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坦驾车送先生回家,封延急匆匆地往别墅里进。
不过半天不见,不至于这么思念吧?
单身汉刘坦不能理解这种情感。
夜莱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夹着被子时,就感觉有人躺在了她身后。
她拧眉回头。
“你回来了?”夜莱惊讶。
封延已经脱下了外套,侧躺在她身边,掌心轻轻搭在她的额头上,“哪儿不舒服吗?”
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有点白,眼神看起来也蔫蔫的。
“是不是睡久了没精神?”封延拉着她坐起来,“起来精神精神,晚一点我给你做点吃的。”
夜莱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又炒盐啊?”
封延:“……”
那么久远的事,她怎么还记得?
“都是历史的误会。”封延说,“今天给你改写一下历史。”
夜莱笑了,“行呀。”
他拉着她去到洗漱间洗脸刷牙,夜莱这才觉得精神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平日里那么活泼好动。
两人下楼时,再一次听见斜对面的房间里传来打喷嚏的声音。
封延顿了一下,于是敲了敲门。
“谁啊?”封菀声音懒懒的。
“我。”
“大哥?进来。”
一进卧室,封延看见她缩在被子里,喷嚏打得鼻子都红了,“感冒了?”
听到这话夜莱就要上前,可却被封延拦下了,“她现在很可能满身都是病毒,你离远点,先去客厅等我。”
封菀:“……”
她都有点小感冒了,也要这么欺负她嘛?
呜呜呜——
夜莱无奈只能先去客厅。
卧室里。
封延歪头看了眼床头,“你插着电热毯吗?”
说着,他顺手给拔了。
封菀叫了一声:“干嘛拔掉!”
“都感冒了,还插电热毯,不怕体内的肝火爆掉?”封延转身就在她那些抽屉里翻。
不一会儿,几颗药拿了过来,连带着床头的一杯水。
“吃了。”
封菀抗拒吃药,“不吃不吃,忍一忍就好了。”
“吃不吃?”男人居高临下的气场,看着极强。
但本就难受的封菀脾气也大,“我……唔!!!”
她正准备说一句我不吃,结果‘我’字刚吐出口,嘴巴里就多了几颗药。
于是,封延死死地扶住她的嘴巴,“咽下去。”
“唔唔唔!!!”
眼看着封菀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封延才松开手,却还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心。
封菀心痛不已:“……大哥你嫌弃我……”
“嫌弃你,我还喂你吃药?”
封延瞥她一眼,“不许再插电热毯,开空调,喝热水,按时吃药,我去做饭,一会自己下来。”
长兄的话由于圣旨,封菀在这一刻,不敢违抗,“哦。”
-
客厅。
见他下来,趴在沙发扶手上蔫蔫的夜莱抬眼,“封菀还好吗?”
封延摇摇头,“小感冒。”
倒是……
“你该不是让她传染了吧?”封延走过来左右打量她,“你打喷嚏吗?冷不冷?”
“不打喷嚏,也不冷。”夜莱乖乖回答。
可封延还是不放心,特意蹲下去,用自己的脑门贴了贴她的脑门,确定不热之后才往厨房走。
“你想吃什么?”
夜莱这次倒是认真地想了想:“蔬菜吧,清淡一点。”
她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呢?
夜莱努力感受着。
胃?
肚子?
脑袋?
总之,好像哪里都不太舒服。
封延着手洗了洗一些青菜,期间还要接听公司里的电话。
“牛肉吃吗?”戴上了围裙的封延,竟有了些许家庭妇男的味道。
夜莱皱眉,猛摇头:“不要。”
“不想吃肉?还是不想吃牛肉?”
“什么肉都不想吃。”夜莱抱着抱枕窝在那,蜷缩起来像个小兽。
封延备好菜之后总是不放心,“带你去医院看看?或者我找个医生过来。”
骨子里就抗拒医这个字的夜莱,使劲儿摇头:“不用啊。”
许是摇的太过猛烈,她有点头晕,耐性也不好了起来,“哎呀,我没事的,你做饭。”
她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封延一时间坐在旁边没有回应。
感觉到空气里的一丝沉默,夜莱也后知后觉,于是爬起来,一下子抱住封延的手臂,轻轻摇晃。
她轻声撒娇:“我没有凶你呀,我只是不太舒服,但我知道我没事呀。”
封延垂眸看着她,“我就是怕你有事。”
他担心她的身体,毕竟她跟他们不一样。
“没事哒!”夜莱咧嘴笑起来,跟朵太阳花似的。
封延这才放了点心回了厨房。
厨房的门关上,夜莱没闻见油烟味,趴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四道简单的菜炒好,封延一出来就发现她睡着了,还睡得额头上满是汗。
他把一旁的毯子拿过来盖在她身上,可刚一碰到她,夜莱就醒了。
她竟迅速坐了起来,然后弯下腰,手似乎是捂着哪个位置,看起来好像有点痛苦。
“怎么了?”封延当下就急了。
夜莱的脑门抵着膝盖半天,才缓过来,“就胃难受,现在好了。”
“家里有胃药。”封延说。
“不要吃。”夜莱抗拒,“可以吃饭了吗?”
封延看她半天,“真没事?”
“嗯嗯!”
夜莱站起来,先一步朝着餐桌那边跑。
“我去叫封菀,你先吃。”封延记着家里还有一个病号的事儿。
卧室。
封菀睡得昏天暗地。
封延扯了她半天,都没有扯动,他忽然有点后悔这么早下班了。
“你给我起来吃饭!”
男人一声吼,顿时惊醒了封菀。
她顶着鸡窝头坐起来,“哦哦。”
兄妹俩一前一后来到餐厅,却没有在餐桌旁看见夜莱。
封延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人,不免高声喊:“夜莱?”
“这……这里……”
卫生间。
封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夜莱扶着马桶,弯着腰在呕。
她的声音都像是要碎了一样。
封延瞳仁微变,“怎么吐了?”
夜莱深呼吸,“不知道呀,就是不舒服呀,我好难受啊,封延。”
她忽然扑进封延怀里,难受地开始耍赖皮。
封延神色有点紧张,他拦腰把人抱起来坐回沙发上,于是蹲在她面前一直定心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呀?”夜莱的目光弱弱的,还有点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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