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乖巧地点了点脑袋。
江逾白见她如此听话,精致的眉眼染上了笑意。
轰隆声响起,车猛地行驶开来,谢时竹还没有准备好,就感觉一阵风迎着她的脸吹拂,而面前的风景在她眼前快速掠过。
江逾白眼角余光看向她的眸子,发现谢时竹全神贯注后,他缓慢地松开了手,将主动权交到了她手里。
谢时竹屏住呼吸,凝视着面前的路面。
刚开始她还很顺利地骑了一段路,谢时竹兴奋地说:“耶,我竟然学会了!”
江逾白听到她开心的语气,唇边带了点弧度。
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闯入谢时竹的视线,小女孩从路边跑了过来,挡住了路面。
谢时竹一愣,急忙喊道:“小心!”
可小女孩睁大眼睛,盯着她骑着的车,满眼都是好奇,似乎也想玩。
谢时竹想要踩刹车,无论她使用多大力气,完全无法让车停下来。
江逾白也发现了异样,他眸光一沉,然后抱住谢时竹的腰,带着她一起滚在了地上。
而车因为两人摔到,也一同侧翻,这才彻底停下。
幸好她戴了头盔,脑袋没有受伤。
但谢时竹的右腿被车轱辘压住,她疼得皱起眉头,还没有哭就听见不远处的小女孩被吓得先哭了出来。
几个高级丧尸赶紧跑了过来,把小女孩抱走。
江逾白从地上站起来,他没有受伤,可谢时竹腰部以下被车压住。
他脸冰的如同阴凉的寒冬,随即快速把车扶了起来,扔在一边,弯腰抱起谢时竹。
谢时竹疼得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她红着眼圈,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似乎不想让江逾白担心,硬生生咽下哭声,无声地掉着眼泪。
江逾白垂眸看她一眼,眼里满是疼惜。
随即,江逾白缓缓将视线转移至小女孩与几个高级丧尸的背影,精致的双眉紧紧蹙起。
他秾丽的眼眸高深莫测,又收回目光,抱着谢时竹回到别墅里。
*
谢时竹被他放在了床上。
背脊贴到柔软的床铺,江逾白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将她的裤子脱了下来。
谢时竹:“……”
感受到一阵凉风,谢时竹急忙拽住裤腰,呆滞地看着他。
江逾白无奈一笑:“我准备给你治疗伤口。”
谢时竹脸颊通红,眼角还带着些许水渍,她缓缓松开了手。
江逾白快速褪下她的长裤到脚踝,瞧见膝盖以及小腿上的皮肤已经腐烂,渗出很多血,将黑裤染得颜色更沉。
然后,他右手敷在谢时竹的伤口上。
没一会儿,谢时竹伤口愈合,又恢复了平时的白皙细腻。
江逾白又将掉落在脚踝的长裤替她穿上,不紧不慢给她盖上被子,轻声道:“我出去一会,你先休息。”
谢时竹点了点头,在江逾白站起身时,急忙拽住了他的衣角,小声说:“你别责怪她,她还小不懂事。”
江逾白背脊一僵,低下头看着谢时竹,女人漂亮的面孔满是担忧,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他沉思一会,唇边隐含着些许笑意:“不会的。”
谢时竹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江逾白逐渐远离的背影,然后洁白的门从外面关上,她眉梢一挑,跟系统聊起了天。
“恶意值是不是降了?”
系统这会正在摸鱼,听到宿主的话,连忙恢复到工作状态,查看了一番恶意值。
随后惊呼出声:【宿主,这期间恶意值降了两次!第一次降到了20,这一次降到了10!!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谢时竹伸了伸懒腰,平静道:“我根本什么也没做,有人等不及了。”
系统愣了愣。
*
天气越来越热,已经到了酷暑,谢时竹睡了一觉,热的浑身是汗。
她撑起身子,缓缓下床。
因为下午那会受了点伤,江逾白给她治疗了伤口,外伤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内伤还残留了些许。
谢时竹拖着受伤的腿往隔壁的浴室走去,刚出了门,就看见江逾白从楼下上来,他脸色有些疲惫,看见谢时竹后,他故作无事发生,不疾不徐地来到她面前。
江逾白垂下眼帘,往她腿上看了一眼。
谢时竹指了指闭上的浴室门,说:“我去洗澡。”
江逾白收回视线,又移到她脸上,唇边含笑:“你的腿还好吗?要不要我帮忙?”
