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跟阎解成一前一后的刚从西跨院走出来,重新来到中院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的许大茂。
“哎呦。”许大茂先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这不于莉阎解成嘛,有日子没来了,今儿怎么想起来中院了?”
“不是啊。”阎解成笑道,“我们是找……”
于莉一胳膊肘顶了一下阎解成, 这才笑着道:“没什么,就像你说的,有日子没来了,就过来转悠转悠,随便看看。”
“哦,随便看看。”许大茂眼珠一转,继续皮笑肉不笑,“光看看, 不去我家串个门?”
“本来是想的。”于莉笑着道, “这不时间不太对嘛,都快饭点了,下次,下次再去串门。”
“别下次啊。”许大茂道,“正好我也得做饭,我家里有肉有菜还有酒,京茹应该也在家,咱两家坐一块儿喝点啊?”
“不了不了。”阎解成笑着道,“我们还有事儿,下次,下次一定!”
“就是。”于莉笑着道,“我们今天真有事儿,改日再说。”
说到这, 于莉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阎解成:“愣着干嘛, 快走啊,家里一堆事儿等着你呢。”
说完,于莉对许大茂点点头,当先离开。
阎解成冲着许大茂笑了笑, 然后也快步跟上。
许大茂眯着眼睛扭头看了看于莉跟阎解成的背影,不屑的歪歪嘴,无声的呸了一下。
紧接着,许大茂重新推上自行车,就打算继续往后院走。
然而,刚走到通往后院垂花门前的时候,许大茂忽然站住了。
无他,因为此时此刻,忽然从西边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光阴她带走四季的歌里我轻轻的悠唱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她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
听到这歌声,许大茂皱了皱眉,眼珠一转,慢慢的把头扭向西边,看向通往西跨院的游廊小道。
又听了一会儿后,许大茂眯了眯眼,又一睁眼,猛的回头看了看于莉阎解成离开的方向,歪嘴一笑:“我明白了!呵呵!我说呢,这两口子怎么会来这里,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说完,许大茂重新推起自行车,过了垂花门,来到了后院,又把自行车停在自家门口前。
推门进屋后,正好看到了秦京茹,正坐在桌子前,拿着个镜子化妆。
看到这个情况,许大茂一皱眉:“秦京茹,你怎么回事儿?下班回家不做饭,整天在那描眉抹粉的,你想干什么?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你管我啊?”秦京茹看都不看许大茂一眼,“你不都要跟我离婚么,还过什么?咱还是各人顾各人吧,你想吃饭,在自己做去,我才不伺候呢!”
“你!”许大茂一皱眉,扬起右手,“长本事了?信不信我抽你?”
“打,有种你就打!”秦京茹放下镜子瞪了一眼许大茂,“你敢打一下,我立刻喊我傻姐夫,看到时候谁吃亏!”
“你敢!”
“我怎么不敢,你要敢打,我就敢喊!”
许大茂扬了扬手,但皱了皱眉,还是无奈放下:“算了,我不是怕了傻柱,我是今天没心情跟你吵,犯不着跟你闹。”
说到这,许大茂走到桌子前坐下,眼珠一转,对秦京茹道:“对了,你猜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碰到谁了?”
“谁啊?”秦京茹拿起镜子,重新开始描眉。
“于莉阎解成两口子。”许大茂道,“你再猜,我在哪儿碰上他们的?”
“不猜!”秦京茹道,“爱说不说。”
“在中院!”许大茂道,“我是在中院碰上他俩的!”
“中院?”秦京茹停下描眉的动作,“好好的,他俩来中院干嘛?”
“谁说不是呢。”许大茂笑道。
“这于莉阎解成两口子,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的主,自从搬出去住以后,都多少年不来了,就算来,也就在前院他爹那蹭个饭,从来都不来中后院,今儿忽然来?你猜猜他们来干嘛的?”
秦京茹皱了皱眉:“兴许,是找姐夫的?”
许大茂呵呵道:“我一开始也这么想的,不过再一想,不对啊,于莉阎解成跟傻柱也没多大交情,以前也没见来过,不年不节的过来干嘛?
然后呢,我想到了,我见到于莉跟阎解成两口子的时候吧,他们是刚从中院西跨那边过来的,这下你明白他两口子干嘛来了吧?”
“中院西跨?”秦京茹眨眨眼,“那不是,那不是曹志强家吗?”
