们获得自由的一天!
记得去年就是她的几个哥哥给她庆祝的。
嗯………
也不知道封延记不记得呀。
-
楼上。
“你再磨叽滚出去。”封菀怒骂。
孙啸哀求着:“好姐姐,借我用一下浴室嘛,我都热死了。”
“你有浴缸啊!”
孙啸吸了吸鼻子,“我有心理阴影,行了吧。”
封菀拧眉:“我可没听说过你小时候险些被淹死的事。”
孙啸:“……”
“我给你剃剃腿毛吧?”正在处理自己腿毛的封菀拿着剃毛膏就要过去。
结果孙啸一蹦三尺高,“不需要!”
“你至于吗你?”看着他那副样子,封菀咧嘴。
“你不知道,我小时候体毛就重,随了我爸。”
孙啸啧了声:“我上一年级的时候在外婆家过年,当时看见他们杀鸡拔毛,杀猪褪毛,我问他们这是干嘛,我爸说洗干净了吃肉。”
说着说着,他就来劲了,眉飞色舞的讲道:“结果除夕前夜,我爸妈烧水要给我洗澡,表姐不是我吹哈,尽管挨了无数个巴掌,还有三脚,我爸妈他们俩一起愣是没把我按进盆子里!”
封菀眨巴眨巴眼:“……你当时是以为,他们要把你洗干净吃了啊?”
“对啊。”孙啸潇洒的甩了甩他的两根毛,“休想让我屈服!”
他好像真有点大病。
封菀立马捏着剃毛膏出了房间,孙啸屁颠屁颠的跟着一起,“诶,之前看你跟一个小伙聊天,最近微信怎么这么安静?”
提到这个,封菀立马停下,咬牙切齿:“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让我吃尽了爱情的苦头,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感情了!”
说完,本想听孙啸附和自己几句,却发现孙啸在狂摇头,“我还是很不错的,我值得品尝下爱情的滋味。”
“你还小,不着急吃爱情的苦。”
封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过就你那一瓢水的阅历,你能有什么这辈子都不敢碰的东西?”
她不过随口一嘟囔,结果孙啸却在认真思考。
而且他不仅思考了,他还认真回答了:“……高压电?”
封菀轻拍他肩膀的动作一僵,眼神变得像是在看个傻子,“菊花出气也就图一乐,至于真放屁还是得看你的嘴。”
孙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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