闻言,谢时竹想到了些什么,巴掌脸通红,她摇了摇脑袋:“不用了。”
江逾白弯腰伸出修长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脸,催促道:“去吧。”
谢时竹的皮肤很娇嫩,尽管江逾白只是轻轻捏了下她右脸颊的肉,这会已经微微泛起些红印。
她咬了咬下唇,点头:“好。”
说完后,谢时竹扶着墙移到了浴室门口,推开门后,进到里面。
听到了关门音,江逾白眉梢轻佻。
*
浴室里,谢时竹打开了淋浴头,温热的水从头顶缓慢地落下,染湿了全身。
她将头发沾湿,又把遮住视线的发丝拨到耳后。
室内周围被水雾蒙上了氤氲,雾气缭绕。
谢时竹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看见洗发露被放在了洗手台上方的架子位置。
她扶住墙,缓缓地走向洗手台,终于站在了洗手台面前。
墙面有一块镜子,有些许雾气,让镜面有些朦胧。
但还是能看到自己的脸。
谢时竹欣赏了一会自己漂亮至极的脸蛋,然后抬起手准备拿架子上的洗发水。
她踮起脚尖,右手碰到了洗发水瓶身,因为一直垫脚,膝盖不小心磕上了冰冷的洗手台。
原本她膝盖就摔了一次,此刻更是痛上加痛。
谢时竹收回手,低头摸着自己泛疼的膝盖,倒吸一口凉气。
细微的响声被江逾白听到,他担心地打开浴室门,目光直直地看着谢时竹的后背,似乎忽略了所有,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谢时竹一愣,瞬间站直了腰,有些手足无措。
系统好奇地说;【宿主,他速度怎么这么快?】
谢时竹腹诽道:“估计一直在门口等着。”
系统偷笑说:【好家伙,这是在守株待兔?宿主,看来你说得对,江逾白也就外表正经。】
谢时竹尴尬一笑:“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膝盖。”
江逾白眼神很平静,仿佛谢时竹未着寸缕的样子在他眼中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他合上门,不紧不慢走到谢时竹身后,然后透过朦胧地镜子与她对视,单薄的身子贴在她的后背,修长的双臂略过她的腰,撑在了洗手台上。
谢时竹感受到他的体温,衬衫因为沾上了她背脊的水变得更轻薄,仿佛亲密无间。
江逾白平视眼前架子上的几个瓶子,说:“要吗?”
话音一落,谢时竹脸色猛地一红,连带着全身都透着淡淡的粉,她羞红着一张脸,垂下眼帘,“嗯。”
江逾白视线放在了镜子里的女人,发现她的羞赧到眼尾都染红,低笑一声,声音带着些许揶揄,“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要不要洗发露。”
然后,江逾白抬手将架子上的瓶子拿了下来,放在了洗手台上。
谢时竹脸色更红了,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江逾白透过镜子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谢时竹浑身一颤。
系统在狂笑:【宿主,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遭遇滑铁卢!】
谢时竹:“闭嘴吧。”
她拿起洗发水低头挤出一些,搓了点泡沫,刚放下瓶子,原本紧闭的门从外面打开,又快速关上。
江逾白再次返回,颀长的身形在浴室灯的映衬下,在湿湿的地面投下了很长的一片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
谢时竹一愣,紧接着就听见江逾白解纽扣的声音。
“嗯,我还是不放心你。”少年的语气年轻又带了点微哑,在不太大的空间里,显得更外性感。
谢时竹:“……”
*
翌日,谢时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床上的,等醒来时天色已经很亮。
她掀开眼皮,腰酸得有些厉害。
一想到今天还要训练逃生,她脸色惨白。
这不是要她老命吗?
江逾白睡眠很浅,听到耳边有细微的声音,他缓缓睁眼,入目便是谢时竹苦丧的一张小脸。
谢时竹见他醒了,漂亮的五官满是惆怅,秀气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江逾白盯着谢时竹,黑沉的双眸一眼便看出她烦躁的原因,抬起手将她掉落在脸颊的头发拨开,轻笑道:“不用训练了。”
闻言,谢时竹眼底划过一丝诧异,随即被激动替换,“真的吗?”
江逾白微阖着眸子,隐晦的眼底含着异样,在谢时竹将信将疑的目光中说:“以后都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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