秦京茹放下镜子跟眉笔,看着许大茂道:“我听说了,那曹志强最近发大财了,他把整个中院的西跨院的其他几家都买下来了,那边就他一户了,那叫一个大手笔!
不止如此,人家还办齐了新四大件,什么收录机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都是咱院头一份!”
紧接着,秦京茹撇撇嘴:“哼,以前啊,你是这院子里最有钱的主,现在么,你得靠边站了,最有钱的不是你咯。”
“那是。”许大茂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嘛,谁让咱当年……算了,不提了,都过去了。”
之后,许大茂道:“你再猜猜,于莉阎解成两口子,干嘛去找曹志强?”
“那还能为啥。”秦京茹一撇嘴,“于莉跟阎解成两口子,过去跟曹志强家根本就没什么交情,如果这次真是来找他,那指定是为了钱啊!”
“聪明!”许大茂嘿嘿一笑,“要不说呢,你跟了我,别的不说,起码这脑子开窍了!聪明了!”
“德行!”秦京茹白了许大茂一眼,“谁跟你学,我自己本来就不笨!”
许大茂笑了笑,拿起两个茶杯,又拿起茶壶,自顾自倒了两杯水,然后推了一杯水给秦京茹:“来,喝口水。”
秦京茹再次白了一眼许大茂:“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干嘛?”
“没有。”许大茂呵呵笑道,“你是我老婆,我给你倒杯水怎么了?喝吧,喝了咱再聊。”
“哼,怕你不成!”秦京茹端过那杯水,一饮而尽。
许大茂点点头,也把自己那杯水喝了,这才放下杯子道:“哎,你说,于莉跟阎解成找曹志强借钱,能借着吗?”
“我哪儿知道。”秦京茹没好气的道。
“让我说,肯定借不着。”许大茂摇摇头。
“为什么啊?”秦京茹问。
“还为什么。”许大茂冷笑一下道,“曹志强,就老曹家那个小子,虽然我跟他不是很熟,但也是打小看他长大的,他什么德行,我也是略知一二。
就曹志强那小子,打小就自私自利的紧,整个一白眼狼,跟你姐家的棒梗是一路货色!”
“哎哎哎!”秦京茹皱了皱眉,“好好的,说我姐家干嘛?”
“难道不是么?”许大茂继续冷笑,“就那棒梗,你之前不还想让他当你儿子,给咱养老么?结果怎么着?很快就原形毕露,整个一喂不熟的狼崽子!”
“别提他了。”秦京茹继续皱眉,“再怎么说,也是我姐的孩子,也是我外甥。”
“哎呦。”许大茂道,“你还认棒梗是你外甥,可人家不一定认你这个小姨啊。
你说说,自打棒梗进部委给人开车之后,他有正经过来看过你么?一次都没有吧?
这是拿你当亲戚?我看连普通邻居都没这样的吧?”
“那还不是你?”秦京茹瞪了一眼许大茂,“当初要不是你把他赶出电影院,他能这样吗?”
“天地良心!”许大茂道,“我当初为何把他赶出电影院?那还不是听你的么?是你被你姐打了一耳光,要把棒梗赶走的!”
“我……”秦京茹咬了咬嘴唇,“我那是一时气话!”
许大茂摇摇头:“那可不是吧,当时贰大爷也在场呢,你当时那情况,可不是一时气话。”
“我,行行行了。”秦京茹摆摆手,“是我赶他走的,行了吧?”
“还是啊。”许大茂笑道,“其实啊,你赶棒梗走是对的,听说了吗,就最近棒梗的事儿?”
“棒梗怎么了?”秦京茹问。
“哎呦喂。”许大茂愣住了,“棒梗最近出了那么大事儿,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秦京茹道,“前两天我回了娘家一趟,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是有这么一茬。”许大茂点点头,“而且棒梗被公安抓走的时候,咱都不在,没赶上那出好戏。
后来呢,因为傻柱跟壹大爷让大家都别提这事儿,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啊,没人跟咱说棒梗的事儿,想一直把咱蒙在鼓里。
要不是我在派出所有个哥们,上次跟我提起过棒梗跟曹志强的事儿,别说你,连我,现在估计都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这事儿呢。
哼哼,你就说吧,这傻柱跟秦淮茹两口子,现在是不是一手遮天?
现在这大院啊,早不跟以前一样了,大家都是看傻柱跟他媳妇的脸色过日子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秦京茹道,“不过棒梗被公安抓走了?到底为什么事儿啊?”
