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楼VIP住院部。
一群记者围在某个病房的门前,叽叽喳喳地问着一堆问题。
“改天再说!改天再说!你们先离开,等我儿子身体好一些了以后,我会安排记者招待会。”
“封先生,我们听说当时封总跟一个女人一起被撞的,监控显示那个女人在当时下意识保护了一下封总,外界也一直传封总有了女友,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小姐呢?”
“对呀,封先生是封总的父亲,应该是知情的吧?”
封正杨站在病房门口,想起之前那个讨厌人的夜莱,他正要说什么,可一个身影却出现了。
“是你?!”有记者认了出来,“小姐你好,请问当时你怎么会想着保护封总的呢?”
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的程意暖被赵雯扶着走过来,她看起来有些虚弱,“咳咳咳,我……保护他已经成了习惯了。”
记者一个劲儿往前挤,“请问你是封总的女友吗?”
这时候,封正杨一把将程意暖扯过来,对记者们说:“对!这就是我儿子的女朋友,今天正好是我儿子的生日,一起吃饭,这才遇到了这件事。”
“封夫人?”记者抓着赶过来的封母问:“是这样吗?这位小姐真的是封总的女友吗?你们都见过了是吗?”
“当然!”封正杨抢先一步回答,“他们之前发生了一点小问题,所以分开各自闯事业,如今都长大了自然要考虑结婚的事,我们封家的人都很喜欢她!”
对比起曾经被他撵走的程意暖来说,封正杨更讨厌那个让人害怕的夜莱!
既然哪个他都不喜欢,那还不如找一个相对来说好拿捏些的。
程意暖听着封正杨的话,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欣喜。
封延父母现在是认可她的?
记者又问:“可是不对啊,封先生,之前我们偶然拍到过封总跟一位小姐在一起,好像不是……”
封正杨说道:“说来见笑了,我儿子这些年都没有忘记过小暖,他遇到的女性多多少少都有些小暖的影子,之前那个我们也听说过,我倒是觉得不是很般配,不然封延这么个负责任的人,怎么会不带她来见我们呢,对吧?”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谢谢你们关心封延,不过医生说他没什么大碍,你们不必担心。”
封正杨示意门口的保安把记者都轰走。
那些记者被推着往外走,嘴里还高声提问着什么。
等电梯被塞得满满登登,门关上离开之后,夜莱才慢慢地从拐角处走出来。
她直直地望着某个病房的门,手死死地攥着,竟还有几滴鲜血在掉落。
“小姐?!”
护士被冷不防抓住,吓得险些喊出来。
夜莱眼神冷漠,“刚刚有记者的那个病房,里面的病人,还好吗?”
护士咽了咽口水,“啊……还好还好,没什么大事,就是还在昏迷,你……”
夜莱松开了护士,身子靠着墙壁,神情有几分冷然,“你走吧。”
女朋友?
封正杨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封延没有忘记前女友?
她是因为有前女友的影子?
夜莱摸了摸心口窝,那里跳得比刚刚有人阻拦她的时候还要快。
不仅快,还有一丝丝别的滋味在蔓延。
她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感觉,能勾得她的双眼有些模糊。
女人靠着墙壁缓缓滑向地面。
她觉得她应该去问一问的,可怎么有点不敢呢?
万一事实真是如此怎么办?
夜莱仰起头。
她有些困惑,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也会犹豫,也会害怕面对了?
-
天从暗淡到漆黑,又从浓墨到明亮。
十几个小时的轮回,有人在睡,有人在等。
“醒了醒了!”一道喜极而泣的声音响起,惊醒了整个楼层的医护人员。
病房里。
封延苏醒过来时,眼睛微微发红。
他朝着周围看了眼,许多人。
封家的人几乎都来了。
医生们给他全方位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与哭泣不止的封母到一旁去说话。
“你们让让。”男人此时即便有些虚弱,可一开口,仍旧气势很强。
那些来看望他的人赶忙往后退,散开了一点。
封延的目光冷淡些许,“封菀。”
被叫到名字的封菀立马挤了过去。
封延紧盯着她,“夜莱呢?”
他没看见夜莱。
封菀张了张嘴,于是摇头。
没来,没有出现,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我手机呢?”
封菀赶紧把从警察那边取回来的手机给他。
他解锁,原本想拨打电话的手忽然顿住。
只因信息箱中,出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正是夜莱,而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
-
当再一次有记者围堵过来的时候,封延出现了。
程意暖一直围在旁边嘘寒问暖,“封延,你可以走吗?要不再住院观察观察?”
周围都是封家的人。
为首的是封延,他面色阴沉,浮现出来的目光更是冷到了极致。
“封总您身体怎么样?”
“这次车祸太过突然,是怎么发生的呢?”
“我们见你的女朋友一直在医院陪着你,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想必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传来好消息呢?”
封延的眼眸微眯,“女朋友?”
记者点头:“对呀,不就是您身边的这位?跟封总您看着还真是郎才女貌,般配极了。”
封延扭头看向身旁的程意暖,他神色莫名。
整个走廊除了快门声外,没有人开口。
过了好久,封延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眼尾一闪而逝的冷意与锋利没被人捕捉。
再抬头时,他忽然拉过程意暖正对着镜头,“对,是我女朋友,有好消息会通知大家的。”
这句话,像是开了回响,久久地回荡在走廊之中。
当人群陆陆续续地消失在电梯门口时,唯有宁静坠落人间。
走廊的角落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动静,铁棍掉在地上。
夜莱坐在小拐角整整半天一夜,滴水未进,手背与身上的痛越来越清晰。
她靠着墙壁,任由眼角的泪滑落……
染着血的手揉了揉耳朵,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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