许大茂道:“我长话短说,就是这个棒梗吧,他之前妒忌曹志强有钱了,就背后使坏,找曹志强以前耍的那帮街溜子,去堵人曹志强,找他麻烦。
结果呢,那帮街溜子忒贪心,不光当街拿刀伤了曹志强,竟然还当街抢了曹志强刚从银行提出来的一万块钱。
那可是一万块啊,那谁能忍,结果曹志强一气之下,就让人告了公安。
公安把那帮人给抓了,背后主使的棒梗也没跑。
我听说,幸亏傻柱过去找曹志强求情,曹志强写了个谅解书,加上棒梗早早去警察局自首,这才算从轻发落,被拘留了事儿。
就今天,棒梗拘留期满,被放出来了,傻柱急忙忙的提前请了个假,去公安那接棒梗悄咪咪的回了家。
换言之,之前啊,棒梗一直被拘留,今天才被放出来!”
“真的假的?”秦京茹惊讶道。
“我那派出所的哥们跟我说的,那还能有假?”许大茂道,“而且你知道么,就算棒梗出来了,这给部委开车的活儿,他也干不了了。
我早就听说了,自打棒梗被抓,人家部委那边就已经打算开了棒梗。
棒梗这次啊,就算能回来,马上也要再次变成无业游民咯!”
“哎呦,这棒梗可真惨,我姐得多伤心啊。”秦京茹眉开眼笑的摇着头。
“谁说不是哪。”许大茂也跟着眉开眼笑起来。
双方同时眉开眼笑了一阵后,秦京茹突然一皱眉:“等等,不是说于莉跟阎解成的事儿吗?怎么说起棒梗了?”
“这不话赶话嘛。”许大茂道,“对了,我刚说哪儿了?”
“你好像说,曹志强跟棒梗是一路货色。”秦京茹道。
“对对对!”许大茂道,“这俩人啊,都一个德行!
而且啊,曹志强也是个自私抠门的主儿,于莉阎解成两口子想从他手里借钱,真是异想天开。”
秦京茹笑道:“也可能,是试一试,反正借不到也没损失,借到了更好,兴许觉得曹志强有钱就膨胀,乐意借钱了呢。”
“那不可能!”许大茂道,“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曹志强打小就很独,从来都不是个喜欢帮人的主儿,如今有钱了,也不可能借给于莉阎解成两口子的。”
“这倒是。”秦京茹点点头。
“不过有一点我很纳闷。”许大茂道。
“哪里纳闷?”秦京茹问。
许大茂皱眉道:“就是吧,我碰上于莉跟阎解成两口子的时候,俩人有说有笑,一脸的春风得意,你说,不能是真借到钱了吧?”
“那也有可能啊。”秦京茹点点头,“人家曹志强过去抠门,是穷,没钱,但现在曹志强有钱了,那还不大方一回啊?
再说了,你这都是猜测,于莉阎解成两口子,不一定是找曹志强,就算找他,也不一定是借钱啊。”
“哼!”许大茂道,“来中院,刚从西跨院出来,不是找曹志强还能找谁?曹志强跟他们两口子非亲非故,不是借钱,还能是为啥?难不成找他养老?”
说到这,许大茂脸色忽然一变:“等会儿,养老?”
猛的一拍脑袋,许大茂恍然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原来如此啊!”
“你在说什么啊?”秦京茹问。
“就养老啊!”许大茂呵呵笑道。
“什么养老?”秦京茹皱眉,“你不会想说,于莉阎解成,想收养曹志强吧?那怎么可能?人家就算没了爹妈,可又不傻,都成年大小伙子了!”
许大茂眼珠一转:“不是曹志强,而是,曹志强的妹妹啊!”
“什么妹妹?”秦京茹道,“你说曹丽丽?”
“不不不!”许大茂眯了眯眼,“我说的是,那个曹丽丽的亲妹妹!”
“你到底想说啥?”秦京茹皱眉,“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明白?”
许大茂眯眼道:“这样,曹丽丽那个亲妹妹,叫什么美的那个,她的事儿你该知道吧?”
“当然知道,这大院现在谁不知道啊。”秦京茹点点头,“一个那么点的,才上小学的小姑娘,一个人偷偷上火车,没大人带,居然从南京一路来了北平。
这事儿叁大爷叁大妈整天跟人说,我哪儿能不知道啊。
哎呦,你说这小姑娘胆子够肥的,一个人连票都没有就敢上火车,还一路上没被发现?”
“什么呀。”许大茂撇撇嘴道,“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我那派出所的哥们都跟我说了,那小姑娘在火车上老早就被发现了,只是她会装样,骗的列车员没忍心赶她走,有列车员护着,才一路来了北平……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啥?”秦京茹问。
许大茂一眯眼道:“我说的是孩子!给咱养老的孩子!”
“你说啥?”秦京茹眼睛忽然瞪大,“给咱养老的孩子?谁?”
“还能是谁啊。”许大茂一歪头一瞥眼,“当然是那个曹丽丽的亲妹妹啊!就那什么美,你看在嘴边上就想不起来。”
“乔四美!”秦京茹忽然道。
“对,就是她,乔四美!”许大茂一拍巴掌,“我说的就是她!”
“你,你什么意思啊?”秦京茹问。
许大茂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这才把头靠过去,低声道:“秦京茹,你说咱俩吧,其实也没太大矛盾,归根到底,不就是没孩子吗?”
“那能怨我吗?”秦京茹道,“我们家个个能生,我那姐姐哥哥的,都七八个的生,就我这里一个都没有。
我跟你说,我肯定没问题,不信的话,我明儿就去医院检查。
要是检查出我没问题,哼,不用你跟我离,我就得先跟你离!”
“秦京茹你什么意思?”许大茂立刻拉下脸,“我跟你说,少跟我来那套,不许去!我早查过了,我没问题,吃点中药就好了。”
“什么啊。”秦京茹道,“又是你那当江湖郎中的哥们吧?他是你哥们,说的话你也信?”
“怎么不信?人家好歹也是中医啊!”许大茂道。
“少跟我说这些。”秦京茹道,“反正我肯定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
“我!”许大茂一阵怒气上涌,不过很快强压下来,“得,咱今天先不说这个,我的意思是,甭管咱以后生不生孩子,但是这个什么美,对,乔四美,咱得领过来养!”
“为什么呀?”秦京茹问,“领过来养,那也不是咱自己的孩子啊。”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许大茂道,“不是,我也是看到了于莉跟阎解成两口子过来,我才琢磨过来味儿,也终于知道他两口子来干嘛了。”
秦京茹眨眨眼:“你是说,于莉跟阎解成两口子过来,是为了找曹志强,找曹志强,是想要收养乔四美?”
“没错!”许大茂道,“之前,你该听说过吧?曹志强雇了槐花,给他家当保姆,顺便给乔四美当家教的事儿?”
“是听说过,怎么了?”秦京茹道。
许大茂道:“你知道,曹志强为啥要雇槐花么?都说曹志强看上槐花,我说那是放屁。
要搁在过去,还有点可能,但现在曹志强那么有钱,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得找槐花?
当然,我不是说槐花不好看,我是说,槐花是棒梗的妹妹,而棒梗跟曹志强呢,从小就不对付,互相看不对眼。
要换了我是曹志强,我也铁定不能找跟我不对付的人的妹妹处对象啊,这不便宜了对方么?
所以曹志强当初找槐花,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是为了找个人能照顾乔四美,再就是不耽误那个乔四美的学业罢了。
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乔四美是从南京偷跑来的,户口学籍还在老家,没法在这边上学。
而看那个曹志强的意思,也没有把乔四美送回老家的意思,是想留她在这。
可如果想让乔四美留这上学,你说说,能有什么办法?”
“转学呗?”秦京茹下意识的道。
“转学,怎么转?”许大茂道,“她户口都不在这,怎么转学?”
“那就落户过来?”秦京茹道。
可很快,秦京茹摇摇头:“不成,乔四美虽然是曹丽丽的亲妹妹,但跟曹志强不沾亲带故,没法落他的户。”
“对咯!”许大茂点点头,“所以办法只能是一个,就是找个本地人收养乔四美,哪怕是名义上的!”
“对啊!”秦京茹点点头,“这不就好像那些靠假结婚进城落户的人一样,他要玩假收养?”
“没错!”许大茂点点头。
“不过呢,假收养,那是咱这么说,实际上你得走正经手续,一旦成了,那就是正经的收养,这里面好多事儿呢。
曹志强那么精明,一定不会随便找个什么不熟悉的人,去名义上收养乔四美,指定得找个靠谱的人。
我寻思着,曹志强可能是看上于莉阎解成了,觉得他俩没孩子,而且各方面都合适,又算比较熟,知根知底,所以想让他俩去收养乔四美。
这样一来,只要阎解成两口子收养了乔四美,乔四美就能落户京城,然后就能来上学了。
不过,乔四美就算理论上成了于莉阎解成的孩子,但平时估计还在曹志强那住,学费啥的也是曹志强出,阎解成于莉两口子一分钱不用花,白得一孩子,多好啊?”
秦京茹皱眉:“可就算这样,那也是平白多了个孩子啊,于莉阎解成作为孩子的养父母,也得负这个责,万一以后出事儿,都脱不了干系。就阎解成于莉两口子那个算计法,有这么好心,肯白帮这个忙?”
“那当然不能使白帮忙。”许大茂冷冷一笑,“收养乔四美,好处可多多了。”
“能有什么好处?”秦京茹问。
许大茂道:“你看,曹志强现在这么有钱,他又那么疼他妹妹,要是于莉阎解成两口子收养了乔四美,乔四美又整天在曹志强家住,这不就跟曹志强走近了?
我听说,于莉最近到处打听房子,想开个小饭馆,但他两口子那点钱,指定不够。
要是叁大爷肯借钱还好说,但叁大爷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啊,跟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
所以啊,我寻思着,指定是曹志强跟于莉阎解成两口子做了交易,曹志强借钱给他们,然后他们两口子呢,名义上收养乔四美。
如此一来,于莉从曹志强那借到了开饭馆的钱,曹志强也能通过于莉一家,解决了乔四美落户上学的问题,皆大欢喜。
不过这里面还有个问题,那就是不管怎么说,一旦于莉阎解成收养了乔四美,那在法律上,乔四美就是他俩的孩子。
我可听说了,这新法律上说,孩子好像有什么抚养老人的义务。
你看,于莉跟阎解成两口子呢,至今都没个孩子,要是有乔四美当孩子,但凡平时对她好一点,等于莉阎解成两口子老了,乔四美难道还真能不管?
就算乔四美不管,她姐姐曹丽丽是个心善的主儿,那也不能不管。
乔四美跟曹丽丽管了于莉跟阎解成,就冲曹志强那么疼妹妹的份儿上,能不管于莉阎解成?
所以你看,只是收养了一个乔四美,就等于把曹志强一家都绑上了。
到时候,在曹志强结婚之前,就算不能把曹志强的钱全捞过去,捞他个一星半点也够吃了!
曹志强现在可了不得,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关键是有文采,能写诗,还能写赚钱的诗。
我看这大院的年轻人里啊,没一个比他厉害的。
听说槐花跟刘媛媛,都上赶着勾搭他,图的什么,不就图他有钱吗?
而咱俩呢,现在年龄也不小了,然后我你是知道的,因为当年的事儿,进步无望了,也就赚那点死工资。
至于你,是,你现在是事业单位了,但不也那点死工资么?
现在都将就改革开放,到处都在变,谁知道以后会咋样?
虽然呢,那两年呢,我是存了点钱,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是?
你看壹大爷,他厉害吧,有钱吧?
他老早就是八级钳工了,这些年,存款不知道有多少。
可又怎么样?没孩子,老伴儿又刚刚心脏病去世了,一个人孤苦伶仃,赚了那么多钱,最后不还是便宜了傻柱吗?
当然了,傻柱也没落好,他也是一绝户。
他整天说自己一儿俩女,可我看哪,那都是仨白眼狼!
傻柱能赚钱的时候,他们都跟着吸他的血,表面看着还不错。
可小当槐花早晚要嫁人,以他们家的家风,嫁出去估计就不会管娘家了。
至于棒梗,指望他养傻柱的老,门都没有。
所以说,我就想吧,如果我们再不未雨绸缪,真等咱老了,没个靠谱的孩子在身边,将来的日子可就难料了,你说是吧?”
秦京茹眨眨眼:“所以,你是想截胡?抢在于莉阎解成两口子之前,收养乔四美,顺便攀上曹志强,让他们一家给咱养老?”
许大茂微微一笑:“知我许大茂者,秦京茹是也!”
“那还等什么啊?”秦京茹笑着道,“赶紧去啊,早去早了!这事儿可不能让于莉阎解成两口子占了便宜!”
“好嘞!”许大茂站起来,“在这听好吧,那个叫乔四美的丫头啊,我保证给你弄过来,你啊,就等着安稳当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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